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卿卿佳人爲何故 >第17章 再墮虛空
    閒時的許硯清踱步來到門口,看着門上慘不忍睹的裂縫,額上一頭黑線,雙眸微眯瞬時空氣都好似冷了幾分,他好像能想象道這扇門經歷了什麼。正出神之際,聽聞許硯清好轉的消息跑來的鄭子意和林副官,這兩人一前一後的出現在華苑洲,好巧不巧吧鄭子意着急忙慌的差點就撞上門後的許硯清,許硯清反應極快的伸出兩指將來人隔開,神色很是嫌棄的皺起眉頭,鄭子意整理整理了着裝,還未站穩住腳跟,就被後面小跑過來的林副官撞了個滿懷,直直的往地上倒去。說時遲那時快,雖說許硯清正是病身,但也絲毫沒有任何的遲鈍,只見他一個靈活的轉身,躲過了兩人的“迫害”,許硯清站直望着地上痛苦的兩人,聲音淡淡道:“我是死了嗎?需要這麼急切?”兩人從地上站起,撫了撫身上的灰塵,只聽鄭子意回答道:“我說,你就離死也是一步之遙了,要不是我們,今天怕是要來看的就是你躺在棺槨裏了”說完努了努嘴。林副官在身旁,並不像鄭子意般的吊兒郎當,嚴謹的對許硯清說道:“副司令,我已將大部分緊急的事務及文件都整理好了,你看是等你病好了再看還是給您搬到這裏來”許硯清看着這兩人,深吸一口氣,真是好友與好部下啊,哎~許硯清無奈的答道:“既是緊急的,怎能等到病好,你直接拿過來就行”林副官應下。許硯清看向鄭子意,挑眉道;“你沒事嗎?最近聽說你和你的那個小女友鬧矛盾了,怎麼?不去哄哄?”鄭子意聞言嘆了口氣:“你啊,還是養你的病吧,紅塵之事你不懂,再說了,人家可不是我女友~~~”許硯清也不跟他做深入的探討,說道:“我這沒什麼事,你們該幹嘛幹嘛去吧”話一說完,兩人也聽出這言下之意就是要送客咯,也好,再這也是討人嫌,正要轉身走,又被叫住;“門是誰弄壞的?”鄭子意與林副官身子瞬時僵住,機械般的扭頭看了一下彼此,鄭子意率先開口:“我覺得你說的很對,女人嘛就是麻煩,我得去看看她”林副官看着鄭子意不講義氣的做法,也急忙結巴的說道:“副司令,我突然想到給您的文件好像落下什麼,我回去檢查檢查,副司令好生休息”說完兩人一溜煙的跑了,許硯清拿起桌面的茶水潤了潤嘴脣,說那麼多的話,嘴巴都幹了。

    肖瑾瑜拿着圖紙端詳了一會,將紙張重重放在桌子上冷冷道:“這個江少卿懂得還真不少,還是小瞧她了”仔細一看桌面的那張圖紙不正就是江少卿畫給許硯清的那張嗎,怎麼會在肖瑾瑜的手裏,看來還真是無孔不入啊。橋本走上前去,詢問道;“少佐,如今鎮上房子建的七七八八了,你看咱們要不要給這些房子都給她推了?”肖瑾瑜伸手製止道;“不用,既然她想建那就讓他建吧,工地上出現的意外數不勝數,還是看看她有沒有這個命吧”說完邪肆的一笑。橋本聽完恍然大悟:“還是少佐有遠見,這樣可就怪不得我們了”院子裏靜悄悄的,黑雲遮住了月亮的半邊,就像一個陰謀已經悄然的孕育着。

