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沒有俸祿,但是很多人都很想幹這個差事。
原因無他,就是能接觸到縣衙的差人,以後有個什麼大事小情的,也能說得上話。
康平村到縣城,普通人的腳力需要三天,可是騎馬一日就能送到。
第二天一大早,村長的兒子就收到了信件。
打開信件一看,盧正的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他的身邊坐着一位三十來歲的婦人,雖然容貌不算出衆,但是氣質卻很溫婉。
這位婦人見到盧正臉上怪異的神色,有些納悶。
“老爺,信上說什麼了?”
盧正搖了搖頭,將信件遞給夫人。
“我爹說,家裏房子的扇牆倒了,讓我回去找人修一下。”
夫人接過信件看了一眼笑道:“父親恐怕是有別的事吧?”
盧正沉思道:“或許吧,按理說,就算家裏的扇牆倒了,我爹也可以找村裏的瓦匠。唉!可能父親讓我回去真的有什麼事吧,只是不方便在信裏說罷了。”
夫人將信疊好還給了盧正。
“老爺,那你何時動身?”
盧正琢磨了一下。
“馬上就年底了,衙門裏的事也比較多。還是儘早回去一趟吧,一會兒我就去衙門告個假。”
這時,一個小男孩跑了進來。小男孩十四五歲的樣子,長得跟盧正有八分相像。
“爹,聽說爺爺來信了?”
盧正臉色一板。
“休兒,告訴過你多少次,進來的時候要敲門。”
盧休低頭吐了一下舌頭。
“哦,休兒知道錯了。”
“爹,爺爺在信裏說什麼了?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去看看爺爺啊?”
他現在的夫人是縣城一個落寞的大戶人家的姑娘,要是他跟着老爺子回鄉下,媳婦孃家雖然落寞,也不可能願意自己的閨女跟着他回鄉下啊。
可是陸老爺子又比較倔,也不打算讓兒子跟自己回去。就算盧正想要儘儘孝道,也是鞭長莫及。
不過老爺子說過,等他實在幹不動的時候,再讓盧正把他接回城裏,給他養老送終。
喬安安在家一邊忽悠自己的弟弟妹妹自己玩,她一邊偷偷摸摸的和王桂芝鞣虎皮。
而劉氏和劉洪才已經在家唉聲嘆氣兩天了。
“娘,那個小畜生怎麼突然就學會打獵了呢?”
劉氏怎麼可能知道,不過劉氏依然嘴硬。
“哼,那個小畜生肯定是走了大運。我就不相信,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片子,怎麼可能懂得打獵。你看着吧,等他們下次進山的時候,肯定連個毛都看不着。”
劉氏雖然嘴硬,可是劉洪才眼紅啊。他可不只是眼紅人家有肉喫,他還眼紅人家的地契跟房契呢。
“娘,他們要是撐過了今年冬天,那我明年還怎麼娶媳婦啊?”
劉氏聞言嘆了一口氣,要是那五兩銀子和兩貫錢沒有被那個小畜生訛去,他們也不用琢磨人家的房子了。
如果這個世界有後悔藥的話,劉氏還真想過不去招惹喬安安。
可是她後悔也沒用啊,錢都已經給了人家,就算去要,喬安安也不可能還給他們。所以劉氏一直希望喬安安她們喫不上飯,這樣她就能想辦法把喬家的房契和地契弄來。
可是誰知道,這個丫頭突然就會打獵了,而且聽說射箭的本領還不小。
這讓劉家娘倆很是鬱悶,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