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怎麼了?”馮頌挑了個位置坐下,心有餘悸的鬆了口氣。
“不知道,可能分手了吧。”
“你覺得可能嗎?”
“……”跟馮頌搭話的人愣了一下,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腦袋,“不可能,分手了該這樣的是他情人。”
“看來霍二少爺的報應來了。”
“啊?”
馮頌沒在給身旁的人解釋,走過去坐在了霍遠身旁,極力忍住自己的看好戲的態度,故作憂傷的開口,
“怎麼了?是不是跟你那弟弟有關係?”
“沒有。”
“沒有?”
見霍遠難得的冷着臉不理他了,馮頌就知道自己多半是說中了,作爲多年好友難得見他有需要借酒消愁的時候,
“別愁了,不就一個長的可愛的小孩嗎?你喜歡什麼樣的,我給你找。”
“長的可愛的。”
“這個我知道,還有其他條件嗎?”
“還要會做飯。”
“還有嗎?”
“要會打架,能一打十。”
“?”
“要學法還要伶牙俐齒。”
“你特麼還是繼續喝吧。”
然後馮頌語重心長的嘆了口氣,拍了拍霍遠的肩,挑了幾瓶貴的酒放在桌上,
“既然你要喝,那我多賺點不過分吧?”
眼看着馮頌又起身坐在了別處,衆人立馬圍了過去八卦道,
“霍二少爺這是怎麼了?”
“他要長的可愛的,打架厲害做飯好喫,還得是伶牙俐齒的法學生,你們誰有給他介紹一個。”
周圍頓時陷入了靜默之中,其中還真有幾個人神情認真的思考着,大部分人還是笑着罵道,
“真有這種人嗎?”
“這麼具體,有人了吧。”
“肯定是有了,解鈴還須繫鈴人啊。”
這些個公子哥一個比一個平常玩的花,當起情感導師還來都一套一套的跟大情種似的。
馮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卻意外看到了林宴,沒仔細思考爲什麼人會在這,嘴卻比腦子快,
“我去,我好像看到繫鈴人了。”
推開了湊過來八卦的公子哥,臉盲的馮頌急忙翻出手機想翻霍煙朋友圈的照片比對一下,才發現霍大小姐朋友圈三天可見了。
於是他又起身坐到了霍遠身旁,裝的儘量自然的開口,
“你有你弟弟照片嗎,給我看看。”
“你要照片幹什麼?”想到上次馮頌在辦公室說的霍煙朋友圈裏的照片引起的效果,他就警惕的看着馮頌。
“我看看。”
“沒有。”
“……”馮頌極力忍住了自己想要罵人的衝動,伸手指了個方向,“你看那邊那個像不像你弟弟?”
本事馮頌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所以他纔想着求證,看到霍遠猛然站起身來。
嗯,看來確實是。
模擬法庭結束后王律師就帶着林宴和張子錫回了律師,眼裏含笑誇讚他們配合的很好,希望以後能繼續這樣相親相愛。
等到了下班時,張子錫非要拉着他不讓他走,說要去慶祝。
“那你還帶我來酒吧。”林宴吸了一口橙汁,把吸管吐出來幽幽的說。
張子錫拉着他不讓他走的時候,他本來想一拳上去解決問題的,但平常愛插諢打科的人突然認真的看着他,
“不管你信不信,這真的是我第一次模擬法庭是勝方,我也真的找不到別人慶祝了。”
他記得張子錫家裏不在這,是特地來這實習的,語氣裏的哀傷讓林宴有些鬆口。
“我一高興就喜歡喝酒。”張子錫看着林宴那張娃娃臉,帶着醉意調侃道,“你長得跟個小孩一樣,是不是沒來過這種地方。”
“跟你沒關係。”
“……”一直被林宴冷眼相對,張子錫有些憤恨的抱怨,“我不就是之前誤會你走後門嗎?用得着一直對我這麼敵意大嗎?”
“可是你不覺得確實跟你關係不大嗎。”林宴有些無辜的皺着眉。
“那你到底是怎麼知道我在背後說你的?”
“說了隔牆有耳。”
“你和楚律師真的是情侶嗎?”
“跟你沒關係。”
下班還要敷衍搪塞同事的林宴有些煩躁,無聊的翻看着手機。
察覺到面前好像站了人,林宴關了手機擡起頭來就對上了霍遠有些嚇人的視線。
“你是?”
坐在林宴身旁的張子錫平常來酒吧比較多,根據經驗他猜想這人應該看林宴長的精緻來搭訕的,於是語氣有些不善。
“是我哥。”
林宴察覺到霍遠原本的心情就有些不太好,聞聲看向張子錫時臉更是黑的能滴出水來,於是搶先開口。
“這就是你哥啊?”
“不是你想的那個。”林宴一邊拉着霍遠坐下,一邊淡淡的開口。
“啊?你哥還挺多的。”張子錫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林宴說是他哥時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個幫林宴走後門的那個。
雖然喝了不少酒,但霍遠的意識依然很清醒,看見又是今天模擬法庭那個又拍肩又戳臉又抱的同事,有些不滿的看着二人,
“你在這幹什麼?”
“慶祝。”林宴又吸了幾口橙汁,鬆口後不緊不慢的說,“今天我們贏了一個比賽。”
“對,可是贏了a大的學生啊!”
聽到身旁人激動的補充林宴有些無語,這坎怎麼還過不去呢,這人對a大真是有一種別人理解不了的執念。
看着小孩有些嫌棄旁邊人的表情,霍遠心裏意外的好受了起來,笑着摸了摸林宴的頭,
“真厲害。”
“???”
張子錫仔細揉了揉眼睛,這就摸頭了???林宴看着也沒有生氣的跡象,想他平常碰一下人家就黑臉的。
不僅沒有生氣,林宴甚至還擡起頭乖巧的對着霍遠笑了笑。
平日裏總是被搪塞敷衍的張子錫有些淚目,果然他平常還是被針對了,不過林宴這傢伙笑起來是真的好看。
並不知道自己的同事想了這麼多,不一會林宴就打了好幾個哈欠,揉揉眼轉頭對着張子錫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