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只是三十個士兵,完全能震懾住他們村子。
不僅是他們村子。
楊排長的這支隊伍負責的是白鹿倉,幾十個村子都歸他管。
三十來個人能控制住數千人。
過了很久原上的人都沒緩過神來。
楊排長這些人則是被田福賢安排到了第一保障所居住。
鹿子霖叫住了田福賢,“福賢,怎麼能住第一保障所呢,那我還怎麼辦事啊。”
“你要辦什麼事,這些個人來了,還能怎麼辦事。先把他們打發走纔是最要緊的,記得叫嘉軒吩咐鄉親們把糧食都交一交。可不是鬧着玩的,這個楊排長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我知道。可嘉軒他不一定同意。”
田福賢,“叫兆鵬勸勸嘉軒,他聽兆鵬的。”
領着楊排長一行人到了保障所去。
“田總鄉約,咱這也是奉命辦事,有什麼打攪的地方你多包涵。”
“楊排長言重了,能爲貴軍辦事也是咱的福分。”
楊排長對田福賢的態度很滿意。
“但是我看老白不怎麼想交啊。”
“他只是還沒想好,放心,今天的表演之後,嘉軒他知道怎麼做的。不過咱原上確實也沒有那麼多糧食。”
“我管你有沒有那麼多糧食,咱要的就是這個數。齊了,咱就走,要是沒交齊,什麼後果我自己都不知道。”
楊排長威脅着田福賢。
“楊排長,您息怒。我這就通知人去準備飯菜。”
很快香噴噴的酒菜上了上來。
諾大一個白鹿倉餵飽他們三十幾個還是很容易的。
都是些大魚大肉,老百姓平時見都見不到的東西。
“田總鄉,這伙食不錯啊。以後咱都按照這個伙食來。”
田福賢有些難受,但也要滿嘴答應着。心裏則是在罵着他們。
“成,您是咱原上最尊貴的客人,可勁着招待。”
只要這些個人沒在原上大肆殺人,那就還好。
白鹿村。
晚上,所有的人都到了祠堂來。
一斗糧食,大多數人都交的起。
但是自己的糧食憑什麼交給別人,沒有一個人願意教的。
可是今天白天的場景還歷歷在目,那子彈要是往自己身上招呼,不得是好些個透明窟窿。
“族長,咱該怎麼辦?要交糧食嗎?”
楊排長那邊給了三天期限把糧食籌備完。
三天一到,沒人交,可能他們就要自己來收了。
不過來收糧的話,也收不到,家中基本上都是隻有自己的口糧。其餘的都藏到了山裏頭去。
要不要交糧,現在商量的就是這個問題。
“就不能交,都是些保命的糧。現在已經運送到山上去了,想交也交不出來,你們說是不是。”
“對,不交。”
鬧騰的很。
大多數人選擇的是不交。
家裏沒糧,都在慶幸着把糧食交了出去。
白嘉軒說道,“這個糧,咱不交。”
更多的則是擔心,那些人手裏可有槍。
鹿子霖站了起來,“咋能不交呢。”
他交不交都無所謂,一斗米而已,對他沒什麼影響。
但是對其他的族人影響可就太大了。
白嘉軒問過鹿兆鵬。
鹿兆鵬的回覆給的就是可以不交。
才三十來個當兵的而已。
他一個人就能全解決掉了。
爲了保險起見,他聯繫了葛條溝的那邊的人。
葛條溝的土匪兩百多人。
對於省城的十萬鎮嵩軍無濟於事。
但是對於這兒的三十個人,還是隨便收拾的。
沒什麼好怕的。
鹿兆鵬的話也給了白嘉軒莫大的底氣。
就是怕到時候鬧大了還會引來更多的鎮嵩軍。所以需要想一個最佳的法子,能把這些人趕出原上去。
鹿兆鵬已經想好了好幾個法子了,馬上就可以實施。
三天的時間很快。
白鹿倉中,一擔擔的糧食送到了保障所來。
好幾百擔的糧食。
白鹿倉十數個村莊已經交了大半。
都記好了數目。
說是借,其實就是搶,還叫被搶的人親手再送過來。
“都交上來了?”
楊排長問道。
“大半都交了,還有着幾個村莊只交了一部分。白鹿村一丁點沒給。”
“白鹿村?老白他還真挺硬氣啊。前兩天的射雞表演是沒當回事。兄弟們,走着,既然他們不交,那我們自己去取。偏要給我找些麻煩事。”
帶着人從白鹿倉到了白鹿村去。
挨家挨戶的搜着。
有村民想要反抗,直接被用槍給頂上,就不敢動彈了。
“老大,沒有糧食。就一碗麥子。”
“他孃的,這麼窮,晦氣。下一家。”
屋子裏還有着些鍋碗瓢盆,但是他們鎮嵩軍也用不上,這次的目的就是過來收糧的,當然了,如果還有錢那就更好,可是翻了一圈錢也沒有。
“排長,沒有糧食,就缸子裏一丁點。”
“怎麼會沒有糧食,這兩年西北沒有大旱啊。搜,仔細的搜,老子就不信了。”
楊排長有些惱火,怎麼就是搜不到糧食。
他脾氣暴躁,但是不會無緣無故的殺人,給自己的定位是兵不是匪,雖然做法跟匪也差不多。
“分開搜。”
三十多人,幾個人一組分開搜家,這樣速度更快一點。
不過基本上都是無功而返。
只有一家,因爲糧食沒有送到山上去,被搜到了十幾斤。
但是他們肯定不會滿意。
整個村莊才搜了十幾斤糧食,不是白來一趟了。
“你看那女的,水靈不?”
“不錯,屁股大。”
兩個當兵的互相使着眼色。
看到了前面的趙柱夫妻。
他們搜到了趙柱家。
結果還是一樣,沒有搜到糧食。
“你出去,她留下來。”
意圖非常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