    自從許硯清在家休養,工地上負責建造,流民的食物大都是江少卿在奔波,無論是東城的原土百姓還是流難過來的貧民,都對這個柔弱溫柔的女子持以不一樣的見解。這期間大都會刮蹭碰撞,從未見過她有任何矯情之意。江少卿也意識到自己在建築這方面天賦異稟,明明自己從沒沒有接觸過這些東西,可它就像在腦子裏深深印下一樣,揮之不去。忙碌的江少卿並未意識到一直有一羣人眼睛犀利的盯着她。早上來到工地時,只覺得多了好多生面孔,還以爲是流民又多了,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心想道;看來得加快動作了。正在江少卿在幫一戶人家遞屋頂的板塊,工作量持續時間長,未免有點汗流浹背起來。身邊的孩童在嬉笑中,江少卿只覺腦袋有點眩暈,原本屋頂的男子像是突然換了一個面孔,夾雜着嗜血的冷笑。江少卿意識過來不對的同時,一聲熟悉的聲音響起:“少卿,快跑開!”江少卿隨着聲音的源頭看過去,只見許硯清拼命的跑向自己,擡頭看向屋頂,只見那人拿着一塊扎滿釘子的大木板,舉得高高的使勁往下砸。江少卿倒吸一口氣,正要往後撤,緊張之餘踩到了裙襬,跌倒了下去。許硯清不要命似的跑到目的地,手疾眼快的抱起江少卿一個轉身迴旋,只聽身後的木板重重的摔落下來,發出沉悶的聲響,在地上揚起了厚厚的塵土,迷了江少卿的眼,意識還未消散時呢喃出聲;“二哥?”隨後體力不支的暈了過去。許硯清輕搖着懷裏的人,聲音急切道:“少卿~少卿~你怎麼樣了?醒醒`~”見江少卿毫無反應後,抱起就往工地外的車上奔去,對着開車的司機士兵喊道:“開車!去醫院!”車裏的許硯清擦拭着江少卿額上的汗,原是聽說自己病後,流民的事宜都是江少卿在忙,便想着今日過來看看,沒想到一來到看到的是這種生死攸關的場面,也幸好今日是自己過來了,不然許硯清真的沒法想象事情會變成什麼樣子。

    病房門口,鄭子意報備道:“過後我都去查了,那戶人家原是想着修繕一下屋頂,我們趕過去的時候發現那家流民一家老小都被人殺了,把屍體棄在後院的水道里,最小的孩子也就3歲,所以說當時跟江姑娘接觸的一直是冒充的人,”許硯清對着鄭子意將事情一一吩咐道:“把當時見過那家修屋頂的人全都聚集起來,挨個詢問,樣貌、體型!封鎖整個流民區,未登記入賬的人一律抓起來,整個東城只准進不許出,我不信找不到人!”鄭子意意識到此次事情及其的惡劣,也收起平日的吊兒郎當的樣子。隨後許硯清補充道:“這期間要是遇到扶桑人,一律按規定,不必特殊”鄭子意還想在說些什麼,但想想還是忍住了。

    一間乾淨的竹屋裏,跪坐着一個身穿斜領長褂的男人,正在被坐在上方的女子訓斥道:“你真是個蠢鈍如豬的傢伙,這麼明目張膽的是怕許硯清查不到我們嗎”橋本被訓斥的面紅耳赤,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心裏暗暗道:總有一天,我也會讓你知道知道我橋本並非庸碌之輩!肖瑾瑜瞧着下方一動不動的男人,心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怒罵道:“還不滾出去,呆在這礙我的眼嗎!”橋本起身鞠了個躬,往後退了出去。肖瑾瑜氣得腦瓜仁都疼了,真是一個王者帶了一幫青銅,如此蠢笨的做法怎麼想出來的。

    躺在病牀上的江少卿吊着點滴,醫生對着許硯清交代道:“許副司令,江小姐原本就心肺受了傷,本就不該在勞累,如今還受了驚嚇,可不能在這樣下去了,以後還是靜心修養爲好”許硯清聽着醫生的話,看向躺着的江少卿,臉彷彿清瘦了許多,泛白的嘴脣更是平添一股弱不禁風,隨時都會飛走的錯覺,許硯清心臟揪着疼,本想這一次好好照顧你的,沒想到事情還是變成這樣,我這次該怎麼辦纔好

    江少卿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再次來到了這片純淨之地,這次江少卿反而沒有警惕起來,站起身走在猶如湖面的路上,隨着腳步的移動,腳下的波紋也隨之起了漣漪。正當視察的查不多的時候,與上次同樣的聲音出現了:“怎麼樣?可有熟悉之處或亦是不妥之處?”江少卿淡定的問道:“這是哪裏?爲何我會到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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