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難說。
禁了幾十年一直到現在,都是雷聲大雨點小。
就像一陣風颳過,之後該是怎樣的就還是怎樣。
這次的禁菸的呼聲很高。
英法租界的領事都想着動一次真格的。
碼頭,鹿兆鵬事先得到了消息,天龍會的會有一批煙土從這兒上岸。
這個碼頭是歸馮敬堯管的。
天龍會的人從這裏來,說不準就和馮敬堯打了招呼。
巡捕房的陳翰林帶着人到這裏等着了。
天龍會的剛一下船。
就被陳翰林他們用槍指着。
“例行檢查,這是搜查令。”
船上有着好幾箱的煙土。
天龍會管事的還是那個叫山口香子的婦女。
諾大一個黑幫組織是一個女的在管事。
丁力走了出來。
天龍會和馮敬堯打了關係,要保一下。
“不知道這是馮先生的地盤。”
如今的丁力和許文強是馮敬堯手底下最能打的兩個人。
就是許文強的理念有些不一樣。
馮敬堯也在做着煙土的生意。
許文強不願意做,做了個利潤較小的但是有面子的公司,搞了自來水廠。
沒多大一會兒,雙方準備要鬧了起來。
丁力他們的人都舉起了槍。
“阿力。”
鹿兆鵬也出現在了碼頭上。
帶着百來號人。
把丁力的人都攔了下來。
“鹿哥。”
他對鹿兆鵬還是很尊重的,在自己落魄的時候提攜了一把。
“天龍會跟我有仇,你站一邊,要巡捕房的人把他們帶走。”
丁力有些糾結,“鹿哥,可天龍會跟馮先生打過招呼了,再說了,船上還有馮氏商會的貨物。我走不開。”
“真不走,我的弟兄可要攔住你了。”
開着玩笑的說道。
“馮先生要是問起來,你就說是我鹿兆鵬乾的。”
鹿兆鵬的人數武器都要佔優勢。
山口香子看着鹿兆鵬。
她知道真要是鬧騰起來的話,鹿兆鵬敢殺人的。
在上海灘,天龍會的人有着好些都無緣無故的失蹤了。
又有着巡捕房的人。
他們只能是暫時先放下了武器。
“搜。”
陳翰林開始帶着人去搜那些個箱子。
封裝的非常的嚴實,一看就知道是一些不平常的貨物。
暴力拆封後看到了一坨坨黑乎乎的東西。
“把這兒的人全都抓起來。”
巡捕房的力量還小了點,不足以抓那麼多天龍會的人。
鹿兆鵬特意帶着這麼多的人過來幫忙的。
特別是山口香子不能放過了他。
自己跟天龍會的結了仇,那逮着了機會就得讓他們不好受。
天龍會的小弟還準備反抗呢,不過被他們的幹事給叫了下來。
“全部帶走。”
陳翰林帶着人,拉着貨往巡捕房去。
幹了這麼件大事,心下還有些激動。
“到了巡捕房,這些人不要多久還是要放出去的。”
“放出去?”
“留下來的這些貨,可能也會再放出去。依我的主意,咱把這些害人的玩意都給它毀了。”
“鹿大哥,就聽你的。”
陳翰林知道,到了巡捕房後,真的有這種可能。
現在是開始禁菸了,可誰知道能持續多久。
找了塊空閒的地。
好幾箱的貨物,都是些錢,全都擺放在空地上。
挖了個小池子,裏面倒了好幾袋子的鹽。
把一箱子的貨扒拉開,切割好,往裏頭丟,先泡一會兒。
這一幕看到天龍會的山口香子睚眥欲裂,這可都是錢。
好幾大箱子的貨,比軍火還要賺錢的多。
等到泡透了之後,又往裏面倒了一擔石灰。
不一會兒,挖好的池子就跟水燒開了一樣。開始翻滾着,那些黑乎乎的東西也在裏面翻滾。
一團團的白色煙霧升起。
沒多大一會兒,這批貨算是徹底銷燬了。
把天龍會的幹事看的一陣陣的心疼。
看到眼前的場景,他們都想把巡捕房的人殺了。
斷人財路這跟殺人父母有什麼區別。
“鹿兆鵬!”
惡狠狠的看着鹿兆鵬。
恨意達到了極致。
再次準備動手,不過又被天龍會的幹事攔了下來。
把事情處理好後,到了巡捕房中。
鹿兆鵬也跟着一起到了這裏。
親眼看着天龍會的人到了監獄中。
跟自己作對,有他們好受的。
監獄中的關着的人還挺多,有着好幾百號人。
有人的基本都會放了出去。
而現在監獄裏頭關着的這些人,基本都是些窮人,或者乾脆是孤家寡人一個。
鹿兆鵬粗略的看了看,光是巡捕房就關押了五六百號人。
如果再加上其他地方的人,少說也有着好幾千人。
“翰林,他們都犯了些什麼事?”
看着監獄裏頭的這些人,竟然還有不少的老人和小孩,這能犯些什麼事情。
四五百號人,說不準就有着大把的是冤假錯桉。
陳翰林說道,“鹿大哥,具體我也不太清楚。這幾個是因爲偷盜,這幾個是搶劫,這幾個是打架鬥毆......”
這些個還留在監獄裏的人,很多都是孤寡一個,沒有人保釋。
像一些小的桉件的話,只要有人花點錢過來保釋,一下子就能放了出去。
鹿兆鵬對着旁邊的人小聲的說道,“回去服裝廠,拉上幾百件棉衣過來。”
如今的曼歌服裝店有着好幾家的分店。
主打着高中端的服飾。
其中有着很多的棉衣。
鹿兆鵬對自己在上海灘的名聲非常的看重。
時不時的會給窮苦人送米送糧送衣,把善名給打了出去。
得民心者得天下,這是自古以來的道理。
在上海灘一年時間的摸爬滾打,這個名聲的培養也是個大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