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成S級路人雄蟲拯救工具人老婆[蟲族] >第23章 裴舟閣下,是你教我的
    諾爾曼好歹是少尉。他比這裏所有蟲都要年長個十幾二十年,自進入諾萊斯家族以來,就來過這訓練室無數次,也見證過不少像蘭尼這樣的新人,剛踏進去就被機關打趴的。

    要是連他也無法通過這個,他可就別在這裏做了。

    然而,如果說以前他能達到7檔,那麼以現在左岺要求的增加一倍的難度,過這4檔也得花些時間,而5檔恐怕已經是他目前能達到的最高檔次了。

    諾爾曼面不改色,緊盯着房間深處的冰桶。他紮起長髮,深吸一口氣,開始他的示範。在他踏出去的那一刻,金屬樁裏的機關傾數迸發。

    裴舟爪背抵着嘴脣,目視前方,仔細觀察這些機關。

    就4檔來看,去時的機關基本都是棒錐,只會伸縮,並不會轉動方向,這對於身經百戰的諾爾曼來說算是簡單的。

    或許是因爲熟練,哪怕棒錐的彈出毫無章法,諾爾曼也對躲避的時機看得很準,幾乎是無失誤地閃達了臺子附近,他翻身一躍,一抓便取走一瓶沒有蓋子的紅酒。

    但當紅酒拿出之後,新的模式便會啓動。

    咕嚕,嘭,咕嚕,嘭。金屬樁開始了原地旋轉,每一面的不同高度都會彈出不同的機關!

    強力粘絲與水槍從左右不同的金屬樁射出,頂部的金屬柱則彈出機械臂對雌蟲進行抓取。諾爾曼眼明手快,矯健地閃身,躲過了粘絲和水。

    裴舟明顯看到瓶子裏晃盪的酒順着諾爾曼的動作撒了一點出去,不過看起來問題不大。裴舟看了眼左岺,見左岺看得專注,眸子亮了亮。

    裴舟問:“怎麼?”

    “挺厲害的。剛纔動作其他蟲來做或許會撒得更多。”左岺思考地認真,道,“但頭髮還是……”

    左岺的話還沒說完,諾爾曼爲穩住即將被棒錐擊中的酒瓶,被機械臂狠狠夾到了飄起的髮尾尖,這拖延了他半秒的時間,使得他在躍起時被彈出的棒錐擦過後腿,瓶子裏的酒又撒了一些。

    不過反應力訓練並不要求無觸碰通過,只要帶回來的紅酒能倒滿兩杯,反應力已經是很優秀了。待諾爾曼回來,他手中的紅酒肉眼可見地比兩杯要多,完成了他的示範。

    “讓閣下見笑了。”諾爾曼臉上無喜無憂,只有一看就是十分“盡忠職守”的表情。他按照規則給自己獎賞一杯,剩下一杯則要交給下一名挑戰的蟲。

    諾爾曼倒滿一杯,朝裴舟點了下頭,轉身便遞給左岺:“026左岺,你覺得你可以過幾檔?”

    左岺起身接過酒杯,毫不猶豫道:“7檔。”

    “好,那就7檔。”諾爾曼爪子在控制屏上一抹,將檔次調到了最高。

    左岺將杯中的紅酒慢慢飲盡。

    高腳杯遮了他半邊臉,那雙眸卻正好和裴舟的視線交匯,裴舟喉結滾了滾,看着冰涼深紅的酒被左岺一點點喝完,淡紅色的水痕落到他的下巴和喉結,看起來很暢快淋漓,就覺得自己也想喝一杯。

    然而即便帶回來的酒瓶還有剩,並沒有他的份。

    儘管宴席中紅酒並不需要裝滿喝,但在這場訓練中,不滿杯的紅酒是屬於“剩下”的,從禮儀上講肯定不能將剩下的東西給尊貴的雄蟲,第三杯只裝了小一半,諾爾曼不會將剩下不滿的那一杯給到他,因此剛纔諾爾曼的點頭示意,其實也是爲了向裴舟確認。

