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於皎皎知道阿醜是運動方面的天才,她也知道他很厲害。
可是再厲害,他也還只是不到兩半歲的孩子。
於皎皎還不敢大聲呼叫,以免驚了阿醜。
南宮策看到於皎皎了。
於皎皎雙眼緊緊盯着阿醜,一臉的擔驚受怕。
於皎皎以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除了蛇。
可是生了孩子之後,她跟所有的母親一樣,開始爲孩子牽腸掛肚,擔心孩子們的一切。
現在,看到阿醜這樣子,她發誓,等阿醜平安降落之後,她一定會狠狠揍他一頓。
阿醜也看到於皎皎了。
他沒有覺得心虛,反而是更得意了。
阿醜咧開嘴笑了起來。
兩天沒見到媽媽了,他想得緊。
阿醜歡快的騎着馬向於皎皎奔了過來。
然後,還沒有等馬停穩,他就跳了下來。
於皎皎嚇壞了,飛奔向前去接。
阿醜撲進了於皎皎的懷裏。
他撲得用力,又是跳過來的,衝擊很大。
阿醜是很樂。
他跟南宮策這樣玩慣了。
但於皎皎不是南宮策,這樣的衝擊力,南宮策能穩住,於皎皎卻不能穩住。
胳膊上一疼,於皎皎抱着阿醜往後倒退,摔倒下去。
意料中的疼痛沒有摔來,卻倒在了一個人肉座墊上。
一回頭,對上的是南宮策擔憂的眼神:“沒事吧,皎皎?”
於皎皎一愣,南宮策有這麼好心?
察覺到南宮策的手摟着她的腰,於皎皎沉了臉:“妖男,你手往哪裏放呢?”
好久沒有叫南宮策妖男了。
於皎皎這一會,真的是氣極敗壞,才這樣叫出來的。
沒想到,南宮策聽到這一聲妖男卻不惱,反而臉上有一絲懷念的神情。
當初,他們的第一次偶遇,就是在這馬場。
於皎皎那時,一口一個妖男,他一口一個醜八怪。
那時,他起了殺心,卻不知道怎麼的,放棄了這念頭。
那時,他第一次知道,原來女孩子的手腕握起來是這種感覺,原來女孩子抱起來是這種滋味。
這一會,他的手情不自禁握住了她的纖腰。
他才發現,原來皎皎的腰,真的是不盈一握。
聽到於皎皎的怒罵,南宮策回過神來,忙尷尬的收回自己的手。
剛剛他這樣,也是情急使然。
於皎皎這麼惱火,還有個原因就是阿醜。
阿醜這麼小,五月是三歲多的高頭大馬了,阿醜如果摔下來,後果不堪設想。
原來他們所說的騎馬,就是這樣騎的。
若她早知道,根本就不會讓阿醜跟着南宮策來騎馬。
心裏帶了氣,又帶着對阿醜的深深擔憂,於皎皎這會對南宮策也沒有了好臉色。
南宮策收起臉上懷念的神情,恢復了以往不羈的神色:“你以爲我想握你腰?都三個孩子的媽了,還當自己是朵花,真是個醜八怪!”
南宮策也不甘示弱。
於皎皎氣得一擡手,卻擡不起來。剛剛那一衝擊,被衝得手脫臼了。
眼淚一下子痛得在眼眶裏打轉。
但因爲南宮策不是顧森城,於皎皎只是情不自禁的紅了眼睛,並沒有真的哭出來。
南宮策的眼裏閃過一絲心疼,心有一些痛。
他沉着臉,沒說話,一個巧妙的動作,於皎皎的手上一痛,但卻能活動自如了。
南宮策幫她將骨正好了。
阿醜笑開了懷,吧唧就在於皎皎臉上親了幾口,親得她一臉的口水。
於皎皎繃着臉教訓道:“阿醜,你不可以這樣做,很危險知道不!”
阿醜不理會於皎皎的冷臉,討好的伸着手:“媽媽抱!”
於皎皎一生氣,阿醜人精似的,就知道來這一手。
果然,等抱上阿醜小小的身體,於皎皎那氣就消了一半。
飯桌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喫飯。
於皎皎沒有當着南宮策的面提這個事情。
她想到王綺的事情,忙把資料拿出來。
“南宮策,你會看孕檢資料嗎?”
於皎皎認爲南宮策應該會看的。
她懷阿醜阿寶時,就是南宮策給看出來的。
南宮策淡淡的道:“誰的資料,我看一下?”
他接了過來。
兩個人又恢復了以往的稱呼,就彷彿在馬場時妖男醜八怪的稱呼不曾出現一樣。
其實南宮策跟他們住了有三年多了,於皎皎都習慣了。
也把南宮策當成顧家的一份子。
長嫂如母,於皎皎倒不是真把自己當成南宮策的母親了。
而是確實把南宮策看成了弟弟,如星寒一般的弟弟。
有時南宮策不乖時,於皎皎也會擺出嫂子的譜,說一下南宮策。
過年過節,安排什麼禮物活動時,她也不會忘記南宮策。
因此,南宮策才每次去了外面,反而住不習慣了。
因爲他在越園,感受到了家的溫暖。
這兩年,有了阿醜和阿寶之後,南宮策出去的時候更少了。
以往,南宮策有大半的時間在全世界各地跑,但現在,他經常都是帶着阿醜到處去玩,但晚上必定會回來。
於皎皎等着南宮策告訴她答案。
南宮策看完,擡起頭來:“這資料怎麼了?沒有問題啊。”
於皎皎說:“你確定?醫生親口說他們兩人生不了孩子,因爲精*卵不相融。”
南宮策皺了皺眉:“不可能。是不是醫生傳錯話了。”
比起未謀面的醫生,於皎皎更相信南宮策。
既然南宮策說不是,是誤傳,那她就寧願相信是誤傳。
顧森城泡茶。
阿醜被茶燙過,卻仍然不長記性。
看着漂亮的杯子,他立即走了過來,蹲下。
有模有樣的拿着茶杯洗洗刷刷。
於皎皎正給王綺打電話,見狀立即板着臉低聲喝道:“阿醜,不許亂動,聽到了沒有!”
阿醜委屈的跑到了南宮策的懷裏。
他卻發現,往常南宮策永遠向他敞開的懷抱,卻多了一個小不點,他的妹妹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