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溫柔的摸着於皎皎的臉,反問道:“嗯,又想着下次繼續去吃了?不嫌臉上癢了?”
於皎皎頭搖得像撥浪鼓:“沒有,沒有,阿城,我怎麼會說一套做一套呢。”
“還說,這一套你最會了。”
顧森城說完,於皎皎湊了過來,吻上了顧森城的脣。
“阿城,不許說,不許笑!”不過就是吃了一頓辣的嘛,結果變成這樣,又不是她想的。
這世上還有她這麼悲催的嘛。懷個孕就變成連辣椒也不能吃了。
嘴一饞的後果就變成滿臉紅點點。
害得她以後想偷喫都不能。
只要一偷喫,就長紅點點,那罪證確鑿。
可能是想證明自己變醜了,仍然是有魅力的。
聽到樓上的動靜,小花臉紅紅的。
她將菜都用盤子蓋上了。
這晚餐,估計又得晚了。
哎呀,夫人和先生,真的好熱情呀。
小花如是想。
不過,她也只限於心裏想想,可不敢真的當面揶揄。
過了兩天,於皎皎不死心,拉着小花又去喫麻辣涼麪和涼皮。
結果,果然,一個小時後,看着臉上出現的紅點點,於皎皎望天興嘆。
罷了罷了,等生完之後再好好把想喫的都喫個遍。
收到小花彙報的時候,顧森城的嘴角翹了起來。
這天下班他下得特別早。
果然,門口又沒有於皎皎的身影。
他也不急了。
在樓下看文件。
到了晚飯時分,於皎皎磨磨蹭蹭下樓來了。
頭一直低着,小手一直捂着臉。
顧森城眼裏染上了笑意:“小丫頭,你是不是又出去偷吃了?”
於皎皎連忙擡起頭,也不遮掩了。
她嘿嘿笑了兩聲:“阿城,我真沒有多喫。本來打算只吃一兩口的,但是太好吃了,所以沒忍住,一下子吃了半碗。”
南宮策正在這時,踏門而入。
聞言嘴欠的來了一句:“嘖,這下看來看去,果然是醜得不能再醜了。小花,上菜,我肚子餓了。”
於皎皎聞言瞪了南宮策一眼。
妖男就是仗着自己長得好看,別人都不是人了麼。
“阿城,南宮策說我壞話。”於皎皎立即告狀,且是當着南宮策的面,幼稚得可以。
南宮策已經習慣她這耀武揚威,狐假虎威的樣子了。
顧森城聞言,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安撫道:“不醜,說你醜的,該去看眼科了。”
影在旁邊聽着想笑又不敢笑。
果然,只要有顧森城在,南宮策就討不了好。
飯桌上,顧森城看着南宮策,面色嚴肅:“今天晚上你就不要出去了。現在外面找你的人也挺多。”
於皎皎喫着飯,好奇的來了一句:“什麼人找他?”
顧森城和南宮策異口同聲的來了一句:“你不用管。”
兩個男人頗有默契的互相看了一眼,就沒有再提。
於皎皎也只是順口中一問,既然沒有讓她知道,那她就不會再問了。
她打算等午睡之後,再去歡歡醫院看一下。
雖然醫院每天有人管理着,可是她喜歡醫院那氛圍。
聽着小狗的歡叫聲,她不但不覺得吵,反而會心生愉悅。
邁入主宅大廳,於皎皎就覺得,氣氛似乎有一些不同尋常。
空氣中似乎瀰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於皎皎懷孕之後,嗅覺很敏感。
聞到這氣味,她心裏有着不安的感覺。
可能是因爲之前練武,她的體質很好,所以現在懷孕除了前面看得出來,後面看她走路的姿勢,根本看不出來懷孕了。
而且她走路仍然習慣兩手垂在兩側,根本不需要託腰挺肚而走。
剛從明亮的陽光底下走進來,眼睛一時沒有適應這室內。
於皎皎警惕出聲:“是誰在裏面?”
虛弱的聲音,但仍然跋扈:“是我!”
南宮策的聲音。
於皎皎微眯了眼。
眼睛適應了室內的光線,她看清楚了癱坐在沙發上的南宮策。
本來就白的皮膚,現在那臉白得更如紙,一點血色也沒有了。
那脣,淡得像塗了淺色的口紅。
小花驚呼了一聲。
南宮策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但是左下腹處的位置,染紅了一大片。
他的手正捂着傷口,南宮策的手指都已經被鮮血染紅了。
於皎皎第一反應是槍傷?不過她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昨天顧森城說的話,冒了出來。
顧森城說,最近找他的人多,叫南宮策別再出去。
於皎皎本來以爲,是說找南宮策喝酒或者應酬的人多,沒想到是她想岔了,居然是這樣。
於皎皎吩咐小花:“小花,把門關上,看着一點,不許任何人靠近。再給阿城打個電話。”
小花心口怦怦直跳,依言去關門。
於皎皎朝南宮策走去。
南宮策笑了。
失血過多的臉上,因爲這一抹笑容,變得絕豔無比。
於皎皎看着有一些氣惱:“你笑什麼笑?”
南宮策看了眼關上的大門:“你在怕什麼?”
於皎皎按住自己的手,兩隻手都有一些顫抖:“誰說我怕了?”
南宮策看了眼她那兩隻緊緊握住的手腕,想伸手握住她,告訴她沒事。
可是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血跡,他最終沒什麼動作。
於皎皎見南宮策不以爲然,在他身邊坐了下來,解釋道:“我是怕你把警察招來,到時將阿城捲進去。”
大興集團不是一般的公司。
若南宮策的事件被傳出去,有心人的渲染之下,難保有些人會不會趁此做些什麼。
看着她眼裏毫不掩飾的擔憂神色,南宮策覺得自己瘋魔了。
他居然覺得,果然回來是對的。
“脫衣服。”
於皎皎聲音清脆,下的命令言簡意賅。
小花正跟顧森城彙報,聞言下意識看了過來。
南宮策捂着傷口的手下意識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