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垮下臉，語氣低迷，“這種樂子人的性格我有過嘛？該不會是你們破系統又出故障了吧！”
“……”
“我可從來都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好人啊！”北川琉生憤憤道，“我要投訴你們污衊我的清白！”
放什麼屁呢自己什麼鬼性格不知道啊。
“所以你打算怎麼回收？”
北川琉生關上系統的監控屏幕，他躲在一家店門外的屋檐下，小雨滴答滴答地往下落，他輕輕打了個哈欠，聽見系統的話眉目懨懨。
“我打算放棄。”
鹹魚擺爛jpg
快給我去工作啊破宿主！！
系統敢怒不敢言。
“球球你了宿主嗚嗚嗚～”它的電子音裏帶着懇求，在北川琉生的腦海裏瘋狂嚶嚶嚶。
北川琉生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自從系統發現他喫軟不喫硬之後，這招用的是越來越熟練了。
可惡！爲什麼拒絕不了！
算了，他和人工智障計較什麼呢，心平氣和jpg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復刻的應該是我19歲時候的性格。”他把話題拉向正軌，提起曾經，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19歲的時候我世界觀發生了點變化，這種隨時會犯罪的性格最有可能是這個馬甲。”
19歲，剛成年，還處於成熟與天真的交界之中，突逢大變，難免世界觀人生觀產生了些許偏移，不過最後還是扭轉回來了。
“而我19歲最大的一個特點，或者說是弱點，”北川琉生露出一個笑容，自信又篤定，“就是喜歡賭。”
世界觀遭到衝擊，19歲那年他通過賭博來尋找樂趣，或者說是發泄痛苦。
“19歲，難道比得過現在的我麼？”
他說得氣定神閒，又倨傲輕蔑。
“……”
真的不懂。
比得過以前的自己有什麼好驕傲的。
系統悶不吭聲。
而且過去翻的車還少嗎？你清醒一點啊！！
…………………………
唐澤千夜哼着小曲，漫無目的地到處走，在雨下，懶散又自在。
唐澤靠着便利店外面的牆，仰頭看着天空，陰沉沉的，並不美麗。
他熟練地掏出口袋裏的一盒煙，抽出一根，點上。
煙在那纖細的指間燃燒，嫋嫋升起一縷霧色，菸頭明明暗暗地閃着微末的紅光。
他半眯着眼。
有人走過來站在他身旁。
“今天天氣真壞。”
來人音色年輕，語氣抱怨，這種口吻裏帶着親暱。
唐澤沒有看他，叼着煙語氣含糊，“是啊，這種天氣還要出來工作，真晦氣啊。”
“沒錯，這樣的天氣來工作真是討厭啊～”
“來一根麼？”
許是因爲遇見了相同處境的人，唐澤彎了彎脣，高興起來，他直起身，遞過去一隻煙。
來人的樣子也落入眼中。
身材修長纖弱，衣衫單薄，戴着兜帽，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俊秀的面容，可細想卻又好像籠在一團霧中，記不清具體相貌。
“……”
唐澤陷入古怪的沉默。
這是什麼新的玄學麼？
通過系統幫助掩蓋相貌的北川琉生氣定神閒。
他言笑晏晏，輕輕把唐澤千夜的手推遠一點，“不用了，我不抽菸。”
手指上帶着一層繭，常用槍械。
唐澤從容地收回煙，讚美道，“你長得真好看，除了我自己之外，我沒有看見過這麼好看的臉了。”
北川琉生:
你看見了麼就吹
雖然說得也確實是實話就是了。
唐澤:雖然看不清但是直覺就是。
他撳滅了菸蒂，兩個人互相對視了半晌，最終唐澤傾身過去，慢慢靠近了北川琉生。
北川琉生的目光中泛上了真情實感的笑意。
唐澤抿着脣，好像有點糾結，甚至帶上了一點靦腆的羞澀。
他張口，聲音低低地，語氣沉穩而鄭重：
“你是我的二重身嗎”
“……”
琉生目光中的笑意凝結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