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片小花花】

    【一條條小泥鰍】

    不行不行真的會死的!皮卡丘慌張無措地搖頭,在兩個男生無可撼動的力道下,絕望地嚎啕大哭:“你們都是壞人,就會欺負我嗚嗚嗚嗚,不要理你們了!”

    她哭得厲害,一時間都沒聽到兩個男生無奈地嘆氣聲,痠軟無力的腿被放下,身上唯一的T恤也被拉下來重新穿好,他們一左一右地擠壓着她,黏黏糊糊親吻安慰。

    “不是真的要欺負你,我可捨不得讓啾啾難受。”夏油傑吻去她臉上的淚水,語氣輕柔地安撫着,“乖,不要再哭了,好嗎?”

    壓抑的渴求若是肆無忌憚,那嬌氣柔弱的小女朋友就會像被任性又自我的小孩子隨隨便便弄壞的布娃娃一樣破破爛爛殘敗不堪。

    她毋庸置疑是並不遜色於任何人的內心驕傲的咒術師,但同時也極度脆弱易碎,因爲過於信任,輕而易舉就將自己纖細的脖頸主動送到兇獸尖銳的獠牙下,全然不知自己到底招惹上了怎樣飢餓而瘋狂的怪物。

    可也就是這樣柔軟可愛,隨時好像會被弄壞掉的嬌貴生物,讓彈指間就能造成生靈塗炭天翻地覆的野獸心甘情願套上了無形的枷鎖,被羈絆和愛意所束縛,學會忍耐和剋制,只爲了不傷害她。

    五條悟含住她的耳垂,又戳了戳她的臉頰,幽怨地說:“不是吧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是那種只顧自己爽的人渣嗎?”

    皮卡丘總算是止住了哭泣,眨着溼漉漉紅通通的眼睛,抽抽噎噎應了一句:“你不是嗎?”

    “皮卡丘你什麼意思?老子沒讓你、·爽、·到嗎?!”五條悟瞬間變了臉色,咬牙切齒面目猙獰地揪住直往夏油傑懷裏鑽的少女,“別裝死,快給我說清楚。”

    男人對這方面總是莫名在意,不管是說他技術好還是技術差,事多話也多的混蛋貓貓都能死皮不要臉地嘰裏咕嚕纏着她說一大堆更不要臉的話。

    皮卡丘紅着眼睛委委屈屈往左邊的男生懷抱裏鑽,腦袋埋在他胸口,軟綿綿地撒着嬌尋求幫助:“傑你看他又欺負我。”

    當她撲向他懷抱尋求幫助的時候,向來以保護者的假面示人的男生志得意滿如沐春風般露出笑容,樂意之至地幫忙打開五條悟的手,將懷中軟乎乎嬌滴滴的少女抱緊一點,輕描淡寫地勸着鬧事的大貓貓:“別欺負我們啾啾了。”

    “知道自己技術不好就多學習,不丟人。”夏油傑充滿善意地說着,笑的就像一隻狡猾的壞心眼狐狸。

    有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可以不計較,但像男性尊嚴這種至關重要的事情,無論是誰都不可能退讓。被質疑能力的五條悟直接炸了毛,抱着皮卡丘的肩膀往自己懷裏帶,氣呼呼地質問道:“啾啾,你說我跟傑誰技術更好?”

    夏油傑也同樣摟緊了她的腰不讓她離開自己的懷抱,但與毫不示弱的力道相反的是,他垂眸注視她時溫柔如水,說的話也給足了她選擇的餘地,“沒關係的,老實說就好了,我跟悟都不會生氣的。”

    五條悟肯定是沒什麼技術可言的,仗着資本雄厚體力又好,橫衝直撞不講章法。夏油傑看上去溫潤柔和,說話好聽,哄得她迷迷糊糊生不起氣,但實際操作上來說,也所差無幾。

    一個滿腦子邪惡,一個笑眯眯推波助瀾,兩個一拍即合同流合污沆瀣一氣,將摯友間的默契發揮到極致。

    被兩種力道弄得快要裂開來的皮卡丘艱難地喘息着,皺着眉老老實實評價道:“半斤八兩。”

    爭奪她的力道驟然停止,原本暴搓她狗頭的手現在由一隻變爲了兩隻。

    “你這皮卡丘怎麼回事,不知好歹啊你,昨天爽的都不想我離開現在就翻臉不認人。”

    “我讓啾啾不舒服了嗎?有點傷心呢...我知道了,皮卡丘是想要哥哥親親對不對?”

