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王桂芝還好,同知大人爲了關住盧正,可是跟知府大人徹底鬧掰了。這兩個人都找了背後的靠山,但是他們身後的靠山覺得,爲了幾個小人物沒必要把關係弄得太僵,所以知府大人對這個同知也沒什麼辦法。
王桂芝和盧正的罪名雖然沒有定下,但是人家就說你是要犯,你也沒什麼辦法。
一旁的血浮屠聞言頓時怒火中燒。
“他奶奶的,想要小東家的配方,這不是砸我們飯碗嗎?小東家,要不我去剁了知府那個狗孃養的。”
喬安安喝道:“你先坐下,別咋咋呼呼的,遇到事先冷靜,不要頭腦發熱想什麼就是什麼。”
喬安安看向蔡八斗:“先生,你們去打聽過永平縣的縣令嗎?他不是給知府大人送了很多銀子嗎?當初還送了知府大人一張虎皮,盧正是他的人,知府大人不會不顧縣令的面子還把人關着吧?”
蔡八斗苦笑道:“抓人的不是知府大人,而是同知大人。縣令也曾經找過知府,但是知府好像拿這個同知沒什麼辦法。”
“同知?”
喬安安很疑惑,心說府衙還有這種官職?雖然她是第一次聽說這種官職,但是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秦雪松和那個道士身後的人。
蔡八斗點了點頭:“府衙的官職很多,知府下邊有同知,有通判,還有知事等等。”
馬鞍後問道:“蔡兄,不知道山上的兄弟都去哪了?”
“是啊。”血浮屠也問道:“要不我們召集兄弟,直接去大牢把人搶出來得了。”
蔡八斗苦笑,這才把朝廷詔安山匪的事情說了一遍。
喬安安聽完之後是目瞪口呆,心說這樣的朝廷,不怪那些藩王要造反。你們看看他們乾的這叫什麼事,說是詔安山匪平亂,但那跟搶劫有什麼區別?
一旁的閆如玉聽完也是眉頭緊皺,明顯能看到她眼中的怒氣。
血浮屠一聽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
“那可怎麼辦啊,我們就這麼幾個人,怎麼救他們?”
說完,這傢伙看向了喬安安。
“小東家,恐怕只能用配方纔能救出他們了吧?”
喬安安沉聲道:“我回來的事只有你們知道,府衙的人不可能知道我已經回來,所以我們還有時間,我們趁還有時間要好好盤算盤算。”
“首先,我們不能蠻幹,要是直接跟官府作對,我們又沒人又沒銀子,只能逃亡。”
“第二,我們最壞的打算是用配方換人。不過……”
蔡八斗問道:“不過什麼?”
喬安安想了想說道:“我覺得那個同知可能不會按照他說的老老實實的放人,俗話說斬草不除根必有後患。”
說着話,喬安安看向衆人。
“我們首要目的是賺銀子,想賺銀子,官府就不能得罪。現在的問題是,我要是交出去配方,日後恐怕我們很難跟那個同知競爭。他一定會動用一切手段打壓我們,而最壞的可能,就是在交換人質的時候,直接將我趕盡殺絕。”
喬安安反覆強調這幾點,之後看向衆人:“也別隻有我一個人說話,你們也說說看,也想想辦法。”
其實喬安安第一時間想的還是幹掉那個同知,這是她作爲特種兵的條件反射,但是她知道,這件事絕對不能蠻幹。
馬鞍後也點了點頭:“小東家這次可是剛從金山縣進了很多菜籽油,加上路上的費用,要是真用配方交換的話,那這些銀子不是都打水漂了?”
整個大廳陷入了沉默當中,喬安安也在思索着各種可能。她雖然聰明,也活了兩世,但是一時半會還是想不出什麼太好的辦法。因爲她始終覺得,還是幹掉那個同知最簡單有效。大不了做的隱祕一點,不讓人發現是她或者她的人乾的就行了。
但是她又擔心,對方肯定也是這麼想的,應該早就布好天羅地網等着自己了。
喬安安很苦惱,就好像這是個死局,根本無解。
“我想到一個辦法!”
“我有一法!”
突然,蔡八斗和閆如玉同想出了辦法。
蔡八斗一愣,隨即笑道:“閆姑娘先說吧。”
喬安安也好奇的看向閆如玉:“玉姐姐,你想到什麼辦法了?”
閆如玉謙虛道:“我有個不成熟的想法,還請蔡先生指教。”
蔡八斗拱了拱手:“指教不敢當,我們一起商量便是。”
閆如玉這才說道:“我覺得知府大人現在肯定是恨透了同知大人吧?盧正是他們的搖錢樹,搖錢樹被抓,除了我們,應該只有知府大人最恨同知大人。”
“我們是不是應該想辦法見一見這個知府,最好我們能跟知府合謀,扳倒這個同知。”
“同知既然能定我們窩藏要犯的罪名,那我們爲何不能給他扣個謀反的帽子?”
喬安安聞言眼睛一亮,蔡八斗向着閆如玉拱手道:“閆姑娘果然冰雪聰明,秀外慧中,蔡某佩服。”
“蔡某想說的辦法跟姑娘想的一樣,只不過……”
閆如玉欠了欠身:“蔡先生過獎了,還請先生指點。”
喬安安也好奇道:“只不過什麼?”
蔡八斗笑道:“這個辦法實施起來有點困難,最重要的是,要做就要做絕,一定要讓這個同知死無對證。而且,知府大人那邊一定要能頂住上邊的壓力。”
喬安安問道:“那先生可有詳細計劃?”
蔡八斗笑道:“小東家可能不知道,帶着官兵抓人的是一個叫張貞業的江湖人士,這個人就是當初設計抓了燕兄之人。”
喬安安一愣:“你們都知道了?”
小六子笑道:“我爲了打聽你嬸嬸的情況,不小心打聽到燕老大的過往。”
蔡八斗接着道:“我們可以利用這個張貞業的身份,嫁禍同知大人。”
喬安安追問道:“請先生詳細說說。”
蔡八斗點了點頭:“現在涼州反了你們已經知道了吧?我們可以冒充西涼給同知寫一封信,信裏的具體內容還要見過知府大人才能定奪,畢竟我們對朝廷還有西涼,包括這個同知大人背後的勢力還不清楚。”
“而這個張貞業就是同知聯繫西涼的探子,要是能通過知府大人知道這其中的辛密,再利用這個張貞業,或許能給同知定一個謀反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