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就很好玩。

    夏油傑嘆氣:“你不要玩的太過火了,別讓自己淪陷進去。”

    五條悟譏笑:“不存在,我還不至於淪落到那個地步。”

    白音睡了很久,最後被窗外的雨聲吵醒了。

    雨滴重重敲打着玻璃,一點點從窗戶的縫隙滲進來,白音聞到一股清新泥土的氣味,於是擡起沉甸甸的身子,起身將窗戶關掉。

    睡意惺忪的揉揉眼睛,看着空蕩蕩的四周,發現五條悟已經不見了。

    就這麼走了?至少該跟他打聲招呼吧。

    之前他燒糊塗了,現在腦子清醒過來,再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開始尷尬。

    他昨晚好像抱着五條悟的手一頓亂蹭?好像乖乖喫掉了五條悟喂的飯,睡着之後還說夢話了?

    “爲什麼……”他崩潰的捂住臉,“好像又社死了。”

    算了,社死的事他已經幹過不少,習慣就好。

    但是五條悟到底在想什麼,如果換做是他,他纔不會像這樣盡心盡力地照顧仇人。

    以前他覺得自己沒有弱點,他以爲自己能獨自搞定生活中的任何事,但現在看來,有人照顧還是挺好的,即便那個人是五條悟。

    但,五條悟照顧了他一整晚,他要怎麼報答?他不能欠別人恩情。

    煩人,五條悟什麼都不缺,無論他拿什麼東西報答,五條悟都會嗤之以鼻。

    白音煩惱的從牀這邊滾到牀那邊,一籌莫展,正碎碎念着時,突然一袋東西從天而降砸在他枕邊,嚇得他差點從牀上翻下去。

    “你嘴裏嘀咕什麼?”安室透的聲音傳來,“腦子燒壞了?”

    安室透放下手裏的購物袋,在牀邊坐下,打量着他的臉色:“給你發消息你不回覆,我以爲你病暈過去了。”

    安室透摸了摸他的額頭,確認他退燒了,終於放下心來,將手裏的紙袋遞給他:“喫早飯了嗎?給。”

    白音聞到芝士的味道:“這是什麼?”

    “是梓小姐親手給你做的三明治,她一大早就起牀做了,一定要我帶給你。”

    白音聞着三明治的香氣默默咽口水,但五條悟昨晚一頓粥把他餵飽了,他暫時喫不下任何東西。

    安室透想去廚房給他倒杯水,一推開廚房的門,映入眼簾的是滿地狼藉,遍地都是食材和摔破的碗碟碎片,讓他驚了。

    “你家廚房怎麼了?”

    “沒什麼。”白音平靜地解釋,“昨晚有貓跑進來,把盤子都打破了。”

    五條悟在拆家方面挺有天賦。

    就在此時,他們兩個交談着,此時玄關的門響了一下,五條悟突然推門而入,手上提着幾隻梨和一袋冰糖。

    他掀開沾着幾點雨滴的兜帽,一擡眼,發現安室透正坐在牀邊喂白音喝水。

    呦,他纔出去幾分鐘,白音就叫別人來了,真是無縫切換啊。

    他歪了歪頭,安靜地看了一會兒,笑道:“來的不是時候啊,是不是打擾你跟小情人幽會了?”

    白音覺得怪怪的,立即解釋:“安室先生只是順路過來看看我。”

    “是是是,我懂。”五條悟將物品放在桌上,語氣漫不經心,“早知道他來,我就不來了。”

    五條悟準備離開,於是重新將兜帽戴上,將頭髮和臉藏進一片陰影裏,順便也隱藏了惱火的表情。

    “反正白音先生身邊永遠不缺獻殷勤者,根本不用我操心,對吧?”

    “真受不了。”五條悟心想。

    他明明不喜歡白音,但每次看見白音跟安室透在一起,就氣的像瘋子一樣。

    此時他想起夏油傑的話:“你小心點,不要讓自己淪陷進去。”

    他並沒有淪陷下去,他只是不想失去白音這個玩具,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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