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六姑娘被瓜撐到了 >第140章 第140章
    晉王出發第二日便是旬休,本來說好旬休時與陶益青往晉王府的,如今都不成了。

    而且,今日陶益青與衛氏一道出門做客去了,其實,是參加相親宴。

    陶益青也到了結婚生子的年歲,雖然近來有好幾家女方暗自託人來說親,可府中一樁事接一樁事,衛氏粗粗過了一遍,覺得都不太合適,便推了。且她覺得,得是陶益青自己相看喜歡的姑娘才更好。

    陶灼便想拉着三姐姐和三哥出府,往惜金閣去看看之前的手鐲賣的如何。正巧她手上又畫了些樣式,一併送過去。

    惜金閣自從上了陶灼的手鐲後,很是引起一番熱潮,這種價格不昂貴卻又款式獨特新穎的手鐲,很是受一些普通官員家姑娘的喜愛,若是手頭寬綽的,則選擇那種鑲寶的樣式,偏愛珍珠的姑娘家更是喜愛。

    見他們三位進來,伍掌櫃笑呵呵地迎上來,親自帶着去了雅間,“小東家,不知您這可有新樣式了?”

    如今,伍掌櫃對陶灼的稱呼都改了,可見這盈利。

    “嗯,新畫了幾樣耳飾,你看看,”陶灼這次沒有再選擇自己手工做的樣式,既然是要放到鋪子裏售賣,由工匠製作,那她可畫的樣式簡直太多了。

    不說時下款式上製作新樣式,她今日帶來的耳飾十分的具有異域風情,耳掛。

    伍掌櫃的第一次見到這種奇特的耳飾,“小東家,這個是插進頭髮裏嗎?”不等陶灼回答,反而嘖嘖稱歎,“小東家這丹青畫的可真是惟妙惟肖。”

    陶灼用炭筆畫的手稿,因爲是一體式髮夾耳環,所以,她畫的人物臉龐都很細緻。

    只這麼看上去,就讓人覺得這首飾給人增彩不少。

    “自然不是,你看下面這幾個,”陶灼把下面的紙張拿上來,指給他看,“你看這個,我取名爲髮夾,用偏平的金或銀所制,但卻不能用純銀,需要加入一些其他東西,讓這髮夾不那麼柔軟,堅硬些,但也要保證些許柔韌好打開一點。”

    她撕下一條紙,摺疊示範,“就如同這樣,打開這樣一條縫隙,然後這般夾在髮絲上固定住。能看明白嗎?我這上面也寫的很細緻。”

    伍掌櫃的點點頭,眼冒精光,“看懂了,小東家,這可是個新鮮的髮飾啊,好啊,太好了。”

    “對,你也看到了,這幾張都是我畫的一些髮夾的樣式,上面可以做出各種的造型,”當然最初她想做的只是個一體鏈髮夾耳環,可畫完後才發現,這時候髮夾似乎還沒有出現,便又弄出了最簡單的一字髮夾出來。

    所幸,這一字髮夾不比複雜些的彈簧髮夾,材質好製作出,打製也不難。

    “這種髮夾其實並不難,許咱們賣出之後,旁的店鋪很快就能仿製出來,所以,我覺得惜金閣要麼不做,要做就一批量做多,在較短的時間內售賣,掙一筆。然後等一字髮夾賣的差不多沒有多少商機後,再推這一款一體鏈。”

    伍掌櫃的越聽越覺得,實在是太有道理了。

    饒是他作爲商人掌櫃的,也沒想到後續這些,“小東家,您可真是太會做生意了,小的佩服。”

    陶灼可不想接受這誇獎,因她也是拾人牙慧,“不過是因爲我知道這一字髮夾製作簡單,很容易被模仿。”

    “小妹真的,這個,”陶瀚遠起初沒大有興趣,因爲這都是女兒家佩戴的飾物,他一個男子聽來也無用,可這會兒聽着也不禁做出跟妹妹學來的手勢,豎起大拇指。

    陶寶瓊坐在一旁,看着伍掌櫃興奮的樣子,忽然覺得妹妹跟惜金閣合作,虧了。

    就衝着她這份巧思,且就她對陶灼的瞭解,她日後肯定不止這些圖樣,可如今與惜金閣五五分成,真有些便宜了惜金閣,看來回府後得跟三嬸好好說說這事了。

    依着他們伯府和三嬸的財力能力,便是開一家與惜金閣差不多的店鋪也不是難事。

    伍掌櫃還不知道因爲自己的過於興奮,讓陶三姑娘產生出這種想法,還一味沉浸在這一批首飾製作出來後,惜金閣將更上一層樓的喜悅中,自己養老的錢都要攢足了。

    陶灼本想在外面喫個午食再回去,只是陶寶瓊心裏有了心事後,着急回去跟馮氏說此事,便道:“你想喫什麼?讓下人買了或者讓酒樓裏做了送到府裏,不然喫完午食正中午回府太熱,不如回去換洗了衣裳,咱們等着送上府裏。”

    陶瀚遠覺得有道理,“三妹妹說得對,灼灼,讓人送府裏,咱們先回去,今兒這日頭實在毒辣。”

    “那行吧,”陶灼覺得也成,尤其是才從伍掌櫃那又拿了一個月的分紅,口袋足了,便豪爽地道,“今日我請客,請咱們家人好好喫一頓,去臨江樓叫上一桌席面送過去,就要那鎮店的拿手菜。”

    這財大氣粗的樣子,陶瀚遠摸了摸下巴,“那敢情好,我最近飯量漲了,灼灼多給我點兩道菜?”

    陶灼學着三姐姐似的擡高了小下巴,“沒問題!”

    看她這樣子,陶瀚遠心裏也鬆了口氣。

    雖然日常逗妹妹,可他豈能不知道祁曄此行,讓她多麼擔憂,眼下這般就好,等到了臨江樓,拿了菜單故意點了兩道貴的菜餚,“灼灼請得起,是吧?”

    “自然,看我這腰包鼓的,”她裝模裝樣地拍了拍腰間,其實伍掌櫃給的銀票,顯不出來。

    倒是這麼一拍,顯得小肚子有些鼓,這還沒喫午食,讓陶瀚遠忍不住掐了把她的臉,“你得少喫些,這還沒喫午食,肚子就這般了。”

    “呀,壞三哥,”陶灼忙去拍他,換來手掌被咯的一疼,三哥最近上值,整日在街上巡查,瘦了,“都給你喫!”

    說着看似氣話,其實心裏心疼着。

    而且,她還想到這樣熱的天氣,不知道祁曄在路上有沒有可口的飯食。

    她看似表面不提不說,總歸心裏惦記着。

    在臨江樓夥計一臉恭維中,陶灼定下了一桌席面,花去五十兩銀子。

    出了酒樓,上了馬車,她如此說:“你們還是給我省銀子了,”她伸出兩個白嫩的手指晃了晃,“聽說那最好的席面一桌得二百兩。”

    “不然咱們回去再換換?”陶瀚遠作勢下車,又笑着坐了回來,“五十兩一桌的席面就極其豐盛,比咱們過年的府宴花費都高,二百兩卻太浪費。我外出見到許多平民百姓家,日子清苦的,這一兩銀子一家能花用一兩個月了。”

    這話讓陶灼臉色微變。

    她一直都是生活在衣食無憂的家庭,從來沒有爲銀錢錢財操過心,甚至花用大而多,卻不知底層百姓日子疾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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