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六姑娘被瓜撐到了 >第199章 第199章
    清充容若不是個有野望的,不會在得寵晉位有孕後,便拋去了原先清麗如水的假象,打扮華麗,姿態高起。

    她倒是沒想着去挑釁皇后,但也不自覺想在皇后這中宮面前展示自己得景隆帝寵愛。

    此時,卻被罰俸,罰的卻是臉面。

    只是纔想故技重施,卻被景隆帝警告地看了一眼,忙憋了回去。

    只是,心中對陶灼這個宮外之人卻記恨在心了,之前若不是她插手多管閒事,自己罰了那小宮女又如何,她還敢告到皇后面前去?

    因此,被景隆帝揮手讓她離開後,清充容便讓人去後宮散佈陶灼干預後宮,仗着皇后幾分寵愛便不把後宮妃嬪放在眼中等等諸多不是的謠言。

    後宮中智者見智,仁者見仁,有人贊同清充容話,有人如季淑妃便覺着,“清充容如今真是越發張狂了。”

    四公主也很爲陶灼不平,“我也覺着她比才入宮時,變了許多,模樣也沒原先好看了,穿戴華美還不如原先清冷的樣子順眼。”

    季淑妃搖搖頭,“不管她。你去太液池看冰嬉吧,時間不早了。”

    天寒地凍,她就不出去湊熱鬧了。

    而景隆帝過來棲鳳殿本是要跟孟皇后一起去太液池,便道:“時間差不多了,皇后與朕一起去太液池。”

    不想,孟皇后卻拒絕了他,“聖上先行,妾身還有些事沒忙完。”

    景隆帝臉上便有些難看,覺着皇后對他生氣,可又拉不下臉,便帶着內侍離開了棲鳳殿。

    孟皇后是想跟陶灼說說話,“你這丫頭,方纔那般也不怕聖上惱了你。”

    福安公主雖然會與景隆帝親近,但卻從沒有違逆過他的意思,當然也是她一向懂事乖巧,也覺着陶灼那會兒是真大膽。

    陶灼卻笑着道:“有娘娘護佑我,我才膽子大麼。而且,看聖上跟清充容那樣兒,我就覺着不順眼。”

    見她爲自己張目不平,孟皇后笑了下,“傻丫頭,這有什麼,本宮也不在意。”

    陶灼卻不認同,“既然不在意,那何必又耐着性子與之周旋,不喜便冷着。”看景隆帝那樣,估計還覺着皇后對他感情多重呢。

    孟皇后其實也只是維持表面溫和,內心早就冰涼,如此也是爲了太子和福安公主,畢竟天家父子,如今看景隆帝對太子百般滿意,誰知日後會不會翻臉無情。如同當初他們也曾是情深意濃的少年夫妻,後面他卻不斷納新,讓她漸漸冷了心去了意。

    但她也是人,也累,厭倦了這樣爲他打理後宮嬪妃生活。

    福安公主自然更加心疼孟皇后,“母后,灼灼說得對,您若是不想見,往後便叫女官去處理那些亂七八糟事。”

    孟皇后笑了下,帶着微微苦意,“本宮是皇后,本是職責所在。你們放心,本宮早就習慣了,無所謂。倒是你們小姑年家,別操心這些了,等下去太液池好好玩樂。”

    這話卻讓陶灼更加心疼皇后,她這是麻木了吧?

    “可是,娘娘的心也是有血肉,怎麼可能真的無動於衷,”若是不瞭解她與景隆帝年少時情分倒也罷了,可本來也是青梅竹馬少年恩愛夫妻,卻到了如今這淡漠,看着夫君寵愛其他女子,還要爲其操持這些女子瑣事爭端之類,便是麻木,可也曾掙扎過痛過,“娘娘只是太隱忍了。其實,太子殿下和宜蓁都長大了,娘娘作甚要這般委屈自己,不喜歡便不喜歡了,讓聖上別覺着您這樣大度寬厚是應該的,哪裏來的應該?他一心散出去,還指望娘娘對他一心一意不成?”

    “灼灼,”福安公主越聽越心驚肉跳,忙看向殿內,見只有母后的貼身宮人才鬆了口氣。

    雖然,她也想這樣對母后說,可到底顧忌挑撥她跟父皇關係,灼灼卻直接道出,她真怕被人聽到傳到父皇耳中。

    “你這丫頭呀,”孟皇后眉眼溫和地拉着陶灼的手,鼻子微酸,真是個赤誠的孩子。

    便是孃家母親也不曾這般掏心掏肺地爲自己說過這種話,反而勸自己作爲皇后,要寬厚大度,容納後宮諸妃嬪,爲聖上打理好後宮諸事務纔對。

    其實,這些她自然也清楚明白,可此時卻從一個毫無血緣的小姑娘口中說出,只因她待她好,她便投之以情,這樣大膽至極的話也敢說來勸慰自己,叫她怎能不動容感動?

    陶灼也知道自己這些話有挑撥人家夫妻之嫌,可她不覺着說錯,且是真心疼孟皇后,煩棄景隆帝那個大豬蹄子,又道,“其實,娘娘都知道這些,只是委屈自己。”

    福安公主抹了下眼睛,“母后,您不用顧慮我跟太子哥哥,我們看着你這樣操持勞累,卻更心疼的。灼灼說得對,父皇,父皇確實對您不好,”她做閨女的看着親爹對親孃以外的女子緊張關懷,尚且不喜,那母后呢?

    孟皇后看着這一高一矮兩個姑娘,反而笑了,“其實,有你們這些孩子,本宮就很滿足了。本宮不在乎了,也不難受。且,若是跟你父皇大吵大鬧,那纔是叫人笑話本宮了。本宮知道你們心疼我,好了,放心,本宮無事,不在意就不往心裏去,懂了嗎?”

    早就死心,心如死灰,便是偶爾泛起一點兒灰塵,揮揮手也便散了。

    陶灼聽着,忽然覺着,其實這樣也好。

    無動於衷,最起碼不會再被後宮那些妃嬪幺蛾子影響到。

    福安公主看看神情平靜的母后,點點頭,又忍不住道,“父皇還以爲您們二位感情十分好,還讓太子哥哥向您標榜娶太子妃,”父皇好似有些太自信了。

    陶灼跟着點頭,皇帝自戀過頭了。

    “哪裏有什麼真大度的女子,不是沒有心,便是被傷透了心。”

    孟皇后看着如此通透的小姑娘,忍不住感慨,難怪她能與曄兒談得來定情,兩人真的很像。

    “好了,大過年的,都高興些,”孟皇后拉着兩人站起來,“咱們也往太液池去,遲了冰嬉就開場了。”

    太液池畔。

    祁曄正與太子看等下表演冰嬉的伶人們做準備,等這邊準備就緒後,觀賞的後宮諸妃嬪和被邀請過來的宗室顯貴官員也都漸漸到來,被安排在座位上坐下。

    祁曄與太子也到了高臺帝后位置下面坐下,遠遠地望見聖上儀仗過來,卻沒看到孟皇后身影。

    祁曄仔細看了看,也沒看到福安公主和陶灼,不由覺着奇怪。

    等景隆帝到了高臺上,不由問起,“皇兄,皇嫂和福安灼灼她們呢?”

    誰知,景隆帝居然臉色不好看地哼了一聲,“她們,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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