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
“那是我連累你了。”
“無妨。我在天宮其實過的尚可。”
“你想過以後嗎？”
芷陽的筆尖終於停頓了，“什麼以後？”
“就是你功法更卓著，年齡更大以後，你有什麼計劃？”
“你呢？”
“我自然是要好好修煉，爭取早日功法大成。守好鏡湖，然後看老天給我安排什麼。”
芷陽聽完後繼續奮筆疾書，卿雲便在一旁羨慕的看着他雋秀的字跡。芷陽卻停筆沉默了半晌，卿雲看着他踟躕的神情，問道：“你有心事？”
“嗯。”
“能和我說嗎？”
“說了你可能就不理我了。”
“不會，洪荒這麼大，我就你一個朋友。”
“那你答應我，不管怎麼樣，都讓我陪你取完靈水。”
“沒你我取靈水事倍功半。”
芷陽呼出一口氣，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定，“這可是你讓我說的。”
“嗯。說吧。”
“你剛纔說要看老天給你安排什麼，你覺得老天會給你安排什麼呢？”
“啊，這，嗯，洪荒紛爭再起，我拯救萬千生靈身隕魂消？”
“卿雲，有心魔的不是我，是你吧？”
“呵呵呵，那倒也不是。”
“除了練功和隕命，其實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你知道什麼叫神仙眷侶嗎？”
“情誼深厚、甜蜜相伴的男女仙君。”
“你想要有這樣一個人相伴嗎？”
“不想。”卿雲十分乾脆
“你知道我不分享祕密的，而且我還要修煉功法，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沒有時間甜蜜相伴。”
芷陽輕輕呼出一口氣，“他可以陪着你一起做你想做的事情。”
“突然出現的人不值得信任。”
芷陽心中閃過一絲異樣，看來卿雲對自己還是不一樣的。“那如果是我呢？”
“什麼是你？”
“和你相伴的人是我呢？”
“我們現在就在相伴呀。”
芷陽覺得自己作爲一隻鳥，幾乎全部的耐心都消耗在卿雲這裏了。“我們現在在說的是，神仙眷侶的相伴。”
“神仙眷侶，像我父親和母親那樣？”
“差不多，像你父親和母親那樣。”
“不行。我想讓你好好活着。”
“啊？？？”
“芷陽，我們做好朋友就很好，不要做神仙眷侶。我父親和計蒙仙君就是好朋友，父親身隕後，計蒙仙君還一直照拂白龍一族。”
“誰告訴你，做神仙眷侶就一定會死？”
卿雲沉默了，母親當年身隕魂消，父親陪他隕落。自己未來將要承襲淨世白蓮的天命責任，怕也會和母親是一個歸宿。
芷陽雖然沒有指望卿雲立馬開竅，但也沒有想過會是這個結果。但已經說出口，就不能因爲含糊讓卿雲以後誤解。
“卿雲，你還小，又一個人呆在鏡湖，所以可能還不理解我的意思。我可以和你做好朋友，但我也想和你做神仙眷侶。我不是一時起意，也沒想過你能一下子想清楚。總之你不用害怕，我會護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