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

    看着幼馴染神色不對,諸伏景光低聲喚了一聲,用眼神表示疑問,降谷零沉默地搖了搖頭,用口型說了句“回去再說。”

    長谷川徹沒看見兩個人的眉眼官司,破有幾分忐忑地等着衆人的反應。

    松田陣平審視地打量着好友,直覺感到有什麼不對,卻又找不到頭緒。

    萩原研二和伊達航對視一眼。

    看着好友心虛緊張的樣子,萩原心知事情不是徹說得那麼簡單,但是也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

    他漂亮的眼睛裏是一片柔和的笑意,萩原研二張開雙臂:“傷心的toru小朋友,研二的懷抱永遠爲你敞開喔!”

    長谷川徹怔了一下,看着長髮青年微笑的樣子,順從地上去輕輕抱住他,心裏愧疚難當:好友們這麼信任他,可他卻……

    但是!狗血就是yyds!

    好耶!

    萩原研二拍了拍長谷川徹的肩,臉上的笑容卻陡然淡下來,他和同期們互相交換了個眼神,心照不宣:

    啊~讓他想想買什麼樣的麻袋好呢!

    負心薄倖的人不值得一頓揍嗎?

    長谷川徹覺得有點冷,又往萩原懷裏湊了湊。

    唔,果然晚上的風還是涼了些。

    幾人結束這個話題,打車回了警校,一路上倒也說說笑笑,一如既往地輕鬆自在。

    看着住在隔壁不遠處的長谷川徹進了房間,諸伏景光關上剛剛打開的房門,往零的房間走,其餘三人也果然都心照不宣地在降谷的門口聚集。

    “zero?你覺得是什麼情況?”

    降谷零不知從何說起,幾度欲言又止。

    松田陣平捶了一下他的右肩,催促道:“行了金髮混蛋,有話就直說不要磨磨唧唧。”

    降谷零沒好氣地揉了揉被大猩猩捶打的肩膀,臉色嚴肅起來,先不加修飾地說出自己的所見:“那天因爲教官發現我們翻牆,我去叫toru的時候,他們正在接吻。”

    哈?

    諸伏景光三人豆豆眼。

    松田陣平深吸一口氣,環視了周圍同期們的震驚神色,覺得因爲今天的所見,自己的承受能力高了許多……

    根本沒有啊!

    toru你在幹什麼啊toru!

    就這麼愛他嗎!

    降谷零的臉上染上了一點不太明顯的紅暈,他的語氣不怎麼自然,“嗯……大概就是toru在壁咚北川君的姿勢吧。”

    他比劃了一下。

    ?

    強吻嗎?

    “嗯……”諸伏景光冷靜分析。

    冷靜分析失敗。

    他求助似的把目光投向同期們。

    到現在沒怎麼捋清事情發展的松田君目光飄忽着不願對視。

    擅長交際的萩原君難得啞火,沉默良久喃喃道,“可惡根本想象不出來toru……”

    那個平時一副拽裏拽氣誰都看不起但是其實年紀最小、今年纔剛剛成年的長谷川君,怎麼看上去都不像會強吻別人的感覺啊!

    唯一有女朋友的伊達君閉上了嘴:對不起,他沒有任何能提供的參考性意見。

    “但是現在回想,應該是北川君主動的,所以我覺得……”降谷零沒有發現好友們洶涌澎湃的思緒,接着提出自己的想法,話裏的意思不言而喻。

    其餘四人頓時尷尬地咳嗽幾聲。

    “等等,你是說,北川琉生腳踩兩條船嘍?”

    松田陣平回過神,危險地眯起眼睛,顯而易見的怒火在眼裏燃燒。

    “可是具體情況我們沒法去了解,toru……他看上去坦然直率,但是說了多少真話我們也不知道。”諸伏景光想想好友素來是把話悶在心裏的性格,感到了久違的頭疼。

    “toru確實是這樣……”伊達航嘆氣。

    “嗯,而且除了我們,toru真的很少和同學來往,可以看出來他很在乎這個幼時的玩伴。”萩原研二接話,“所以,如果北川琉生真的是腳踩兩條船或者移情別戀的話,他一定很傷心。”

    萩原研二的話音落下,房間內安靜半晌。

    “或許,我們可以找北川君聊一聊。”諸伏景光打破沉寂,降谷零點點頭,補充道,“還有前兩天toru因爲北川琉生一個電話便翻牆出警校的事情,他也沒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萩原研二沉思,“而且toru反偵察的意識很強,我們要是跟蹤他來調查具體發生了什麼,要想不被發現也沒有什麼勝算。”

    “嘖。”松田陣平不高興地說,“真是個麻煩的傢伙。”

    “啊啦~小陣平就不要嘴硬心軟啦~”萩原研二笑起來,撲過去揉亂松田陣平的捲髮,被他黑着臉推開,松田陣平無奈道,“那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

    難道他們要去跟蹤北川琉生嗎?

    這對警校生來說太刑了點。

    “所以”,諸伏景光苦笑,“根本想不出好的方法啊……toru不說,我們太被動了。”

    “別灰心。”伊達航拍拍諸伏景光的肩,“我們這些天多觀察觀察toru的情緒,儘量不要讓他獨處,toru不是脆弱的人,我們也要相信他。”

    “至於北川君的事情還是不能貿然下定論,我們現在畢竟是一葉障目。”

    “班長說得對。”諸伏景光點頭。

    “你們在幹嗎?”長谷川徹狐疑地盯着幾個手腳僵硬地站在他面前的同期們,眼睛裏寫着兩字:“有病?”

    他今天是心理測試的時間,心理醫生很高興很欣慰地和他說他現在心裏狀態正在逐漸好轉,穩定恢復下去畢業後很快就能痊癒,可以成爲一個很優秀的警察。

    說到動情處,她聲音哽咽淚如雨下,讓長谷川徹又迷茫又尷尬又有點感動和不知所措。

    好不容易安撫住了心理醫生,一開門就看見自家同期們立馬站直身體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無語又好笑。

    “……”

    說好的沮喪難過呢?

    他們今天可是一直仔細觀察長谷川徹,試圖挖掘他細微處的表情,結果呢?!

    一大早爬起來長谷川徹先是無情嘲笑了頭髮沒梳好顯得尤其蓬鬆的馬自達醬,然後無差別地掃射了所有人,說他們黑眼圈濃地像種花家的熊貓,喔不,除了降谷零。

    “畢竟降谷君的膚色也確實不太能看出來黑眼圈呢。”很是陰陽怪氣。

    馬自達醬面無表情舉起了鐵拳,又忍氣吞聲地放了下去,降谷零也勉強維持平和的態度裝作自己沒聽見這讓人上火的話,惹得長谷川徹目光古怪地看了他們許久。

    長谷川徹:沒想到失戀有這麼好的待遇!啊!失戀摩多摩多!!

    被好友折騰了一天的警校組五人:……

    怎麼說呢。

    有些人真的沒辦法讓你心疼太久。

    因爲你很快就想把買給別人的麻袋先套在他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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