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處長：“這個責任我擔。”
鹿兆鵬：“影響前途，可大可小。咱們的計劃其實已經很周密了。你負什麼責，當地保密局要負主要責任。畢竟是在他們的地盤上。怎麼說呢，就是他們先殺了人，被姓邵的老頭看到了出了錯誤。這件事情我會跟監察局的人說說，詳細解釋。不用你負責。”
這時候就需要甩鍋。
“廳長說的是，我下去了。”
王處長找了他兩個隊長，“剛剛在廳長那兒得到了指示，咱們巡捕廳估計着有叛徒，咱們得把這個人揪出來。”
楊隊長：“叛徒？不應該吧，大家都是兄弟，知根知底的，新來的那些人這段時間下來也沒有看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王處：“查。巡捕廳被敵人祕密潛入進來也有可能。調查祕密進行。”
“處長，要不要查二處。”
王處：“二處？總共才那麼幾個人，都是一窮酒囊飯袋，喫乾飯的傢伙，能頂什麼用。就從咱們這兒查起。”
二處。
“處長，莫干山的事有眉目了嗎？”
“處長，他們一處不一直都挺厲害的嗎，今天抓這個，明天抓那個，怎麼這次二十多個人，一個人都沒抓回來。”
莫干山文化交流會名單上二十多個人，全部轉移去了別的地方，包括他們的親人。
“上交了這麼多自查報告，就一點線索都沒有？”
二處處長：“說的都是些沒用的皮毛，根本沒有一點調查價值。”
二處就是一羣每天混喫混喝的憨憨。
鹿兆鵬出門一趟，親自去了監察局。
上海灘的高層鹿兆鵬基本上都有聯繫。
他錢多啊，本來在這個位置就有着實權。
再加上大方願意給錢，基本上都是鹿兆鵬的朋友。
到了地方，這個監察局別的人都害怕的很，鹿兆鵬非常輕鬆的走了進去。
“上海灘巡捕廳鹿兆鵬，找下你們胡監察。”
“鹿廳長，請跟我來。”
到了他的辦公室。
“老鹿啊，你都多久沒來了。上茶。”
“胡監察是個忙人，沒什麼事我也不好打擾你。巡捕廳那邊也挺忙的，這不是又開始打仗了嗎，風聲鶴唳的，不過打不到咱們這兒來。”
“老鹿，來嚐嚐，上好的鐵觀音。這次過來是？”
鹿兆鵬：“前幾天的莫干山文化交流會，上海灘有影響力的文人幾本都去了。在這一批人中，內政部給了個名單，二十五人。要處理他們。可結果這二十五個人全都不知所蹤，我派人出去調查，毫無頭緒。這不過來負荊請罪。”
“老鹿，這可是件大事。可不是那麼容易擺平。二十五個人，都是非常有影響力還同情延安的，基本都在死亡名單上。”
….鹿兆鵬：“這不叫你來幫幫忙。看看能不能把主要責任給當地保密局。”
鹿兆鵬把莫干山上的事情跟他挑頭去尾的說了一下。重點講的就是保密局的人先出現了紕漏，殺人被人給看到了。
“保密局？”
他在心裏衡量。衡量着鹿兆鵬跟保密局。
如果是以前的軍統他肯定不敢搞軍統。
但自從戴局長一死，軍統實力一落千丈，連中統都不如了。
“行，老鹿，你這麼說的話我就明白了。放心，這次的事情，我們監察局肯定會把責任劃給當地保密局。最好，你再寫上一份材料。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寫上一份材料，即便是到了南京也有話說。”
鹿兆鵬：“多謝了，沒問題。”
胡監察：“老鹿，你說這些人會不會是你們故意放的？”
“胡監察，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你說說那些文人是怎麼想的，不支持政府。我跟地下組織的打過交道，上海灘這樣的人估計很多，監察局有，巡捕廳肯定也有。上海灘有多少共的電臺，有多少共，不在少數。可是抓到的人呢，沒幾個，這顯然不太正常。老鹿，你對當前時局怎麼看？”
鹿兆鵬：“南京佔了絕大的兵力優勢，裝備優勢，一統只是時間問題。”
“我不這麼認爲。你知道那些人在北方做什麼嗎？在他們的地方搞土改。什麼是土改相信你也知道。光此一項能抵百萬大軍。源源不絕的百姓會支持着他們，未來的戰局說不準啊，自古以來都是得民心者得天下。”
鹿兆鵬：“胡監察失言了，可不敢亂說。”
“就當是我是胡說吧。萬一輸了，你我命運如何，老鹿你想過嗎？”
鹿兆鵬：“這麼悲觀？”
“我把你當兄弟，纔跟你說這些掏心掏肺的話。你看看，打了半年的仗了。一開始，他們沒有招架的能力，可現在呢，都能持平了，再有兩年，我覺得就會出現潰敗之勢。你是不知道，我當着的這個監察，上海灘，還有別的地方的高層，都爛透了。到時候萬一打到南方來，上海灘城破，何去何從。你比我還好些，我是軍人又是監察局的人，他們不會放過我的，我想過了，籌一些錢渡海去香江。我有心理準備，沒辦法，我是軍人，雖然調到了監察局工作。對於他們我沒有個人恩怨，也不瞭解他們的信仰。多年來只是奉命行事，反正和政府是綁在一條船上了，如果船沉了，我也得走了。”
鹿兆鵬：“老胡，這話說的是不是太早了。看看那些報紙，還有廣播，北方可是節節勝利呢。”
胡監察：“你信報紙上的東西？都是粉飾的。自古以來成王敗寇，作爲個人沒有選擇的權利，一旦上了船就要死心塌地的幹下去，如果跟牆頭草一樣，哪邊得勢投靠哪邊，誰都看不起。老鹿，你也該多考慮考慮後路，真有那麼一天，跟我去香江，或是去美國。工作了這麼些年，到時候也可以好好的享受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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