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早就不上學了,一天打三份工就是爲了讓我母親能夠在醫院裏接受治療。”
“一次意外的機會,我遇見了沈氏夫妻,竟然發現我和沈懷傾長的近乎一樣,而沈家爲了度過危機必須選擇和傅家聯姻,真正的沈懷傾又不願意,沈氏夫妻出高價讓我頂替沈懷傾。”
“就這樣我成爲了沈懷傾,而傅琛昨天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我對他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林依晴也懷孕了,我自然就變成了一顆廢掉的棋子。”
喻雲熙聽完眼睛都要從瞳孔裏蹦出來了,她完全沒想到這世界上還會有這麼奇妙的事情,兩個沒有血緣的人竟然能長得如此相似。
也沒想到這個世界竟然已經權勢到如此地步,似乎只要有錢沒有什麼事情是解決不了的。
宋徽看着呆滯的喻雲熙,略顯蒼白的嘴脣勾出一抹冷笑。
“如果你覺得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害怕惹禍上身我可以搬走的。”
喻雲熙聽到這句話纔回過神來,連忙解釋道:“不是的,我只是在想,這世界似乎有錢就掌握了一切。包括一個人的尊嚴。”
“算是吧,最上流的圈子裏人,他們想要什麼都是信手拈來。”
“那你接下來什麼計劃?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嗎?”喻雲熙也不想再繼續這個沉重的話題,還不如好好商量一下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宋徽有些難爲情地說:“還真是有需要你的地方,其實這些年我一直對我父親的死耿耿於懷,當年我還小,周邊的人都說他是畏罪自殺的。”
“當年我父親是一家大企業的財務總監,後來那家公司被爆出有稅務問題,法院最終判在我父親身上了,沒想到他趁人不注意就跳樓自殺了。”
“我相信我父親絕不會是那樣的人,你人脈應該比較廣,能幫我查查看嗎?”宋徽祈求的眼神看着喻雲熙。
喻雲熙原本就是懷揣着一顆懲惡揚善的心才學習的新聞,現在真的有一件這樣的事擺在她面前,她肯定是毫不猶豫的。
“沒問題,你父親叫?”
“宋承。”
喻雲熙拿出手機的備忘錄記下名字,又看向宋徽:“那我以後就叫你徽徽吧。”
“好,我媽就是這樣叫我的。”宋徽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走吧,去你的房間看看。”喻雲熙帶着宋徽到走廊盡頭的臥室。
推開門,房子裏應有盡有,只是讓宋徽意外的是牀單被套竟然是粉紅色的,就連窗簾也是肉粉色。
“沒看出來,你還挺少女的。”宋徽打趣地說道。
喻雲熙的臉上瞬間爬上兩片緋紅,裝作不在意的撩撥着頭髮。
“那都不重要,這些牀單被套都是全新的你放心睡,東西你也隨便用,當自己家就行了。”喻雲熙上前拉上窗簾,嘴裏嘟噥着:“窗戶可能有點漏風,窗簾拉上更暖和一點。”
宋徽把行李箱推過來,喻雲熙原本想幫她收拾的,被宋徽給拒絕了。
“其實我不是很有胃口,你看着點外賣吧。”宋徽剛纔經過廚房就知道喻雲熙是不會做飯的,廚房連最基本的調味料都沒有。
喻雲熙笑着摸摸鼻子:“嘿嘿,我確實不會做飯,那我們就外賣吧。”
三兩下喻雲熙就點好了,宋徽正好也收拾的差不多了。
兩人正準備去客廳,宋徽剛從牀上站起來,瞬間眼前一黑,雙膝一軟,“咚”一聲癱倒在地上。
喻雲熙聽到聲音趕緊跑去攙扶宋徽,焦急地聲音傳來。
“懷...宋徽!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宋徽的眼皮極其沉重,就像粘在一起一樣,渾身沒有一絲力氣,顫抖着小聲迴應道。
“雲熙......我能聽到。”
喻雲熙儘量平復心情,思索着,能說話就證明問題還不是特別大,她把宋徽扶着靠在牀邊。自己跑去廚房衝了一杯糖水,一點點地喂宋徽喝下去。
模糊中,宋徽原本乾燥的口中緩緩流入溫熱甘甜的液體,慢慢的她身上的力氣也恢復了一些,眼睛也能掙開了。
喻雲熙看着宋徽睜開眼,瞬間吁了口氣,高懸着的心放了下來。
“你剛纔嚇死我了,你是不是這兩天沒休息好,有點低血糖了。”
“應該是,這兩天都沒怎麼喫飯。”宋徽扯出一個微笑想讓喻雲熙安心。
喻雲熙把宋徽從地上扶起來,攙扶到沙發上,憂心忡忡地說:“要不抽時間你還是去醫院看看,身體的事可不能掉以輕心。”
宋徽現在感覺好多了,安慰她道:“好,我有時間就去。”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閒聊着,一會的時間外賣也就送上門了。
喻雲熙很貼心,點了些湯粥之類的清淡飯菜,喫完這頓飯宋徽感覺身體好多了,只是不知道最近怎麼了,身體總是懶洋洋的,不想動。
宋徽正想着是不是真的要去醫院檢查一下,電話鈴聲就響了。
“宋徽,你現在還有機會。”電話那頭傳來磁性的男聲。
宋徽沒想到傅亦行還會給她打電話,她皺着眉說:“我現在對於你來說沒有利用價值了,傅琛已經把我趕出來了。”
傅亦行冷笑一聲:“可是在大衆面前你還是他的妻子,據我所知你現在還屬於這段婚姻中的受害者,只要你聽我指揮,我會給你不菲的報酬。”
宋徽的心這次是動搖了,她最好是錢越多越好,她母親的住院費可是非常高昂的。
“你能先說你的計劃嗎?”
“當然不可以,只有你決定了,我們簽訂合約,到那個時候我再把計劃說給你。”傅亦行對宋徽循循善誘。
理智告訴宋徽,傅亦行是一個比傅琛還有可怕一百倍的男人,她絕不能掉以輕心。
正當宋徽猶豫的時候,傅亦行魔鬼一般的聲音繼續說道。
“你難道不恨傅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