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六姑娘被瓜撐到了 >第186章 第186章
    陶灼可不會逞能逞強,她只能做自己做到的,其餘還是要靠朝廷官府這等龐然大物,“曄哥,還是需要朝廷官府解決。”

    祁曄點點頭,“回宮後,我便與皇兄稟告。”

    陶灼又問了管事的意見,這慈幼院建在那個位置比較合適,商議一番後,定下了靠近莊子東邊,便讓他找人修建院落,“先蓋兩個院子,等以後人多了,再慢慢擴建。有事便讓人去伯府稟告。”

    “是,姑娘,您放心,咱們這莊子上院子屋子好修,現在正是農閒,人手也好尋,只買了材料,不上凍能動土,屋子很快就能修起來。”

    陶灼覺着管事的很稱職,讓翠竹賞了他一個紅封作爲獎勵。

    “多謝姑娘,”管事的覺着自己能在這當差,真是修了大德,也越發忠誠賣力不提。

    祁曄和陶灼便離開這裏坐着馬車去不遠處的皇莊了,他們午食要在這邊用,祁曄早就派人吩咐下去準備上。

    路上,陶灼笑着道:“從這邊再往西北走兩里路,就是我大伯母的溫泉莊子了,那回我們去莊子玩,你跟宜蓁太子也去了。”

    “對,那次我是故意走錯路帶他們過去,”祁曄也想起來了,不由笑道,“灼灼那時候也穿了一件跟今日差不多的大氅。”那時候還是孩子團團模樣。

    陶灼摸了下大氅領口的白色兔毛,“你說的該是這裏相似吧,我娘就愛爲我做這樣款式的,我從小到大,每年冬日裏都有一件這樣式的大氅。”

    說到這裏,她想起來,“那次還遇上了雲陽郡君跟紀夏雅呢。如今紀夏雅也得早嫁人了吧?當時你跟我說過,她還對太子有意思。”

    “我也不知,”當初紀夏雅有意攀附太子,被皇后逐出京城便沒了消息,祁曄也沒關心問過這人。

    陶灼卻忽然想起來,“這平陽郡王妃似乎很愛接她孃家的侄女外甥女去她家,紀夏雅離開沒多久,她又接了兩個姑娘過去,就是如今還在她府里居住的那位,叫朱可晴的,上次花宴還被聖上覺着不錯,要給太子做妾室的。”

    說到這裏,就覺着有些怪異,“似乎平陽郡王妃接來的姑娘都喜歡太子。”

    祁曄也沒往這方面想過,但此時被陶灼一說,覺着還真的是,不免猜測了下,“她難道是想借用女子拉近與太子關係?”

    陶灼驚訝,“可本來平陽郡王府就是宗室,沒這個必要吧,那個朱可晴接近太子嗎?”

    “我不清楚。”

    “可能是因爲太子地位尊貴吧,”陶灼又覺着也不稀罕,“現在若是給太子做妾,等往後就可做嬪妃了,不少人都奔着這個,不知道今日花宴舉辦的如何?”

    “不管花宴,咱們下去,”馬車到了皇莊,直接駛進去到了下榻處,“今日我讓人準備了火鍋,莊子裏有新鮮的狍子肉和羊肉,還有新鮮的河魚,鍋底也準備了三樣。”

    現在火鍋稱爲暖鍋,喫貨先輩們早就發明出一鍋分兩格三格甚至五格,根據鍋底不同來燙涮食物,除了各式紅肉,魚鍋也很盛行。

    聽他這麼一說,還沒下馬車,陶灼就覺着饞了。

    等下馬車進入寬敞的庭院,再走青石板鋪就的甬道後,正面是五大明間,看起來應是宴席所在,十分寬敞,窗戶低矮可見園子裏景色。

    “這裏風景不錯,”進去後,陶灼發現雖然開了窗子,但裏面卻十分溫暖,解下大氅後,好奇地問,“挺暖和的,沒看到哪裏點了炭盆。”

    祁曄笑道:“你沒發現這正房比兩邊廂房高,這地面下挖了火道,房間外可以燒柴,屋子裏便暖和了。”

    “這不就是地暖了,”陶灼沒想到,皇莊裏還有這樣的屋子,驚奇極了,也不得不佩服這時候人們的智慧,“這樣取暖可比炭盆乾淨衛生多了。”

    “對,”屋子鋪設了毯子,可以席地而坐,這樣身體也更溫暖,祁曄坐下後,問,“灼灼這樣坐着習慣嗎?不然叫人搬來桌椅。”

    “不用,能坐的,”畢竟大祁朝還是保留了一些前朝的生活習慣,一些場合常有席地而坐,“只是我的坐姿不標準,”因此,她也避免參加這樣坐姿的宴席。

    “只有我們,並無外人,怎麼舒適怎麼坐着便是,”祁曄吩咐一聲,便讓人把火鍋爐子送過來。

    恰在此時,窗外飄起了雪花。

    “這可真是應景,喫着暖鍋賞雪,”隔着打開的窗扇,陶灼笑着側身去望,“這雪花還挺大。不過,咱們出來,等下回去路上別不好走了。”

    “無妨,慢些行車便是,左右無要緊事。”

    祁曄這話說得無心,卻不知宮裏還真的有大事發生。

    東突厥在年關逼近時,忽然偷襲搶劫邊境附近的村落,靠近關內道豐州賀蘭山一帶,與此同時,西突厥也滋擾伊州多處。

    只因,京城這邊今日才落雪,而十幾天前,一場大雪從西北至東南席捲了幾乎整個東西突厥,導致他們牛羊屋帳被風吹雪壓,損失慘重,便南下搶掠大祁朝邊境城鎮村落。

    邊關告急。

    八百里加急軍情文書送至景隆帝桌案。

    景隆帝午膳用了一半,便着急重臣開會。

    前朝出了大事,後宮自然也不能安於宴席,尤其太子也是急匆匆離開去往宣政殿議事,孟皇后讓人招待衆閨秀們用完午食,便散了花宴。

    至於太子妃人選,有點腦子的都沒敢去跟宮人們打探,到底定下哪位。

    宮內不好打聽議論,但出宮門,關係交好的閨秀們不免議論起來。

    “上回聖上有意王惠,這次不知是不是就定下她了?”

    說這話的人,自然也盯着太子妃位,且出身與王惠差不多,這話就帶了些幸災樂禍。畢竟誰都知道,若是定下王惠爲太子妃,又何須再舉辦花宴。

    “這誰知道,聖上與皇后娘娘不下旨,這人就沒確定,你們可別跟上次似的,聽風就是雨,”說這話的便是曾被聖上有意給太子做側妃的一位姑娘,她的確想入東宮,可也不想被人非議,旨意未定,便自作多情。

    上回聖上透出口風來,跟她一樣被指給太子爲側妃的另一位,就很自得,今日又舉辦花宴重新選,自得過早的那個就很丟臉了,得了不少人私下裏嘲諷。

    這姑娘說這話,也是給自己貼補面子。

    大家都門兒清,只是她們都覺着,被聖上屬意爲太子妃的王惠纔是丟臉的大頭。

    她們發覺,今日王惠行爲穿衣都低調了許多,雖然看着跟原先似的平和端莊,但有那觀察細緻入微的發現她今日可沒往日的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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