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許母的喪葬也已完結告一段落,期間弔唁的時間,雖有過一點不愉快,但幸好,結果都是順利的。當時許家舉家哀喪,肖瑾瑜帶着橋本以及幾個手下,大搖大擺的出現在孝堂裏,在衆人憤恨的注視下,安然的拿起身旁的香點燃後徑直插入香缸,許父本就不是什麼息事寧人之人,看到來人的一通操作,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大步走上前去,將肖瑾瑜剛插得幾炷香拔下扔至地上,憤然道:“肖小姐燒得這香,亡妻無福消受,今日更是我妻的大日子,我們許家不歡迎你們,來人!送客!”說完就有幾個士兵架着槍走上來,橋本看這架勢,怒喝道:“我家小姐是過來給老夫人弔唁的,這就是你們許家的待客之道嗎?”許父豪無懼怕之意,嗆了回去:“我許家想來恩怨分明,對人以及對畜生都是兩碼事,莫非二位不明這意嗎?”橋本聽到被人如此侮辱,橫眉冷對道:“你!”還未說完話就被肖瑾瑜打斷:“橋本!無妨,既然許家不歡迎我們,那我們就走吧。”路過許硯清與江少卿兩人面前時腳步一頓,微微側頭看向江少卿,不屑以及挑釁意味非常濃烈,江少卿心裏道:這娘們狠起來像個齜着尖牙的惡魔,真是服了。肖瑾瑜再次看向許硯清,面容轉變得極快,起碼比看着江少卿時的面容要好上太多,江少卿看着這變臉的速度,暗自斐然道:這速度!這技能!要不是眼下形勢問題,倒真想好好問她在哪學的變臉,難不成國外也有這個文化?肖瑾瑜面容帶笑的對着許硯清說道:“許副司令,當初在茶樓裏,對你提的條件依然有效,誰讓我對你毫無抵抗之力呢”肖瑾瑜的聲音雖小,在別人眼裏只能看見兩人的交談,可是站在旁邊的江少卿可是聽得一清二楚,她又不是個聾子,江少卿的小眼神撇着許硯清,看着許硯清面色如常的神色,心裏也很是忐忑,這時便應了那句老話,腦子跟着嘴巴跑,還未等腦子反應過來,江少卿便替許硯清答道:“那肖小姐可能要等了,對許硯清毫無抵抗之力的何止你啊,後邊排隊去吧~~~”看着肖瑾瑜霎時喫癟的樣子,江少卿竟覺得心中大快,呼吸都順暢了許多,但除了肖瑾瑜的注視,旁邊一雙炯炯有神的目光也是盯着江少卿,意識過來後江少卿旁邊的臉像是被盯出來個洞。肖瑾瑜冷嘆出一口氣,再次將話語的矛頭指向江少卿:“江小姐,我勸你在任何事上都要適可而止,見好就收”江少卿明白肖瑾瑜是在借這句話在暗示她什麼,正要說話時,許硯清冰冷而低沉的聲音說道:“肖小姐,我也記得我跟你說的很清楚了,再者我們也不相熟,下次許家不是你想來就能來,想走就能走的,同樣的話我也原封不動的送還給你”肖瑾瑜也不再繼續糾纏下去,淡淡一笑神情默然的轉身離開了許家。
當江少卿等人趕到時,一同侍從說的那樣,敲門仍無人應答,鄭子意只好擡腳就踹,在與林副官的輪番攻勢下,擋在面前的大門應聲而開,門板雖屹立着,但從中間開始便有一條條的裂縫蔓延開來。鄭子意與林副官面面相覷,原是隻想弄開門,沒想到這門落得這麼個慘狀,在那兩人還在想着門的事要如何交代時,江少卿第一跑了上去,看見許硯清蜷縮在被子裏不省人事,額間的汗水豆大般的附在上面,江少卿伸手摸了摸許硯清的額頭,竟燙的嚇人,江少卿趕緊差人喊來家裏的醫生進行診治。鄭子意看着牀上燒得像個蝦公的許硯清,竟噗嗤一笑出來,聽見笑聲的江少卿和林副官齊刷刷的望向鄭子意,察覺不好的鄭子意咳了一聲,故作正經道:“他這是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的,我還從未見過他這狼狽模樣”江少卿心裏瞭然,這段時間對他的打擊從未比任何人的小,一連串的事情都向他壓過去,昨夜的一場春雨,下得那樣的急,饒是鐵人也會有支撐不住的時候。兩人見許硯清身邊也有人照顧,便以軍務繁忙離開的許家,江少卿打來熱水,浸溼毛巾爲許硯清擦拭手心及身體,親自盯着熬藥,昏迷期間喂藥也是及其的難喂,喫進去的也就是一丁半點,眼看沒辦法的江少卿顧不得上其他,仰頭含住一口藥,俯身對着許硯清嘴巴就湊了過去,一冷一熱的嘴脣觸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江少卿聚精會神的用舌頭撬開許硯清緊閉的脣瓣及牙關,將藥水渡了進去。折騰了一晚上的江少卿趴在牀沿上沉沉睡去,次日,許硯清緩緩轉醒,頭還是昏脹的很,手臂碰到牀邊的人,順着看過去,江少卿也醒了過來,第一句話就是;“二哥,你醒了?我去給你拿粥”說完就往廚房的方向走去,許硯清還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中,只是覺得心裏暖洋洋的,幸福可以很大,但同樣也可以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