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真是人精似的。
南宮策是最見不得滾滾掉眼淚了。
他眼珠轉了一下,立馬有了主意。
“滾滾,別哭了啊,乾爹帶你去遊樂場玩。”
這一招很有效。
滾滾立馬收住了眼淚,眉開眼笑起來。
趙婉婷的存在,尷尬又透明。
她悄然離去。
離去前,再回頭看了一眼南宮策。
趙婉婷知道,現在的她,早就連肖想南宮策的機會都沒有了。
*
大興連鎖
二樓和五樓各有一個兒童樂園。
二樓的人比較多。
南宮策他們帶着皎皎去五樓。
因爲阿寶和阿寶也要去,所以,大家決定都上去。
阿醜跑了一陣就回來了。
阿醜身後跟着傭人,跑得一頭是汗。
阿醜的精力實在旺盛。
五樓
滾滾年紀還小,喜歡這樣的場合。滾滾像進了天堂一般。
阿寶對這些不感興趣。
不過,裏面的彩沙,他可以玩一玩。
阿寶不需要模具。
他拿着彩沙,拍一拍,捏一捏,專心的塑造起來。
阿醜像猴子一樣好動而靈活。
他對裏面的城堡很感興趣。
顧森城見孩子們玩開了,就對南宮策說:“老四,你看着他們,我和皎皎去逛一下。”
南宮策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二哥,你真當我是奶爸了?”
真是一個個夠了。
孩子好像是他的似的。
抱怨歸抱怨,他還是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走走走,別在我跟前礙眼。”
顧森城和於皎皎的腳步還沒有走遠呢,就聽到有小姑娘哇的哭聲傳來。
於皎皎擔心的看過去,生怕是滾滾哭了。
當媽的就是這樣,聽到小孩子哭,第一時間反應,是不是自家的孩子在哭。
是一個可愛的小姑娘,哭得那眼淚是直流。
而惹禍的,居然是阿醜!
於皎皎瞬間整個人有點不好了。
雖然小孩子打打鬧鬧的挺正常的。
但是阿醜好像是第一次把人家小姑娘弄哭。
“阿醜,你怎麼可以打妹妹呢?”
那小姑娘看起來比阿醜應該要小一點。
於皎皎不太確定。因爲光看個子的話,阿醜高出了半個頭。
阿醜不是去城堡裏了嗎,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阿醜撇了撇嘴,說:“媽媽,她弄壞了阿寶的沙堡。”
見媽媽責怪他,阿醜急忙解釋。
於皎皎順着阿醜手指頭看去,阿寶堆成的漂亮沙堡確實被推倒了一半,變成了殘制的。
阿醜接着解釋道:“我也沒打她,就是推了她一下,沒想到妹妹就哭了。太嬌氣了吧!”
其實家中最嬌氣的那個是滾滾。
可是滾滾不一樣,在阿醜的心裏,滾滾是妹妹。
滾滾每次於皎皎板起臉,還沒有其他什麼動作,滾滾就先嚎哭了起來。
於皎皎拿出紙巾,還沒有等她給那小姑娘擦眼淚,身後已經響起了磁性的低音炮嗓音,迷人且,熟悉。
“Daddy!”
小姑娘帶着淚痕哭着撲進了來人的懷裏。
於皎皎回頭,就看到朱紀元將小姑娘抱進了懷裏。
兩人打了個照面,都愣了一下。
“Daddy,他欺負我!”小姑娘告起狀來。
朱紀元臉上有一些尷尬,旁邊阿醜和阿寶的模樣,不用看都知道是顧森城的孩子。
沒想到,兩人居然以這樣的方式重逢了。
“心柔,爸爸需要你說出事情的真正經過。”
朱紀元臉上雖然是滿滿的寵溺,但是語氣卻也有點嚴厲。
他的女兒他了解,驕縱慣了。不是不相信,而是小孩子吵吵鬧鬧也挺正常。
朱心柔心虛的垂下了眼:“那個……”
阿醜快言快語:“叔叔,對不起。剛剛妹妹把阿寶的沙堡給推翻了。我一生氣才推了她一下,我沒有欺負她。”
朱心柔小小的臉悄悄的紅了紅。
朱紀元這才軟聲對朱心柔說:“心柔,你看是你不對在先,哥哥已經道歉了,你也要說一聲對不起哦!”
朱心柔撇開了臉,一疊聲地說:“我不,我就不。”
正忙着修復沙堡的阿寶此時開口了。
他禮貌地說:“沒關係,壞了重修就行。”
朱紀元目光復雜的看了一眼於皎皎。
幾年不見,她更美了。
以前的美還帶着青澀,但現在卻不一樣,多了女人的成熟與嫵媚,以及更加自信。
顧森城跟了上來,不動聲色的動了一下,隔斷了朱紀元的視線。
“小腳,”小腳丫的稱呼差點脫口而出。
朱紀元注意到顧森城不善的眼色,及時改了口:“皎皎,真巧。”
於皎皎笑着回了他:“紀元哥,真巧,原來這是心柔啊,長得真漂亮,像你也像她媽媽。”
相比朱紀元的緊張,於皎皎顯得有一些雲淡風輕。
朱紀元結婚之後,兩人就沒有了聯繫與來往。
至於於潮風,期間還是打過幾次電話。
於潮風打電話來時,一開始都不說話。
於皎皎還以爲是惡作劇。
後來她就不接了。
結果那電話鍥而不捨。
於皎皎惱了:“喂,你是誰呀!再不開口說話,我就要報警了。”
於潮風苦澀的開口道:“皎皎,我是爺爺!”
呯,於皎皎直接把電話掛了。
真有臉,說是她爺爺。
她可沒有這麼一個便宜爺爺。
當奶奶需要他的時候,他在哪裏?
於皎皎掛了,於潮風又打過來。
當天不接,那就第二天再打。
於潮風的倔性跟於皎皎有得一拼。
於皎皎嘆了口氣。
果然,有些東西,就算不承認,還是存在的。
比如,她也流着於潮風的血。
也許某些個性,還無意識的跟他相像。
想着於尚達說過,於潮風的身體不太好,也沒有幾年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