    諾爾曼最終是把剩下的那小半杯給了在旁邊躺平的蘭尼:“很多新人都像你這樣,也都這麼過來的。要想在諾萊斯家做出點什麼,就好好看着接下來的這場。”

    諾爾曼意味深長地看向左岺。

    他幾乎是看着幾位雄子閣下成長的,顯然裴舟閣下對左岺算得上比別的雌蟲上心,或許真的是想培養自己的心腹。

    上次他見識過,但還不是全部,現在就讓他好好看看這雌蟲的能力去到哪裏,符不符合要求吧。

    7檔是最高的檔次,相比其4檔難度難了將近1倍。如果說4檔是從取到酒瓶的那一刻起開始轉換模式,那麼7檔便是一開始就羣魔亂舞且速度更快,讓蟲看着就頭暈腦脹。

    不僅如此,機關裏還額外增加了會掃射的激光槍。儘管發射出來的激光彈威力不會打穿皮膚,但沒有護具的情況下被擊中也是很痛的了。

    左岺要求提高速度和密度,就算他可以赤手打幻獸,就算他的痛覺不像常蟲靈敏,這檔也幾乎到了一種根本不可能通過的瘋狂變態程度了,恐怕像有最高將領功勳的雌蟲來,也夠嗆。

    左岺,你親口提出的7檔,你會怎麼破局呢?諾爾曼想。

    裴舟看諾爾曼按下了一個按鍵,在休憩區和過關區見陡然升起一面厚玻璃,緊接着裴舟便見金屬樁中伸出黑洞洞的槍口。

    咔——吱——

    biu!biu!biu!

    霎時,激光彈宛如流星螢火,在玻璃中四竄!

    系統見狀在腦內驚叫連連:啊啊激光彈,宿主,這也太變態了,左岺這沒問題嗎?

    “唔,嗯,沒問題。”裴舟其實也不確定,因爲這機關看着着實嚇蟲。

    他知道左岺反應力很快,他還知道左岺的能力會越來越強,但看着這些激光彈,他的心臟也揪了一把,他擔憂左岺受傷,對未知的結果有些緊張,卻又有着沒由來的信心與期待致使的興奮。

    “反正只要帶酒回來就行。”左岺站在入口處,掃視了一圈。忽然他轉身,爪子撫摸了下旁邊的鐵樹綠植。

    他摸到了扇葉的根部,望了眼裴舟。

    裴舟總覺得左岺就像在摸小鹿的角那般,他好像知道對方要幹什麼了。他沒有出聲,而是笑了一下。

    系統:宿主,我怎麼記得你房間裏就有一盆這玩意兒,葉子長得跟分叉的鐵扇似地硬,差點割到手。

    系統:啊!是不是說這盆綠植培養得挺不容易,葉根可以釀酒葉可以用藥,還挺貴的,他……

    只見左岺正如自己所想那般,折下了一大片。

    貴是挺貴的,不過反正他不在意,而貴不貴的,而左岺也不在意。

    諾爾曼:………

    “啊啊啊啊啊那個!那個是!”眯着眼的蘭尼看到這一幕活過來了。

    諾爾曼舉掌,示意蘭尼收聲。裴舟閣下作爲諾萊斯家資產所有者之一都沒有出聲,自然輪不到蘭尼阻止。

    左岺的爪間隨意地撩撥着葉片,就像拿羽毛掃過琴絃一樣,戴在中指上的指環亮瀅瀅的。

    忽然,他目光一凌,像流星趕月般衝了上去。

    左岺撐着瞬間彈出的棒錐,縱身一躍,又藉着頂上沒來得及彈出的金屬樁翻了好幾翻,就好像翻騰中的魚,在海底洞窟中的珊瑚間,在巨魷的爪牙間快速穿遊,讓蟲目不暇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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