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柯南之第五調酒師 >第156章 成年人要和自己和解
    工藤優作把這個英文名字記錄下來,緩緩道:“她是原主人孩子的……?”

    女兒?孫女?

    那位‘莫里亞蒂先生’居然有孩子了嗎?

    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工藤優作發現自己居然不是很驚訝。

    他和那位先生相處不過短短片刻,就印象深刻地記了許多年……雖然他並不太想要這種印象深刻。

    只憑那按時間來說很短暫,但卻度秒如年的相處,工藤優作可以肯定,但凡那位先生當一點人,不多,只要符合一點點表示出來的紳士,就絕對很受歡迎。

    有妻子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就是這樣的話,有個問題,被心翼教的瘋子教徒追逐就算了,被那個神祕組織追逐也算了,萬一那位先生成家立室之後,是某天出去給孩子買糖果、直接失憶走丟,那……

    工藤優作腹議:妻子兒女追殺負心人是天經地義的,應該多給親愛的‘莫里亞蒂先生’一點真實的人間參與感,他就不插手了。

    老人搖頭,“我不知道。”

    她又隱隱露出了畏懼的表情,“她和院長一起來了懺悔室,發現了被關在懺悔室的我們。”

    院長沒顧得上福利院、全身心都在貴客上,不過福利院早就發現附近有孩子混進來了,於是他只是驚訝了一下,就迅速明白髮生了什麼,並告訴了那位溫亞德小姐了。

    溫亞德小姐微笑着掃過在場的孩子,只淡淡提醒了一句‘不要走上你前任的老路’,就瞥到了那些被抽出來的筆記。

    她詢問了是誰在看這些筆記,又和顏悅色地詢問看這些筆記的感想,循序漸進地提出了一些問題。

    比如筆記的最開始有很多無意義、凌亂的單句,你知道是誰留下的嗎?

    比如你知道那些孩子爲什麼不留下條理清晰的遺言,反而是給閱讀者增加難度,留下那麼多的凌亂短句嗎,是他們不想嗎?

    再比如你覺得當時福利院的創始人是個好人嗎?

    再再比如,這種人,在筆記上寫的話可以相信嗎?

    這幾個問話真的是循序漸進的,如果跟着她走的話,從第一個問題到最後一個問題簡直就像是上臺階一樣,會順暢地到達唯一一個終點:是創始人的問題,他迫害孩子、滿嘴謊言,活該去死。

    這個不是重點,因爲在這位溫亞德小姐套住老人順着臺階走之前,老人就從筆記上理解到了這種意思了。

    她按照自己的理解認真地回答了溫亞德小姐的問題,對方便越發和藹起來,詢問了她的年齡,然後把她從懺悔室帶了出來。

    對方離開福利院的時候,順便把她送回家了。

    在福利院第二次倒閉前不久,這位老人又看到了當初的那位溫亞德小姐,重點是,對方依舊年輕,看起來最多才二十多歲,笑吟吟得美麗動人。

    哪怕那位溫亞德小姐的頭髮染成了黑色,臉上敷了一層厚厚的白粉,但舉手投足間的那種氣質沒有改變,經常做福利院噩夢的老人一眼就認出了她。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你別看我好像很老的樣子,其實我才六十多歲,我再次遇到她的時候是二十年前,我還沒到,還沒老眼昏花到現在這個地步,”老人自言自語,“她怎麼可能還像我記憶中的那麼年輕呢?”

    這種無視了時間的洪流,不符合常理的年輕……

    工藤優作不動聲色地故意提出反對意見,“可能是您看錯了。”

    “不不不,”老人連連搖頭,她語氣裏的畏懼感更加明顯,“她也認識我!”

    那是一個雨天,她半夜起來去解決個人生理問題,外面的天是黑壓壓的,下着瓢潑的大雨。

    路邊停着一輛亮着燈的車,駕駛座坐着一個閉目養神、似乎在等待什麼的女人。

    看到那個女人的第一眼,老人當場就震驚了,感到不可思議,哪怕非常確定自己的判斷,她還是不可避免地懷疑自己,覺得可能是雨天太黑了、所以看錯了,又或者乾脆是晚上夜起撞上妖怪了,總之不太可能是真的。

    就在她打算驚慌地假裝看不到時,她踩着積水摔了一跤。

    對方發現了她,推門而出,撐着傘來扶她。

    離得近了,老人的那種‘這是溫亞德小姐’的預感更加強烈,強烈到她更加慌亂。

    溫亞德小姐笑吟吟地攙扶着她回家,好心地叮囑,“阿姨,晚上人少、而且還下着大雨,下次最好和家人一起出來,不然你摔跤可能會沒人發現。”

    對方頓了頓,壓低了聲音,“而且,這附近的晚上不太太平。”

    她只能匆忙又不敢擡頭地連連應聲。

    把她送到家門口,溫亞德小姐有些驚訝地道:“咦,是這戶……你就是當年那個孩子?”

    對方扶着她的手還沒有收回去,還在穩穩地託着她的手腕。

    她們兩個,一個人的手寬大粗糙、佈滿了各種常年做活留下的繭,皮膚已經有些鬆弛和皺紋了,一個人的手白皙柔嫩、手指修長,上面沒有任何傷痕、還抹着淺淡的指甲油。

    一個是四十多歲的蒼老婦女,一個是正值青春年華的年輕女性。

    如果說之前,老人還能恐慌地自欺欺人安慰是自己看錯了,那麼在溫亞德小姐認出來她後,她就不得不睜開眼睛,確認:這位貌美如花的年輕小姐真的是溫亞德小姐,而不是溫亞德小姐的孫女。

    溫亞德小姐鎮定自若地笑吟吟地道:“原來是你,已經長得這麼大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老人覺得說這句話的時候,溫亞德小姐有些哀傷。

    也可能是她自己的‘遭了,窗戶紙破了,我要被妖怪一口吞了’的驚恐悲哀心情影響了眼睛,所以把溫亞德小姐笑吟吟的臉看成悲傷了。

    “她沒有對你做什麼?”工藤優作加重記錄‘笑’、‘禮貌’、‘好心’之類很有既視感的重點。

    “沒有,”老人搖頭,“當時福利院傳來了一聲槍聲,她就直接走了,說是要去接這一年的幸運兒。”

    那聲槍聲,是福利院重開幾十年後的第三十一聲槍聲,加上最初的那聲槍聲,就是第三十二聲槍聲。

    附近流傳着一個悚然的傳說,最初的那個孩子留下了一個詛咒,詛咒福利院的三十二任院長都會死在受害者的槍下。

    那晚死亡的福利院院長,是三十二任院長。

    第二天,福利院就關閉了。

    翻看資料看完這位老人提供的信息資料後,工藤優作頓了頓,繼續往後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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