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他正在和班長對打訓練,因爲一瞬間的愣神被猛地掀翻在地。
他仰躺在地上,心裏閃過一絲短暫的無語。
本體怎麼敢嘲笑我翻車的
伊達航皺起眉頭。
他臉色嚴肅,如鷹般銳利的目光直直盯着長谷川徹,其餘人上次見班長這種樣子,還是在訓誡降谷零的時候。
“toru,假如我是敵人的話,你現在已經沒命了!在對戰的過程中最忌諱的就是不專心!真的和歹人搏擊哪怕是一瞬間的走神都會要命!”
toru已經不是第一次犯這種錯誤了。
長谷川徹怔愣地看着伊達航,他默默站起來,低聲道歉,“對不起班長,我記住了,不會再犯了。”
伊達航緩和了臉色,看着站在面前的好友窘迫到脖頸都紅了,又忍不住笑了一聲。
最怕直球關心的長谷川徹手足無措。
想想自己要扮演的人設,勉強維持着鎮定,努力勾起一抹溫和的笑容,還沒吐出一句謝謝關心,就被萩原研二不無驚悚地捏了捏臉。
“toru,你快別笑了!太可怕了!”萩原研二大驚失色。
長谷川徹嘴角的笑容掛不住了,他冷冷地瞪了一眼萩原研二,再看一眼其他人,無不露出贊同的神色,心裏又是一梗。
“是啊,你別笑了,看着要狠狠揍班長一頓似的!”看不懂臉色的松田陣平出言附和,他面露猶疑,“不至於吧?班長也是好心啊!”
硬了,拳頭硬了,他現在就想狠狠揍這個捲毛一頓。長谷川徹笑容逐漸猙獰,他舉起拳頭,“馬自達醬,看招吧!!”
“哈”松田陣平下意識一躲,茫然不解,很快也挑釁地一笑,“來啊!誰怕誰!”
看着纏鬥在一起的最幼稚的兩個人,其餘四人不由地一笑。
“toru最近真的有活潑好多啊。”
諸伏景光欣慰地說。
“看來那個幼時玩伴對他影響還蠻大的嘛~”萩原研二搭着降谷零的肩,故作酸意。
降谷零任由萩原研二靠着,臉上掛着輕鬆的笑意,聞言輕輕挑一挑眉,“toru可是親口說了我們重要。”語氣裏不乏得意。
諸伏景光忍俊不禁。
零,你真的好像鬥過小三的正房啊。
原本打鬧的兩人勾肩搭背地湊過來,松田陣平正好聽到降谷零的話,不客氣地嘲笑了一聲,“哈!你是女子高中生嘛金髮混蛋!”
降谷零額頭冒出井字。
伊達航哈哈大笑,“降谷在某些地方確實和女子高中生很像嘛!”
“班長!”降谷零不敢置信。
“要說最像女子高中生的還得是景光吧。”長谷川徹冷不丁冒出一句。
諸伏景光保持禮貌的微笑,暗含殺氣。
松田陣平爆發出驚天笑聲。
萩原研二滿臉調侃,“是賢妻良母呢hiro~”
降谷零若有所思,“確實很像啊!”他頓了一會,又忍不住嘀嘀咕咕,“不要叫hiro啊。”
“你們幼馴染還有專屬稱呼的麼~未免太膩歪了吧。”長谷川徹嫌棄地推開笑得直不起腰的馬自達醬,懶懶散散地靠在牆邊,一整個酷哥樣。
景光和零,研二和松田兩對幼馴染,班長有女朋友。
只有我長谷川徹孤寡一個,除了本體和其他沒收回的馬甲外一無所有呢,可惡。
“嗯toru的小未婚夫難道不算半個幼馴染麼?”萩原研二湊近長谷川徹,半長的頭髮滑落在臉龐,漂亮的紫色眼睛輕輕一眨,在陽光下像一塊熠熠生輝的紫寶石,“你們之間沒有什麼專屬稱呼麼?”
長谷川徹微微垂下眸子,表情立馬顯得無辜又內斂,他勾脣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直把萩原幾人笑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們一般都互稱honey的呢。”
本體垂死病中……哦不,本體還在昏迷呢。
“……”極善交際的萩原同學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合適的話,半晌吐出一句,“toru你們感情真好呢。”
可惡,總覺得honey這個詞對着toru完全叫不出來啊!!小未婚夫如斯恐怖!
衆人對着北川琉生肅然起敬。
“哈?真是未婚夫”松田陣平也跟着湊過來,語氣迷惑,他還以爲長谷川徹就是在開玩笑呢!
降谷零站在原地沒動,但目光裏也迸射出強烈的好奇意味。伊達航看着長谷川徹,無聲表露自己的求知慾望。
諸伏景光默默記下“大和撫子”的仇,笑意盈盈地盯着長谷川徹。
長谷川徹往松田陣平的肩上狠狠一砸,砸的松田齜牙咧嘴,半靠着他語氣惡狠狠道,“當然不是了!”
是不是說得有點太兇了
溫柔體貼的人設!
嗓音登時轉柔。
“我們就是很好的朋友啊。再說了,我和他纔不可能在一起呢,不合常理。”
他話裏帶上了一點繾綣的惆悵。
作爲同一個人,當然不可能在一起了,這算什麼,水仙麼?
可是,除了另一個我,還有誰能配得上我呢?
長谷川徹只能顧影自憐。
聽出惆悵的衆人一臉震驚,不由交換了一下眼神。
這,這莫非就是愛而不得,放而不捨
降谷零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