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子的媳婦兒感動的痛哭流涕,而一旁的趙高微微給他使了個眼色,拿着立刻繼續裝病。

    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整個京城裏都鬧得沸沸揚揚的。

    據說有人在王煜的蟹蝦館吃了紅蟹蝦,居然中毒,昏迷不醒,都已經口吐白沫,危在旦夕了。

    而王煜見到此事居然毫不認賬,氣的那人竟去皇宮之中找當今聖上做主。

    “若當真如此,咱可不敢喫這東西,萬一真吃出什麼事兒來怎麼辦?”

    其中一人放下了手裏的筷子,立刻吵嚷着要離開。

    “這東西一看就有毒,當初就知道這個氾濫成災的水,蟲子不是什麼好東西,豈料相父居然如此的黑,心肝兒用這東西賺的盆滿鉢滿不說,還要謀害咱們普通人的性命。”

    另一人跟着附和着其他還沒有付錢的客人,盈利客紛紛應和着。

    “咱老百姓的命可真苦,不過是仗着自己相父的身份就可以爲所欲爲,這種黑心肝兒的人如何能在京城中立足呢?”

    王煜對於他們的謾罵充耳不聞,隨即讓這些人離開並沒有收錢。

    唐伯虎在這兒看了半天,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圍着這兒團團轉。

    “若是再不出手,怕是一會兒便要賠個底兒朝天了,現在整個京城的言論都對咱們極其不利,這可如何是好呢?”

    現在這個消息傳出,導致京城中許多人都不敢前來消費,雖然有些人還懷揣着一種試探的心思,可還是太敢去嘗試。

    大部分人走到門口邊打了退堂鼓。

    他輕輕抿了抿嘴脣,看了一眼周圍的羣衆。

    “今日之事,既然沒有調查出真正的結果,王問心無愧,也絕對不會擔這罪責,若是日後此事見分曉,也希望諸位能夠還本王的清白。”

    王煜甩了甩袖子,隨後霸氣離場,衆人更是議論紛紛,都開始懷疑此事的真假。

    與此同時,這消息很快就通過太監傳到了贏紫萱的耳中。

    他倒是沒想到王煜居然被擺了一道,可仔細想想,那人居然是趙高的僕人,此事定和趙高脫不了關係,只是沒想到趙高居然如此的記仇。

    “想來此事也是有着一定的問題,朕自然不會偏袒相父,等到此事調查清楚後,也會還給所有人一個清白公道。”

    可贏紫萱心中很清楚,這是來之不易的好機會,可以趁着這個機會挖苦王煜,讓王煜付出代價。

    若是能趁機落井下石,到時候讓王煜付出更大的代價,未嘗不可呀!

    堂堂的相父已經威脅到了自己的地位,尤其是想到之前的事情,被王煜羞辱的畫面歷歷在目,贏紫萱更是咽不下這口氣。

    趁着這個功夫,他很快便接見了二柱子和他的媳婦。

    當他看着躺在擔架上的二柱子,整個人口吐白沫,不斷的抽搐,真的是中毒了。

    隨後他的媳婦便立刻跪倒在地,用一副乞求的目光看着眼前的贏紫萱。

    “還希望陛下爲民婦做主!”

    雖然早在之前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他並沒有着急,而是默默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所求何事呢?”

    贏紫萱坐在龍椅上,不急不慌地詢問着對方。

    “當今相父在民間開了無數蟹蝦館,民婦的丈夫二柱子前去喫蟹蝦,可沒想到喫完這東西居然就中毒了,現在已經危在旦夕了,希望陛下爲我們做主!”

    贏紫萱的臉上透着一絲驚喜,隨後眼眸裏透着一絲震驚,彷彿從來都沒有聽到這麼可怕的事情。

    “你可確定此事跟相父有關係嗎?可有什麼證據?”

    而那人很快便表明,平日裏自己的丈夫活蹦亂跳的,生龍活虎的模樣,完全不像是會有什麼疾病。

    若非不是在王煜的館子裏頭吃了紅蟹蝦,也不會中毒。

    “來人,傳朕的旨意,讓相父前來問話。”

    他本就想要趁着這個機會好好的處理一番,只是沒想到連趙高都在暗中幫助自己。

    現在這主僕二人終於可以趁着這個機會報仇雪恨了,不過他也並未着急。

    很快旨意傳到了相父府,王煜很快跟隨着這位太監走到了皇宮之中。

    心中很清楚,這就是趙高設計的局,他倒是想看看對方有什麼樣的本事來和自己抗衡,沒做過的事情他自然是不怕的,畢竟身正不怕影子斜。

    等到了朝堂之上,發現贏紫萱坐在龍椅上高高地看着自己,而那人帶着自己的丈夫在下面嚎啕大哭,彷彿真的受了什麼委屈。

    “今日之所以傳召相父,是因爲有人狀告你做了很多有毒的東西,險些喫死人,現在她的丈夫已經陷入昏迷,你可有何話要說呢?”

    贏紫萱的臉上透着一絲疑惑,希望王煜能給個交代,看着他彷彿真的在主持公道的模樣,王煜冷笑了一聲。

    “後廚所有的紅蟹蝦都是統一按照相同的步驟進行烹飪,就連所存放的位置和環境都是相同的,爲何其他人吃了沒有任何關係,可她的丈夫吃了就會中毒呢?”

    突如其來的質問,讓那女子十分驚恐,似乎是沒想到王煜會這麼說,可看到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丈夫,她十分的憤怒。

    女人怒視着王煜,恨不得要將王煜撕成碎片。

    “難道我們這些草民還會冤枉你堂堂的相父不成嗎?若非是我們找來了各種大夫都無法瞧病,又怎會斷定是中毒了呢?”

    那女人咄咄逼人,用一種逼問的語氣質問着王煜,而王煜卻冷哼了一聲。

    “或許是你們早就收買了,大夫故意做出有毒的判斷呢?整個京城這麼多大夫,不知道你們究竟是找了哪一位,連這點兒小病都瞧不好,幹嘛還要立個醫館給人瞧病呢?”

    王煜將雙手背在身後,用一種蔑視的目光看着二人,似乎是通過這種強烈的壓迫感讓對方暴露。

    他哪裏知道趙高對於這件事情嚴絲合縫,沒有告知這位婦女,所以這婦女當真以爲自己的丈夫二柱子中了毒。

    可二柱子已經沉不住氣了,讓自己裝成中毒的模樣,已然十分爲難,更沒想到自己的妻子會當衆被王煜質問,彷彿審問犯人一般被瞧不起。

    “你根本就是故意下毒,想要害死我!”

    原本還在不停抽搐着,口吐白沫的僕人,在此刻忽然坐了起來,他十分喫力,口中的白沫也吐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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