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的趙高在風中凌亂,似乎沒想到王煜居然會對自己如此。

    他惡狠狠的咬着牙,恨不得將王煜撕碎,但心裏轉念一想,時機尚未成熟,早晚有一天他要將整個相父府在京城之中清除,讓王煜等人徹底消失。

    此事看似已經沒了問題,可王煜關掉了館子之後,還是有很多人來到相父府外鬧事兒。

    這些人紛紛上門來討個說法,而王煜並沒有見他們。

    在書房裏走來走去的唐伯虎已經焦急萬分了,不知道爲何王煜居然如此沉得住氣。

    “咱們若是再拿不出什麼主意來,怕是他們都要把整個王府給踏平了,沒想到這趙高居然如此的無恥,將此事鬧得沸沸揚揚的。”

    一想到外面砸門的聲音,此刻的唐伯虎更加鬧心,不知如何是好,將求助的目光看向王煜,可王煜卻一臉的風輕雲淡。

    “就是我們現在有所動作,豈不是正中下懷了呢,讓所有人都覺得好像我們在背後搗鬼。對於這種情況,以不變應萬變纔是最好的選擇。”

    早在之前他便知道趙高不會輕易的罷休,就算是關門了,也未必能夠止住所有的流言蜚語。

    所以他想到了一個主意,那就是充耳不聞,讓所有人任憑他們不斷的鬧事兒,自己連理都不理。

    唐伯虎這才明白王煜的心意,只是沒想到王煜居然如此聰慧過人,但這事兒也造成了不小的影響,接下來又該如何呢?

    “可咱們關門的這段時間也算是虧損了,沒有進賬的話,咱們鋪子花了不少錢,請了那麼多人也要付工錢的。”

    唐伯虎的臉上透着一絲無奈,希望王煜能拿那主意,可王煜卻笑了笑。

    “等到風波過了之後,這事兒便能有個定奪,也不需要太過着急。”

    雖然相父府門外的人都覺得王煜有問題,可王煜避而不見,鬧了幾日之後,他們也就不再上門了。

    或許是知道這事兒沒有任何的成效,也不再願意浪費時間鬧事兒。

    沒過多久,所有的事情便平息了整個京城,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此刻的趙高對此事還是十分上心的,每日都要派人前去打探消息。

    “不知爲何這些日子居然沒有人去相父府鬧事兒了,那些覺得相父有問題的人也不再上門兒了,這可如何是好呢?”

    眼前的管家一臉疑惑,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辦法應對眼前的突發情況。

    聽到這話後,趙高非常的憤怒。

    他倒是沒想到,王煜早就已經看出這件事情是有人在背後陷害自己,甚至也知道這人就是趙高。

    所以當王煜看清事情的本質之後,便不再做任何的掙扎,對於這件事情的態度依舊是不理不睬。

    那日在皇宮外頭的舉動依然在趙高的腦海裏不斷的重複着,讓他一時間憤怒無比。

    自己再怎麼說也是丞相,可在王煜的眼裏居然微不足道,甚至不值一提。

    若是鞋子上落了灰塵,還知道將灰塵撣乾淨,可自己連的塵埃都算不得。

    恰巧此刻,二柱子前來求見,趙高倒是有些好奇,他怎麼突然來了呢?

    “讓他過來吧。”

    趙高一臉的平靜,很好奇二柱子究竟是有什麼事情想說。

    沒多久,二柱子興高采烈的走過來了,整個人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主子,之前的事情辦的如何?您可否滿意呢?”

    他想知道自己的演技是否過關,能否讓趙高滿意?

    趙高微微點頭,他做的也還不錯,最起碼讓王煜心煩意亂了許久。

    “做的倒是不錯,能讓相父喫些虧,也算是你的能耐。”

    現在全京城的蟹蝦館全部關門,對他來說就是好事兒。

    聽到趙高如此評價,而那人突然笑了起來。

    “既然主子覺得我做的不錯,當初允諾的是否該兌現了呢?”

    還記得那是趙高說的清楚,只要讓王煜付出代價,便會給他金銀無數,金日他是特地前來找趙高兌現承諾的。

    可趙高很清楚,若非是他貪喫去了那蟹蝦館,自己也不會如此。

    原本以爲這事兒會給王煜帶來無邊無際的麻煩,豈料,現在的王煜居然過的風輕雲淡,平靜如水,似乎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可趙高也不可能因爲這事兒食言,讓二柱子將此事到處宣揚。

    當初允諾會給僕人十兩黃金,可現在想來,自己這十兩黃金花的真是不值當。

    可現在人家都到了門前來,又怎有拒絕的意思呢?

    “答應你的事情自然不會忘記,你也先不要着急,我派管家去給你取黃金。”

    說着趙高便讓二柱子坐在一旁,隨後給站在身旁的管家使了個眼色。

    這管家陪在趙高的身邊日子很久,比二柱子陪伴的日子還要久。

    不過是一個眼神,他便明白了趙高的心思,又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二柱子。

    人終究是不能有貪心的,尤其是跟在這幫主子身邊,又怎能貪得無厭呢?

    管家搖了搖頭,隨即便安排人去取了一壺茶。

    想來放置黃金的地方也十分隱蔽,所以二柱子並沒有意識到危險。

    “先喝杯茶,想來以後你也不會在這兒繼續待着了,有了這些錢也能過着更好的生活,不如喝一杯上等的碧螺春。”

    他故意這麼說,流露出一絲悲傷,聽了此話的二柱子對趙高多少也有些感激。

    他毫不猶豫的將這杯碧螺春一飲而盡,只是他根本喝不出這茶有什麼滋味。

    對於他這種鄉下的大佬粗又豈知道這茶有什麼異常呢,自然沒喝出這茶中的不同味道。

    沒過一會兒,就瞧見了管家拿着黃金走了過來,似乎十分高興,將手中的黃金遞給了二柱子。

    二柱子高興的恨不得要跳起來,剛準備接過黃金腹部,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絞痛。

    整個人瞬間從椅子上癱倒在地,渾身不斷的抽搐着,七竅流血。

    椅子上的趙高冷哼了一聲,眼裏帶着一絲殺意。

    “你以爲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居然還敢威脅我嗎?還想從我這兒拿黃金,真是愚鈍!”

    二柱子這才明白自己有多麼愚蠢,當初去王煜的蟹蝦館喫飯就已經惹怒了趙高。

    給的所謂將功贖罪的機會,也只是考驗他的,不過是把他當做了一枚棋子牽制王煜罷了,又哪裏知道王煜並沒有因爲這件事情受到影響。

    現在沒了價值自然是要除之後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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