飄天文學 > 相府姝色 >第345章 惱人的“儀式感”
    回的自然是他們在勇毅侯府的正房。

    僕從們忽然見到兩個主子,個個都喫驚得張大了嘴。

    桑落不如章熙臉皮厚,將臉埋起來,不看底下人的神色,聽着章熙一件事一件事的吩咐。

    侍從們都很有眼色,很快將淨室的熱水放好,又魚貫走了出去,順道貼心地給主子們將門關上。

    章熙斜睨她,“走吧,落落。”

    桑落裝傻,秀氣的打了個呵欠,揉揉眼睛道,“做什麼?我都困了。”

    “困了?也好,夫君哄你睡覺。”說着,他便要拉桑落上榻。

    都未洗漱,桑落哪裏肯叫他上榻,眼疾手快地將人拉住,看着似笑非笑盯着自己的某人,只能硬着頭皮道,“去洗漱。”

    “那你幫我。”他很快接話,非常無賴地喫定了桑落會答應。

    等到了淨室,也不用桑落,轉眼的功夫,他便自己脫得精光,絲毫也不遮掩就站在她面前。

    桑落被他鬧了個大紅臉,眼睛只敢盯着他的臉瞧,嬌嗔道:“章熙!”

    可他卻一臉理所當然,“你我夫妻,自然要坦誠相對,以前又不是沒見過。”

    以前……那還不是牀榻間胡鬧,這色批鬧的她沒辦法,才幫得他麼,他如何能這般大喇喇說出來。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

    章熙見她雙頰酡紅,眸光盈盈似有惱怒,忙見好就收,不敢深得罪了她,長腿一跨,坐進了浴桶。

    內室暖融,桑落也退去外裳,拿過布巾和澡豆,給章熙擦洗。

    章熙原本說讓桑落給他洗,不過是逗弄佳人,等桑落當真紅着臉給他擦洗時,才知考驗的是自己的耐性。

    狹隘潮溼的空間裏,每一滴水流落下的聲音都響在人的心底,輕易撩撥出心中最原始的情潮。

    一雙柔軟無骨的小手遊弋在自己身上,周身盈滿她的清甜香氣,她的呼吸噴在他緊實外露的肌膚上……章熙喉結上下翻滾,渾身舒坦,唯有一處緊得厲害。

    擦完了背,她又繞道面前來,熱水順着喉結滾到胸口,章熙費了好大的勁,才忍着呆着水裏不動。今夜不是個好時候,他想給她最好的體驗。

    偏她不知他的辛苦,一雙小手在他的胸前摩挲,驚呼道:“章熙,你受傷了!”

    說是驚呼,可落在章熙耳中,與幼貓的叫聲也不差什麼。像是山洪絕了堤口,大水滂沱而下,章熙張開雙臂,猛地將人拉下,朝着那胭紅的脣吻下去。

    章熙的吻很兇,吻得極其重,要將她的香舌吸斷,將她吞喫入腹纔好。

    桑落猝不及防被他拉下腰,驚呼全堵在喉嚨,又要撐着浴桶沿不掉下去,整個腰扭成極彆扭的姿勢,還要承受他洶涌的吻,嗚咽聲便泄了出來。

    可她的掙扎如虎爪下的貓,被他摁着動也不能,連頭都偏不過去,氣得她錘他胸口的傷處。

    他傷處在胸口,她看不見一通亂打,卻按到傷口旁邊的茱萸,倒叫他更加興奮起來。

    親了好一會兒,章熙才意識到桑落不肯配合,身子微微一頓,他抽離幾分,調整桑落的姿勢,大掌不輕不重地揉捏着她的後腰,另一隻手按着她的後腦,在桑落怔忡間,深情款款道:

    “落落,在外出徵這幾個月,我每晚念你,思你幾欲入狂。”

    不緊不慢,深處卻帶着勾魂攝魄一樣致命的吸引力。

    桑落此時鬢髮鬆散,面若三月桃花,眸光漾開一汪春水。如何能不想呢,對着面前這個人,她也是很想很想的。

    也顧不得這壞人打溼了她的衣襟,她沉迷於他的深情,俯身摟過他的脖頸,清淺一笑。

    這笑容甜蜜,帶着一絲少女的羞澀,和宿命般的相隨。

    一陣細細密密的輕吻,落在桑落的面龐上。

    她的秀眉,濃密的睫毛,挺翹的鼻頭,櫻脣……他一一親過,那吻又沿着她白膩的頸項一路往下,流戀不去,漸漸加重力道,變成舔舐……

    半遮半掩,隔着衣襟,他重重地吻了下去,半晌,方纔擡頭問她,“怎麼不穿新婚那夜的小兜兜?”

    他還坐在水中,便叫她失了神魂,喘着氣,她的臉上泛出玫瑰色的紅暈,眼眸中有瀲灩的波光。

    “夫君喜歡?”她羞澀一問。

    回答她的,是他捧着她愈發輕狂的動作,桑落有些受不住。平日裏都是他抱着她,可今日他還坐在水中,她周身無依,倒有些站不住了。

    桑落不知他今日怎這般“矜持”,俯身在他喉結處,舌尖輕掃一下,章熙按在她身上的手便一下子用力,周身骨血沸起,欲光猛亮。

    “嘩啦”一聲,他站起身,大步跨出浴桶。

    桑落忙用雙手捂住眼睛,章熙笑她,“你羞什麼?”

    桑落心中半懵懂半明晰,她也不知自己在羞怯什麼,可心頭卻顫巍巍的,忍不住嬌聲喃喃,“你把我的衣服弄溼了。”

    “夫君陪你新的,”章熙劇烈地喘了一下,勾住她的腰,力氣大得像要將她折斷,桑落才吟出聲,便被他堵住。

    打橫抱起她,兩人往內室臥榻走去。

    ……

    “什麼?”桑落沒聽清他說什麼。

    榻上一番親親舔舔,她早軟成一汪春水,任他予取予求。

    “今日我剛回來,一切事務尚未理順,亂糟糟的一團,不夠圓滿。落落,咱們夫妻的敦倫之禮,要不要換個日子?”

    章熙倒還知道自己這時說這些話煞風景,頗有幾分期期艾艾。

    可等桑落聽清他的話……還不如不聽。

    這說的都是什麼!

    難道還要沐浴焚香麼?

    既然日子不好,那摟她作甚?親她作甚?退她衣服做甚?

    欺人太甚!

    桑落又氣又羞,兼之女兒家的臉面受挫,她一把拉過被子,面朝裏,再不理人。

    章熙訕訕地摸了摸鼻子,知道自己搞砸了。

    這不是從前跟着營裏的大老粗學着哄女人,以爲女人都喜歡解風情的男子。又是第一次,是以他才這般注重儀式感。希望能給落落一個最好的體驗。

    且聽說姑娘家第一回都不舒服,落落才暈過,他還有些不忍心。

    身子湊過去輕聲哄,“落落,落落……夫君錯了,你轉過來好不好?打我罵我都行,別憋在心裏,再把自己憋壞了。”

    本以爲好話要說一籮筐,誰知才說了兩句,桑落已經轉過身,眼睛紅紅的,臉頰也紅紅的,風韻逼人,美豔無雙,她說:

    “你就不怕憋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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