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瑾瑜拿着圖紙端詳了一會,將紙張重重放在桌子上冷冷道:“這個江少卿懂得還真不少,還是小瞧她了”仔細一看桌面的那張圖紙不正就是江少卿畫給許硯清的那張嗎,怎麼會在肖瑾瑜的手裏,看來還真是無孔不入啊。橋本走上前去,詢問道;“少佐,如今鎮上房子建的七七八八了,你看咱們要不要給這些房子都給她推了?”肖瑾瑜伸手製止道;“不用,既然她想建那就讓他建吧,工地上出現的意外數不勝數,還是看看她有沒有這個命吧”說完邪肆的一笑。橋本聽完恍然大悟:“還是少佐有遠見,這樣可就怪不得我們了”院子裏靜悄悄的,黑雲遮住了月亮的半邊,就像一個陰謀已經悄然的孕育着。
自從許硯清在家休養,工地上負責建造,流民的食物大都是江少卿在奔波,無論是東城的原土百姓還是流難過來的貧民,都對這個柔弱溫柔的女子持以不一樣的見解。這期間大都會刮蹭碰撞,從未見過她有任何矯情之意。江少卿也意識到自己在建築這方面天賦異稟,明明自己從沒沒有接觸過這些東西,可它就像在腦子裏深深印下一樣,揮之不去。忙碌的江少卿並未意識到一直有一羣人眼睛犀利的盯着她。早上來到工地時,只覺得多了好多生面孔,還以爲是流民又多了,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心想道;看來得加快動作了。正在江少卿在幫一戶人家遞屋頂的板塊,工作量持續時間長,未免有點汗流浹背起來。身邊的孩童在嬉笑中,江少卿只覺腦袋有點眩暈,原本屋頂的男子像是突然換了一個面孔,夾雜着嗜血的冷笑。江少卿意識過來不對的同時,一聲熟悉的聲音響起:“少卿,快跑開!”江少卿隨着聲音的源頭看過去,只見許硯清拼命的跑向自己,擡頭看向屋頂,只見那人拿着一塊扎滿釘子的大木板,舉得高高的使勁往下砸。江少卿倒吸一口氣,正要往後撤,緊張之餘踩到了裙襬,跌倒了下去。許硯清不要命似的跑到目的地,手疾眼快的抱起江少卿一個轉身迴旋,只聽身後的木板重重的摔落下來,發出沉悶的聲響,在地上揚起了厚厚的塵土,迷了江少卿的眼,意識還未消散時呢喃出聲;“二哥?”隨後體力不支的暈了過去。許硯清輕搖着懷裏的人,聲音急切道:“少卿~少卿~你怎麼樣了?醒醒`~”見江少卿毫無反應後,抱起就往工地外的車上奔去,對着開車的司機士兵喊道:“開車!去醫院!”車裏的許硯清擦拭着江少卿額上的汗,原是聽說自己病後,流民的事宜都是江少卿在忙,便想着今日過來看看,沒想到一來到看到的是這種生死攸關的場面,也幸好今日是自己過來了,不然許硯清真的沒法想象事情會變成什麼樣子。
一間乾淨的竹屋裏,跪坐着一個身穿斜領長褂的男人,正在被坐在上方的女子訓斥道:“你真是個蠢鈍如豬的傢伙,這麼明目張膽的是怕許硯清查不到我們嗎”橋本被訓斥的面紅耳赤,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心裏暗暗道:總有一天,我也會讓你知道知道我橋本並非庸碌之輩!肖瑾瑜瞧着下方一動不動的男人,心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怒罵道:“還不滾出去,呆在這礙我的眼嗎!”橋本起身鞠了個躬,往後退了出去。肖瑾瑜氣得腦瓜仁都疼了,真是一個王者帶了一幫青銅,如此蠢笨的做法怎麼想出來的。
躺在病牀上的江少卿吊着點滴,醫生對着許硯清交代道:“許副司令,江小姐原本就心肺受了傷,本就不該在勞累,如今還受了驚嚇,可不能在這樣下去了,以後還是靜心修養爲好”許硯清聽着醫生的話,看向躺着的江少卿,臉彷彿清瘦了許多,泛白的嘴脣更是平添一股弱不禁風,隨時都會飛走的錯覺,許硯清心臟揪着疼,本想這一次好好照顧你的,沒想到事情還是變成這樣,我這次該怎麼辦纔好
江少卿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再次來到了這片純淨之地,這次江少卿反而沒有警惕起來,站起身走在猶如湖面的路上,隨着腳步的移動,腳下的波紋也隨之起了漣漪。正當視察的查不多的時候,與上次同樣的聲音出現了:“怎麼樣?可有熟悉之處或亦是不妥之處?”江少卿淡定的問道:“這是哪裏?爲何我會到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