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生默契不語,虛與委蛇地禮貌一笑,各自心懷鬼胎。
他們委曲求全躺在牀的兩側縮小佔據空間,而中間的女孩舒展着柔韌的肢體翻來覆去。
明明是怎麼看都很奇怪的構圖,但偏偏又沒有任何違和感。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或許是幾分鐘,或許是十幾分鍾,五條悟和夏油傑再度默契十足地睜開眼。
皮卡丘的睡姿確實是一般人難以承受的。
她躺在了夏油傑的腹肌上,並不是腦袋枕着,而是整個上半身躺在上面,完全將他當成了溫暖的靠墊。只是這樣那也算了,她還抱着他的一條手臂,像是夢到好喫的東西一樣直接抱着他的手啃來啃去。
人真的可以有這麼多睡覺姿勢嗎?她到底是夢到了什麼爲什麼會跟陀螺一樣轉來轉去?懷抱着種種不解和疑惑,夏油傑一邊任由她啃手,一邊看向此時處境更爲艱難的五條悟。
因爲一直都是抱着她擠着她睡,所以五條悟大概從沒這麼徹徹底底親身體會過如此不加束縛的折磨。
皮卡丘是囂張的皮卡丘,現在兩條腿都直接放在他胸膛上蹬來蹬去。本來她小小一隻也不重,但問題是實在太愛動了,蹬小車也就罷了,還要擡起來再砸下去,簡直跟在他胸口蹦迪一樣。
畢竟是女朋友,怎麼樣都是可愛的,忍了。五條大少爺握住她一隻纖細的腳腕按在胸口,固定住不讓動,看她總算安分些稍稍鬆了口氣。
然後過了幾秒鐘再度睜開眼,瞪着她另一隻白白嫩嫩的小ji,表情猙獰的都恨不得給她直接吃了。
在他胸口蹦迪還不算,ji都要直接伸他嘴裏來,一看就是從小沒被打過的。
算了算了踩就踩吧,要是把她弄醒說不定真要頭掉了。五條悟剋制住把她撓癢癢撓醒的強烈衝動,又握住了她極度不聽話的小腳丫,看了兩秒之後覺得依舊還是很可愛。
她體型嬌小,腳也是粉□□巧,放在他掌心跟大貓的爪子沒什麼區別,圓圓的腳趾頭上還塗着天際藍的指甲油。
指甲油還是他給塗的。
五條悟一點也不因爲女朋友可愛的睡姿而氣惱,因爲她一定是極度放鬆纔在自己身邊睡的張牙舞爪千奇百怪。
——她果然還是最愛他。
剛剛還覺得她跟一灘貓餅一樣躺他身上非常可愛,任由她啃手的夏油傑隨着她的翻身,表情卻變得有些不那麼輕鬆。
受力面積變小壓強增大,縱使她重量再小,夏油傑此時也能感覺到骨骼的壓迫感。
還好她輕盈小巧,雖然難受也不至於壓斷肋骨。對老婆寵溺無度的夏油傑自然是不忍打擾她睡覺,只是小心地拖着她的身體調整了下姿勢,讓她再度橫躺在自己身上。
初鹿野睡的舒服,疲憊不堪的大腦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鬆和休眠,宕機的冗餘全都被清理掉,無力的四肢也在重新積蓄力量。
睡着的時候是早上,再度睜眼卻是下午,手機被調了靜音,也難得沒有任務通知。
大家應該都有得到很好的休息吧——
皮卡丘揉揉眼睛,在牀上舒展了下四肢,卻發現自己的手掛出了牀外。
“誒…?”她懶洋洋地左右扭頭,看到兩個少年帶着無言哀怨的臉,模糊的視線茫然地掃過四周環境,疑惑的聲音又含糊又綿軟,“怎麼都睡在牀尾了?”
睡覺的時候明明是規規矩矩躺在牀頭的良好睡姿,這兩個傢伙怎麼睡着睡着把她一起調了方向……
奇怪的愛好。
“我就說應該綁起來的。”五條悟抓了把炸起來的白髮,語氣幽怨無精打采地喃喃道。
最強咒術師也不是無所不能,起碼在這方面完全無可奈何。
皮卡丘倒是端水大師公平對待,兩個人都躺一遍轉一遍,腳踩人頭髮上臉上快伸進嘴裏都毫不客氣,跟個陀螺精一樣這頭轉到那頭。
不蓋被子又怕她身嬌體弱着涼,兩個人不知道給她蓋了多少次被子,看她一次次踢被子踢人,最後都恨不得直接拿被子裹住再用繩子捆牢了纔好。
夏油傑坐起身,黑髮自然地垂落,他嘆了口氣,像是很無奈一般,說:“還是先買牀吧。”
皮卡丘聽的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們在講什麼,躺在枕頭上歪了歪腦袋,思忖再三,不解地嘟囔着:“感覺肌肉有點痠痛……”
不是之前那種被水煎後過度使用的痠痛,就是微弱而持續的,由內而外讓人倦怠不想動彈的肢體上的累。
像是想到什麼,她拽了拽夏油傑的衣袖,又用腳蹬了蹬躺在旁邊的五條悟的腿,一臉篤定地問出猜想:“你們兩個是不是趁我睡覺偷偷打我了?!”
真的被皮卡丘拳打腳踢到現在,心力交瘁表情哀愁的兩個dk:勉強微笑.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