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六姑娘被瓜撐到了 >第49章 第49章
    “你笑什麼呢?”

    等人都進去,陶寶瓊便拉了陶灼的手,小聲問她。

    剛纔她就發現六妹妹一直在翹着小嘴,不知笑什麼,生怕被晉王看到覺得她失禮,還刻意將身體往旁邊挪了下擋着她。

    祁曄:……原是你擋了人!

    陶灼是發現祁曄居然這麼有範,跟前世他溫潤謙和性子完全不一樣,覺得新奇,纔不自覺笑了,就小聲道:“沒什麼,就是想到一些好玩的事。”

    陶寶瓊無奈地看她一眼。

    旁人在迎接晉王,注意力自然在晉王身上,偏她還走神。

    因今日還上閨學,除了二姑娘,其餘幾個姑娘都回了閨學繼續上課,恰今日上舞蹈課,正好是課間休息時候,見她們回來,其餘幾個族裏的姐妹都好奇地圍過來,問,“晉王真來了嗎?”

    “晉王殿下是不是很冷的樣子?”

    陶如珍就道:“你們往日裏不是見過嗎?”她眼睛裏似乎帶了些光彩,“殿下看起來十分高貴,果然是皇家貴胄,龍章風姿,清冷如玉。”

    陶灼回頭望了一眼,莫名有些不太喜歡,但沒說什麼,只對靠近自己的一個小族妹說:“是府上的貴人。”

    “好了,不要隨便議論了,要上課了,”陶寶瓊更是直接,覺得這般肆意議論晉王不妥,雖然她們年紀尚小,但到底晉王是外男。

    而花廳這邊,晉王拒絕了坐在高位上的邀請,依舊尊老請老夫人坐了,但他坐了下首後,其餘人也都往下坐下。

    晉王揮了下手,跟隨的內侍上前,手中捧了一個紅色蓋布漆盤,看向衛氏,“伯夫人,這是本王來時,皇嫂讓本王帶給你的。”

    在衛氏驚訝的目光裏,晉王緩緩道:“當初,夫人與令堂被本王母后所累,皇兄皇嫂心中一直過意不去,這些年也未曾顧及夫人,聞本王今日過伯府,特意帶了些小玩意兒,請伯夫人笑納。”

    當年之事,衛氏並不怨憎皇家,她父母的事情有皇家牽連的原因,但更多,讓她說,則是雙方都有責任,她母親過於偏激不說,但最主要的是父親過失更大,可逝者已逝,她早就不想去追究上輩人的恩恩怨怨。

    她平靜地說:“殿下,事情已然過去,聖上與娘娘無須多思。但娘娘的心意,臣妾十分感激。”

    至於漆盤,自然是要行禮接下,畢竟這也是恩賜了。

    晉王點點頭,“當初母后與令堂是閨友,若是論起來,咱們該是平輩,不過如今本王與益青相交,往後便稱呼夫人一聲衛姨母。”

    這也是方纔晉王對邵氏所講的,按輩分論。不過,他更明顯的是給衛氏體面,讓邵氏面上笑容更甚。

    衛氏自然也感覺到了,她是個通透且爽快的婦人,並不覺得惶恐不敢當,反而利落地道,“承蒙殿下不嫌,那我就當這一聲姨母了。”

    從這短短的接觸來看,晉王覺得這惠安鄉君也是個大氣的女子。

    廳裏面,氣氛融融。

    只有承寧伯表情有些微妙。

    從開始到現在,他都覺得晉王不管是對長子還是自己夫人,都很友好,可這略過了自己這個伯爺這般熱絡,卻讓他不快。

    不過這會兒沒人知道他的不快。

    而且,除了晉王與邵氏又客氣地說了幾句,詢問了下她的身體情況,他也並未與陶同正和陶玉琅說什麼話。

    然後,晉王便站起身來,“如此,大家可自去忙,本王有益青陪着走走便是。”

    這也是基本的程序了,不過承寧伯卻想還是想在晉王跟前露露臉,便道:“殿下,犬子年幼,見識少些,不若還是下官陪您逛逛府裏?”

    這話說得,多少有些不妥當了。

    聽着是謙遜,可多少卻映射出,他有些埋汰陶益青。

    若不是在晉王前,邵氏真想問問陶光啓腦子裏在想什麼,有他這麼說自己個長子的嗎?可到底還是要轉圜一下,“伯爺,青哥兒長大了,你怎麼還總是將他當孩子看?殿下,讓青哥兒帶您在府裏轉轉,老身便告退了。”

    晉王拱手,“老夫人,慢走。”

    邵氏叫着承寧伯,“你來,我這裏有一樁事要你幫我去辦。”

    算是找個理由,帶走承寧伯,免得他再說出什麼不適宜的話。

    晉王卻看出來,陶益青與承寧伯關係不和睦,作爲好友,等人都離開後,便直接問:“你與承寧伯關係不好?”

    “是,殿下看出來了,”雖然晉王與陶灼都說他們前世是好友,但陶益青覺得相識時間短,還是對晉王保持了應有禮節,但不卑不亢,並未否認。

    “惠安鄉君如何?”

    陶益青一開始沒反應過來惠安鄉君這個名頭,畢竟在府裏,又是長輩,沒人會時刻去想封號身份,等想到說的是繼母后,道:“母親是個值得敬重的人。”

    祁曄點點頭,“我也希望你們關係能融洽。”

    陶益青從他方纔帶來皇后賞賜和那番話,就明白了,略一沉吟,“母親她性格偏外強內軟。殿下不必擔心。”

    祁曄自然相信他的人品,與他在外院走了一番,內宅卻避諱未曾進入,而後便去了陶益青的書房小坐,片刻後,尋了個解讀經義的理由,將陶玉琅找了過去。

    這本就是他此次來伯府的目的,不然便是與陶益青交好,儘管將人叫出府便是。

    陶玉琅早等着了,且這間隙裏還與馮氏討論了下晉王,“難怪灼灼這般誇讚,的確儀容不凡,玉樹芝蘭。”

    難得聽陶玉琅這般誇讚人,馮氏笑着道:“京城中對晉王讚譽的確頗多,以前還覺得許是因是聖上緣故,今日一見,卻也不盡是。”

    而後,想到閨女剛纔的神情,搖了搖頭笑道,“我看灼灼今日上午這課怕是不能專注了。”

    等陶玉琅去了陶益青書房,與晉王深談一番後,暗自點頭。

    也難怪灼灼說,他與侄子前世是至交好友,兩人的確性情相投,且他還發現一點,侄子喝的甜茶,他竟也十分喜歡,桌案上放置的那盤子糕點,就那麼被兩人邊說邊喫,淨盤了。

    “叔父,日後咱們多來往,先前已稟了皇兄,春日裏便開府自居,屆時還請前去暖居。”

    晉王如此盛情邀請,陶玉琅自然欣然應允,“好,到時候靜等殿下帖子。”

    即便晉王再三言說,他之前便是晚輩,現在亦然,但陶玉琅擔心對晉王態度太多散漫,於人前露出不妥,依舊尊朝中禮,只是相處親近。

    不管前生還是今世,在祁曄心裏,都覺得陶灼是個被寵着的小公主,尤其兩人都有前世記憶,有更多的話說,便將先前的打算對陶玉琅講出,“福安胃口不好,我對皇嫂講過,灼寶喫飯讓人很有食慾,屆時,我會慢慢將灼寶引到皇嫂面前,所以,還請陶叔父爲灼寶找個嬤嬤先學習下宮裏禮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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