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回學校上課的日子,喬震雷安排了司機送他們去學校。到學校後,喬毅非得送她到宿舍樓下。

    葉野不太樂意,“就幾步路,不用你送,你回宿舍吧。”伸手想接過他手裏的行李箱。

    喬毅拉住她,不讓她的手亂動,說:“送你是順便的,我主要想去會會你的舍友,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能讓你這麼討厭。”

    葉野她不愛說人壞話,但短短几天,喬毅已經聽到她幾次透露出對舍友的厭惡。都是一個宿舍的,不是這些人太過分,她不可能對她們如此不喜。

    他勢必要上樓去看看,他怕這些人敢不知死活欺負她。

    葉野想到舍友對喬毅犯花癡的樣子,心底忽然滋生出一些惡劣的想法。

    她想,如果她的舍友們知道她不僅和喬毅在一起了,而且喬毅對她千依百順,那些人是不是得心痛死?這是個絕佳的報復手段!

    這想法一經產生,就揮之不去了。

    所以,喬毅和宿管阿姨交涉時,她沒有阻止。

    “阿姨,我女朋友她生病剛出院,這麼多行李拿不上去,你放心我幫她把東西送上去就下來,絕對不幹別的。”

    顏值即正義,顏值就是最好的通行證。

    宿管阿姨叫他的笑容迷花了眼,又看到葉野帶着口罩,確實是大病初癒的樣子,她點點頭,“去吧去吧,不過得趕緊下來。”

    喬毅從書包裏拿出幾塊糖塞到她手裏,“謝謝阿姨,阿姨辛苦了。”

    長的帥又有禮貌的小帥哥,誰不喜歡?

    宿管阿姨拿着他的糖,笑得合不攏嘴。

    葉野看着這樣的宿管阿姨,心裏連連稱奇。她曾經不止一次見到宿管阿姨教訓晚歸的學生,那時的她那叫一個鐵面無私,不懂通融。

    她沒想到喬毅的臉居然有這麼大魔力。

    喬毅摸摸自己的臉,一臉不解:“你爲什麼一直盯着我臉看,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葉野搖搖頭,感慨道:“宿管阿姨居然會同意你,真不可思議。”

    喬毅自戀地撥動額前的頭髮,一臉臭屁:“沒辦法,人太帥。”

    葉野:“……”

    兩人閒聊着,不知不覺到了葉野寢室門外。

    她不在宿舍,其餘五個人放得更開了,你一言我一言,說的暢快。

    談笑聲透過門板,附近幾個寢室都聽得見。

    喬毅曲起手指敲門,“篤篤篤”三聲過後,寢室裏完全安靜下來。

    葉野有寢室門鑰匙,但喬毅是個男生,貿貿然進女寢很不禮貌,所以喬毅故意敲門給她們緩衝的時間。

    葉野聽到她的上鋪問了一句,“誰啊?”

    喬毅朗聲迴應:“我是喬毅。”

    話音一落,寢室裏響起乒乒乓乓的聲音。

    沒讓他們等多久,寢室門開了。

    喬毅身量高大,堵在門邊把葉野遮得嚴嚴實實,以至於她的舍友一個也沒發現她的存在。

    幾個女生你推我我推你,最後葉野的上鋪紅着臉和喬毅搭話,“喬、喬毅你來我們寢室有什麼事嗎?”

    喬毅低着頭看她,“我送葉野上來,不知道她的牀在哪?”說着,他繞過衆人走進寢室,她們纔看到門邊的葉野,個個驚得瞪大了眼。

    喬毅指着葉野的牀鋪問:“這是我們葉野的牀吧?爲什麼上面有那麼多雜物?”

    葉野幾天不回寢室,她的舍友們便你放一個包,我丟幾件衣服,或者扔幾本書在她牀上和桌子上,使得她原本整整齊齊的私人空間變得一片狼藉。

    沒有人說話,喬毅臉色逐漸沉下來,眼光也變得犀利非常,“這些雜物再沒人認領,我便當成垃圾扔了。”

    喬毅的臉色太嚇人,剛剛還犯花癡的五人個個被嚇得臉色煞白,硬着頭皮頭拿走自己的東西。

    然而還沒完,喬毅敲敲桌子,冷聲道:“你們把葉野的牀弄亂弄髒,難道不需要處理一下嗎?我相信能考上京大的學生,多少學過一些爲人處世,不說要求品德高尚,起碼應該明白別人的東西不能亂碰吧,這是最基本的素質。”

    一番話說得衆人臉色乍白乍紅,若是不把她們弄髒弄亂的地方恢復原樣,豈不是坐實了他們沒有素質。

    其中一個人帶頭幫葉野擦桌子凳子,其他幾個人便都動起手來。

    喬毅見凳子擦乾淨了,把凳子搬到陽臺上,衝葉野揮手,道:“裏面灰塵大,你來陽臺上坐着等一會兒。”

    喬毅對葉野的態度,又溫柔又體貼,聽得其他人面色複雜,尤其是葉野的上鋪,她是她們幾個裏最見不得葉野好的。

    葉野聽話地坐在陽臺上,任由喬毅發揮。

    坐在陽臺上呼吸着新鮮空氣,雖然天空依舊陰雲密佈,葉野卻覺得心境開闊,看什麼都覺得美好。

    舍友們將葉野的東西弄乾淨、復原好後,一個個坐回自己的牀上,或者坐在凳子上,沉默地看喬毅給葉野鋪牀,將行李箱裏帶的東西一一拿出來歸置好,又有耐心又熟練。

    反觀葉野,她在陽臺上心安理得看書,一點要幫忙的樣子也沒有。

    一個心裏又震驚,又酸,又嘔……總之感情複雜。

    在喬毅看不到的地方,舍友們一致不善地看向葉野的上鋪,眼睛彷彿都在問:“說好的他們倆決裂了,老死不相往來呢?”

    喬毅將葉野的東西都整理了一遍,發現她沒有熱水壺。現在葉野每天都要吃藥,沒有熱水壺可不行,於是,他交代了一聲,快步跑去小賣部給她買熱水壺。

    喬毅一走,其他人都鬆了口氣,眉眼活泛起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其中一人滿帶怨氣地問葉野的上鋪,“你說說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上鋪自己還滿腹委屈沒地方說呢,所有人裏,她是被喬毅兇得最多的人。而且她知道的八卦都是別人給她說的啊,又不是她自己瞎編的,幹嘛個個都用那種的眼神看她,明明她纔是最大的受害者!

    一人小聲地問:“那我們是不是應該跟葉野道歉?”

    上鋪瞪她,“道歉?道什麼歉?我們做錯什麼了嗎?如果說把東西放在她牀上,可是我們剛剛已經用行動彌補了啊。”

    她這麼一說,其他人的想法也被她帶跑偏,個個都覺得自己沒錯。

    沒多久,喬毅回來了,他不僅給葉野買了熱水壺,還買了保溫杯,熱水袋。

    葉野這次入院,醫生提了很多注意事項,幾乎包含了衣食住行的方方面面。在穿衣上,醫生建議她不要穿毛織的衣服,所以她很多保暖的毛衣都不能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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