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跟他對上的時候,那雙丹鳳眼清冷如星輝,好看到妖冶。
當時以爲是一個冰冷到極致的男人,卻開口說喜歡她。
漸漸熟悉了,他笑起來的樣子,好看到讓人心底發軟,像是柔得要滴出水來。
於皎皎突然覺得想念顧森城了,這個男人,她是何其有幸,成了他的妻。
雖然想過他喜歡她哪裏呢?可是一個人的眼神不會騙人。
顧森城看她的眼神,就跟她看他的一樣。他們互相喜歡上了彼此。
想到這裏,於皎皎抿嘴一笑,大大方方的承認:“是的,長得很帥。”
八卦是女人的本性,迭欣問:“有相片嗎?”
於皎皎搖了搖頭。突然想到,兩人在一起也有一個月了,居然連張合影也沒有。
想到這,她拿出手機,給顧森城發了條消息:“阿城,給我發一張你的相片。”
顧城森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大興集團總裁的辦公室裏,顧森城正和幾個核心人員談着事情。
聽到手機短信的聲音,顧森城泰然自若的拿出手機,然後在衆人詫異的目光下,笑了。
“稍等一下。”顧森城說道。
衆人哪裏敢質疑顧總。老闆這麼客氣叫他們等一下,能不等嗎?
就算顧總二話不說把他們晾在一旁,他們也不敢說什麼啊。
顧森城把手機遞給李展,說:“幫我拍一張相片。”
李展硬着頭皮接過。
通過手機屏幕,顧森城威嚴的坐在那裏,神情說不上自然。
他本來就很少照相,甚至從來不在媒體面前露面,不知道照相該擺什麼樣的姿勢。
李展嘴角抽了抽。顧總,不用這麼嚴肅好嗎?
“好了沒有?”顧森城有一些不耐煩的催。
李展手一滑,按了快門。
他遞過去時,手都有一些抖。
其實顧總很上鏡,照出來的效果還是不錯的。
不過,顧森城看過去的時候,眉頭皺了又皺。
這什麼相片?這什麼眼神?皎皎看到這樣的相片,不會開心的吧?
雖然不知道小丫頭要他的相片是做什麼。但他寧願自戀的認爲,小丫頭肯定是想他了,又不好明說,所以,才含蓄的問他要一張相片。
“方案暫時聊到這。你們先退下吧。”
衆人看了看,不敢有異議,恭敬的退下。
退了出去之後,這些人的心情就不一樣了。
“哎,顧總要照自己的相片做什麼?”
另一個人就笑得很得意:“你沒女朋友就不知道了吧。顧總結婚了,那麼這相片,肯定是顧夫人要的啦。顧總當然得照一張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相片了。不然夫人看了不開心啊。”
“切,就你懂得多。有女朋友了不起了?”
“那當然,你這萬年光棍王。你說說,你今年是第幾次當伴郎了?”
被叫做光棍王的人不服氣。他也很搶手的好嘛。只不過,曲高和寡啊。找到長相和他意,智商情商也和他意的,太難了!
李展站在一邊。
“啊?好,顧總,您有事就叫我。”李展關門之前,猛然看到,顧總拿着手機,對着鏡頭,露出了寵溺得溺死人的笑容。他一陣惡寒。是不是談戀愛的人,智商都爲負了?還做些白癡的事情。算了,他還是繼續做只快樂的單身狗吧。
顧森城擺了無數個造型,都不太滿意。
他想露齒一笑,卻又覺得笑得太刻意了。
他端坐了姿勢,又覺得自己太嚴肅了。
最後,花了半個多小時,顧森城終於拍到一張自己認爲滿意的相片,點了發送。
於皎皎給顧森城發了消息,並沒有指望男人能馬上回復。他每天有多忙,她雖然沒見眼所見,可是也有所覺。
所以她並沒有盯着手機看,等着顧森城的回覆。她哪裏會料到,就因爲她這一條簡單的短信,攪亂了某人的一池春水呢。
和迭欣插科打諢了一陣,又開始了一天忙碌的工作。
迭欣卻一定要安利自己的男神陸離。
於皎皎手上多了一本《公子在上》,她順手放到自己的桌子上。有時間,她一定會去看看。
從顧森城給了她一本《靜靜的頓河》之後,於皎皎開始對書籍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平常回到家閒的時候,她翻了專業書之外,就是看顧森城書架上的各類書籍。
今天的工作如往常一般,米豔對她的工作很不配合。但是還好,還有其他的美容師。
於皎皎今天接待的一隻狗,是像人一樣,得了重感冒。主人也沒有太多時間照料它,所以安排了住院。
於皎皎將資料給到了護理部那邊,包括所開的藥。
等到忙完一陣之後,已經近中午了。
於皎皎剛想看手機,卻接到了一串陌生的號碼。
她客氣又生疏地問候:“你好,請問你找誰?”
電話那頭傳來朱紀元讓人着迷的低炮音:“小腳丫,哥可真傷心,你居然都沒保存我的號碼!”
於皎皎汗顏。那天晚上留了電話,可是醉酒一打岔,根本不記得存了。
“紀元哥,說了別叫我小腳丫啦。好啦,好啦,紀元哥,我錯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小的。”
米豔從旁邊經過,看了眼於皎皎。
於皎皎說這話的時候,眉眼很柔和,撒嬌的語氣直覺讓人覺得電話那頭的人是男的,而且叫什麼哥!
米豔的目光更是鄙夷。
這於皎皎真的是好本事,勾搭的人真不少。哥啊妹啊的,誰知道私下又是怎樣的混亂關係。
她重重的哼了一聲,揚着頭從於皎皎身旁擦肩而過。
於皎皎連個眼神都懶得給她。
朱紀元坐在家裏的書桌前,長腿搭在桌子上,一隻手懶懶的抱胸,一隻手拿着電話,神情慵懶迷人。
“真要賠罪的話,把週末的時間空出來給我。”
朱紀元話音剛落,手就忍不住捂住了胸口,屏息等着於皎皎的回答。
就一兩秒的時間,他卻覺得似乎十分漫長。
“好啊,紀元哥,星期天下午你想做什麼?我們也好久沒見了,是該見個面。”於皎皎脆爽的笑聲從電話裏傳來,傳到耳際,讓他突然就覺得耳朵有一些灼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