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裝可憐求同情真是再合適不過,但想要求關注的對象已經睡的天昏地暗四仰八叉,就是地震海嘯都無法動搖。
擁有鈔能力的五條大少爺摸了摸手臂上枕着的金毛小腦袋,下意識捏了把她手感極好的軟嫩臉蛋,閉上眼睛思索着亂七八糟事情。
他在想果然還是要換一張更大的牀…雖然就算換再大的牀,傻啾啾也永遠只會被擠在懷裏跟抱枕一樣。
他還在想兩天前回五條家時的小插曲。同樣看老橘子不順眼的遠房表弟無意間問他是不是真的要結婚,什麼時間結婚,對象真的是好兄弟的老婆嗎?
年輕人不懂事,聽信了外界謠言,居然真的認爲皮卡丘是夏油傑未婚妻而他是愛好人/妻的曹賊——這種謠言到底是怎麼傳出來的,是誰把他老婆說成是夏油傑老婆了!
一定是對他懷恨在心的仇人,見不得他完美無缺還有世界上最可愛的老婆所以試圖在私生活上中傷他。
做爲人生贏家,高高在上的最強咒術師,五條悟根本不在乎這些惡意針對的流言蜚語,因爲那隻不過是有心人的無能狂怒,不值得他多給但凡一個眼神。
可是,結婚這個問題確實是值得思考。
婚姻屆早就已經讓她填了。印章是他按的——問題不大,皮卡丘只是太累了沒力氣而已,她內心深處一定也是很渴望和他結婚的,就像他一樣。
五條家現在已經存着他和啾啾的結婚屆,現在只差戶籍謄本就能把她綁去,不,帶去入籍了——如果傑不打擾的話。
雖然啾啾不管跟誰結婚都還是會被兩個人玩的很慘,但結婚這種事情一定不能讓夏油傑搶先!
作爲五條家家主,自己老婆是好兄弟名正言順的妻子,這合理嗎這合理嗎!五條悟摸着肩膀上動來動去的金毛腦袋,心裏已經做好了乾脆殺去她家搶戶籍本然後直接瞬移把她綁架去五條家的準備。
在五條悟開始謀劃犯罪的時候,夏油傑同樣在一邊心思深沉。
大概是五條悟的原因,在外面遇到幾個高層咒術師把他直接當成了苦主,連聽信了風言風語的輔助監督都問:“你要在自己未婚妻的婚禮上當好友的伴郎嗎?”
這像話嗎這像話嗎!五條悟是曹賊惦記他老婆這件事大家都知道,但他可不是把老婆拱手送人的苦主啊!
夏油傑已經買好了戒指,藏在醜寶的肚子裏每天攜帶隨時都能拿出來跟她求婚,更何況他連他們的孩子叫什麼名字,以後去哪個幼兒園,有咒術天賦的話交給誰帶都想好了——雖然不希望有孩子打擾二人世界但還是要做好萬全準備。
因而,如此負責任,思慮周全的自己,怎麼可能會是親手把老婆交給曹賊的苦主呢!如果說是五條悟在他的婚禮上,把自己精心挑選的戒指遞過來,讓自己將戒指套在啾啾的手指上倒還可以接受。
不過五條悟怎麼想都是會大鬧婚禮並且搶婚的屑……
所以,在他到達法定年齡和啾啾結婚之前,一定要防備好人渣摯友偷跑的惡劣行爲。夏油傑計算着日期,思量着萬全的應對計劃。
素來被身材高大又黏人的男生當成軟乎乎香噴噴抱枕的少女,理直氣壯,自然而然地將他們當成了睡覺時會發熱的暖洋洋的大隻靠墊。
天氣冷了,冰冷的手腳隨意塞在男高中生熾熱的胸肌腹肌上取暖是極爲舒服的體驗,當他們這樣單純抱着她傳遞體感溫度,別的什麼時候都不做的時候,皮卡丘甚至會產生種古代荒/淫/無度的帝王坐擁後宮的心理快/感。
難得睡的這麼舒服,兩個人都這麼乖沒有動手動腳趁她睡着偷襲她來個水煎,皮卡丘更是放鬆地在牀上動來動去,睡姿隨着大腦休眠的深入越發霸道蠻橫。
睡姿如此狂野不羈雖然看起來很可愛,但如果是睡一張牀上,體驗就沒看上去那麼可愛了,稍微給她一點空間,嬌小玲瓏的女孩子就會跟小陀螺一樣在牀上轉來轉去並且試圖把他們兩個障礙物全給踹下去。
“睡姿這麼差,老子還以爲有敵襲呢。”事實上睡眠時間比她還少的鑽石男高生五條悟將她打在臉上的小拳頭拿下來,大掌包裹着她小小的軟弱無力的拳頭搓了幾下。
思考着許許多多的事情,躺在充滿少女芳香的柔軟牀鋪上,旁邊是心愛的女朋友充滿依戀的身姿。
在這種充滿甜蜜和安心的氛圍中睡着是一件幸福又難得的事情,所以被睡姿極差的皮卡丘睡夢中拳打腳踢弄醒,五條悟睜着眼睛瞪着天花板,一時間心情複雜。
是有點氣的,本來抱着她睡多舒服,軟軟的小小的,滿滿都是她身上溫暖馥郁的香氣,而且因爲抱得緊她沒有空間施展拳腳,只能乖乖縮在懷裏別提有多可愛了。
但五條悟爲自己之前的妥協生氣懊惱時看了眼旁邊被她直接用腳踹卻又不敢輕易挪動她的摯友,瞬間覺得好像也沒那麼糟糕。
啾啾到底還是最愛他。
“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夏油傑溫柔而耐心地將她抵在胸口撒嬌一樣踢騰的腳拿開,舒展開她曲起的腿,手掌摩挲着少女白嫩光滑的小腿,表情和語氣都沒有半分被打擾睡覺的煩躁,“她這麼累我也很心疼。”
說的好像他並不是讓她這麼累的元兇之一似的。
五條悟嗤笑一聲,“那你倒是讓我一個人來啊,這樣她會輕鬆很多。”
“我還真不知道原來悟你跟她的時候會這麼溫柔體貼,”夏油傑的脣角彎起同樣揶揄和嘲諷的弧度,語氣輕鬆地迴應道,“我可是聽這孩子抱怨你做的很過分呢。”
【一點點小花花】
“是嗎?那你一定沒有再欺負她了吧。”五條悟瞥着笑容狡黠的好友,惡劣嘲弄地扯起嘴角,明知故問。
夏油傑怎麼捨得欺負可愛又嬌氣的女朋友呢,他只不過是覆蓋了五條悟留下的印記,讓她全身上下都只有自己的氣息而已。
溫柔的男同學和善地微笑了一下,看起來極爲無害,“當然是好好安慰她。”
五條悟知道他什麼德性,就像夏油傑也對他了如指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