    壓抑久了心理變態一口一個貓貓頭的社畜進到貓咖店是這樣子的。

    但她並不是貓咖店被迫接客的小貓咪,她是堅強勇敢獨立自主的皮卡丘,但凡去橫濱各大中學打聽打聽都知道她令人聞風喪膽的惡名,所以現在被兩個魔鬼男高中生毫無排面的一頓猛吸絕對不是她的作風。

    ——嗚嗚嗚她需要法律援助。

    “你一個小皮卡丘還能怎麼樣,還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嗎?哈哈哈哈你別想啦。”五條悟抱着她陶醉地又親又吸,就像貓薄荷上頭了似的,見她拿手推搡他的腦袋,他還壞笑着摁住她的手,語氣邪惡地說,“反抗?反抗是沒有用噠~”

    皮卡丘一臉害怕地瞪圓了琥珀色的瞳眸,眼睜睜看着兩個喪心病狂的惡魔佔據全部視角,投下大片陰影將她完全籠罩。

    “昨天弄疼你了嗎?抱歉,稍微有點失控,以後會更小心的。”夏油傑低頭在她臉頰上啄吻着,鼻尖蹭着她細嫩的肌膚,幾近癡迷地深吸着她身上芳香甜美的味道。

    她全身都又甜又軟,嚐起來美味絕倫,被焦糖色的眼眸注視的時候,縈繞在內心深處漆黑陰暗的霧氣都會散開。夏油傑是會約束自己,剋制着不讓自己過火的人,但他現在也覺得自己與變態沒什麼區別。

    正常人不會覺得另一個人類好喫到想一口吞下。

    可是控制不住,只要抱着她,喉間就會充滿被融化的蜜糖甜味,連苦澀沉鬱的靈魂都會被這種輕盈美妙的甘美滋味所侵佔浸染。

    他們都是怪物,不知收斂、無盡貪婪的怪物。

    夏油傑聽到了咚咚的敲門聲,也聽到了手機的震動聲,但他並不想管,依舊沉醉在溫暖燦爛的甘甜之中,吮吸着她的脣瓣,低聲呢喃:“啾啾乖,親親就好了,讓哥哥親親就不疼了。”

    她曾經也是個清純的正經jk,現在躺在兩個裸、·男中間僵硬着身子一動不動忍受欺凌和壓榨,怎麼想都太可憐了。初鹿野被親的喘不過氣,張嘴剛要呼吸,又被擠過來的五條悟捏着下頜深吻,嗚嗚咽咽咬了下他的嘴脣以示抗議。

    “你咬我?你居然咬我。”五條悟舔了舔脣,蒼藍的眼瞳興奮地亮了起來,“小皮卡丘又想被哥哥喫掉了對不對?”

    皮卡丘左右爲男,進退兩男,甚至開始懷疑自己上輩子是毀滅了銀河系的一株貓薄荷,不然怎會淪落至此。她驚恐地看着因此興奮起來的五條悟,又害怕又嫌棄地罵了句:“你有病吧。”

    這倆一天一對童男童女的喫人咒術師可以被拉去當詛咒研究了。

    “咚咚咚——”

    被罵了還嘻嘻哈哈不以爲恥的五條悟瞥了眼門口,有些遺憾地說:“硝子怎麼來的這麼快。”

    “再不快點過來找我,我就收拾行李回老家了。”家入硝子又敲了敲門,提高音量叫人。

    她昨天睡得沉,一時間忘了擔心好姐妹有沒有被特級咒靈喫掉,去食堂的時候碰見暴躁學姐激情痛罵人渣dk糟蹋單純學妹還擾人清覺,又開始擔心可憐jk英年早逝。

    雖說咒術師平均壽命短,但如果是被人做死在牀上,說出去也未免太丟臉了,堪稱殺人誅心啊。

    家入硝子憂愁地站在門口,腦子裏想東想西,聽裏面一陣傢俱移動兵荒馬亂的碰撞聲,心想着他們該不會是在緊急處理罪證吧。

    也不至於,夏油傑的咒靈完全可以毀屍滅跡所以犯不着藏屍體。

    「數分鐘後」

    家入硝子從禮盒中拿出一瓶棕色包裝的保健品,鄭重地放到了初鹿野的手上,嚴肅地說:“本來想回來給你的,但看來你現在就很需要。”

    皮卡丘看着背面說明上明晃晃寫着的“補腎”等刺目的字眼,一下子從牀上跳起來,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跳腳,惱羞成怒地一把將補腎保健品放回了桌子上,“硝子你什麼意思,你說我腎虛嗎?!”

    “沒有!沒有的事!”她急的上躥下跳,根本不見之前奄奄一息半死不活的頹喪,“我一點也不腎虛,我身體好得很,硝子你別亂說!”

    人總是在無意義的尊嚴問題上過分在意。

    家入硝子看她被治好後活蹦亂跳的模樣,挑挑眉,再問了她一遍:“你確定你真的不用好好補補?”

    “補什麼?我又不虛我補什麼?”她漲的小臉通紅,氣的阿巴阿巴,“區區兩個男高中生而已,不需要,完全不需要!要補腎也是他們補吧!”

    家入硝子倒吸一口涼氣,眼神微妙地看了看門口。

    “天天縱、·欲過度,他們不腎虛誰腎虛,哼哼,被掏空的怎麼看都是他們不是我!”皮卡丘暴躁地來回踱步,試圖挽回最後的尊嚴,她挺直了之前痠軟的腰,氣勢洶洶地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打開硝子宿舍的房門——

    兩個高挑強壯到把門直接堵死的dk臉色和煦,春風滿面地衝她微笑,身後的背景卻是一片漆黑扭曲。

    皮卡丘後頸發涼,腿肚子都開始重新痠軟發抖,她用盡力氣“啪”的一聲關掉房門,顫顫巍巍重新走向硝子,雙手抱着那瓶讓她尊嚴受辱的保健品,心慌意亂地問:“這真的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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