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喬安安卻一點都不擔心,因爲她覺得那個士兵不可能認出他們。
而那名士兵在看到元姑娘的眼神時搖了搖頭,元姑娘見狀這才收回目光。
“二位姑娘,你們兩個姑娘家大老遠跑到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不怕嗎?”
喬安安笑着指了指燕赤幾個人。
“家父雖然被仇家所殺,但是好在家父還有很多兄弟在!”
元姑娘聞言心中瞭然,心說這個姑娘家可能是道上混的。
喬安安這次買的宅子不小,那些士兵翻找了很久還沒有結束,元姑娘回頭看向留在她身邊的幾個士兵:“你們也去幫忙吧。”
留守的士兵聞言猶豫道:“元姑娘,那你……?”
元姑娘笑道:“無妨,我看她們也不像壞人,你們趕緊辦完我們也好回去交差。”
士兵聞言這才向着屋內走去,可是那名認識閆如玉的士兵在經過閆如玉的旁邊時一愣,隨即停下了腳步。
閆如玉的心裏咯噔一下,本來她已經放下心了,可是這個士兵的舉動又讓她放下的心提了上來。
喬安安也有些納悶,心說這個人什麼情況?
元姑娘見狀卻沒有催促,他知道,這個人不會無緣無故就會這樣的。
果不其然,這個士兵不動聲色的回到元姑娘的身邊,然後在她耳邊小聲嘀咕了起來。
“元姑娘,這個個姑娘身上的香氣跟那日那位姑娘身上的香氣很像。”
元姑娘聞言心中一喜,不過她沒有看向閆如玉,因爲香氣並不能說明什麼。
但是元姑娘知道,這個事情也太巧合了。而且她根本就看不出這兩個姑娘如何易容的,沒有實質性證據的話,她也不能拿她們怎麼樣。
話說閆如玉身上並沒有什麼香氣,雖然喬安安給了她幾瓶香水,但是閆如玉只是喜歡,從來就沒用過。
那名士兵之所以記得那股香氣,那是因爲這股香氣是喬安安身上傳來的。
那日在客棧的時候,喬安安和閆如玉就緊挨着站在一起,今日也是一樣。
喬安安之前在家搗鼓提取香精的時候,身上可是沾染了很濃的香氣,如今雖然散去不少,但也沒有完全散發乾淨。
元姑娘不動聲色的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繼續讓那名士兵去幫忙了。
喬安安和閆如玉也不動聲色的對視了一眼,她們知道,那個士兵肯定跟元姑娘說了什麼。
又過了一盞茶的時候,陸陸續續有士兵走了出來。
搜查院子的士兵也回到元姑娘的身邊,元姑娘看着衆士兵兩手空空,也知道沒有任何發現。
但是這一次,元姑娘並沒有氣餒。
“兩位姑娘,多有打擾還請多包涵。”
喬安安點了點頭:“無妨!”
元姑娘一揮手,帶着士兵離開了喬安安的宅子。
等人走後,閆如玉皺着眉頭。
“妹妹,姐姐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剛剛那個士兵一定跟那位元姑娘說了什麼。”
喬安安點了點頭:“我也有這種預感。”
閆如玉擔心道:“她們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破綻?”
範之木卻搖了搖頭:“不可能,我的手藝不可能有破綻。”
喬安安也搖了搖頭:“現在還不好說,不過……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燕赤疑惑道:“最壞的打算?如何打算?”
小六子一抱拳:“是,小東家!”
喬安安吩咐完小六子沉吟道:“最壞的打算就是元姑娘確實發現了破綻,若是真的是這樣,那我們就要想好退路了。”
血浮屠大大咧咧的說道:“我們在這人生地不熟的,能有啥退路?大不了就跟他們拼了!”
喬安安瞪了一眼血浮屠,還沒等說話,閆如玉卻說道:“要不我們離開涼州吧?趁那個元姑娘還沒有動作,我們分成兩撥人出城,這樣也不會引起官府的注意。”
喬安安搖了搖頭:“事情沒辦完,現在走不是便宜了西涼王?”
可是閆如玉卻有些焦急:“妹妹,不是姐姐膽子小,而是……而是姐姐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喬安安抱住閆如玉的胳膊:“玉姐姐,你已經幫了我不少忙了,接下來就看我的吧。”
喬安安雖然沒有閆如玉聰明,遇到解決不了的事通常都會用極端的手段,但這不正是她擅長的嗎?
喬安安看向馬鞍後和血浮屠:“今晚,你們去那個士兵的家裏一趟,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一定要問出她剛纔到底跟元姑娘說了什麼。”
血浮屠聞言露出了嗜血的笑容:“哈哈哈,終於能讓我活動活動筋骨了。”
馬鞍後一抱拳:“小東家放心,此事就交給我們吧。”
閆如玉聞言臉色有些不好,聽到喬安安說不管用什麼手段,顯然那個人已經活不了了,她的身體一僵。
喬安安抱着閆如玉的胳膊,感覺到閆如玉的反應,喬安安奇怪道:“玉姐姐,你不舒服嗎?”
閆如玉的臉色很不好,但她還是搖了搖頭。
“妹妹,又多了一個無辜的人。”
喬安安聞言知道閆如玉是什麼意思,還沒等安慰閆如玉,閆如玉又說道。
“姐姐已經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決定除掉元姑娘,畢竟元姑娘偷了你的配方,除掉他姐姐心裏也沒有太大的負擔。可是……”
喬安安趕緊安慰道:“姐姐可千萬不要這麼想,不知道姐姐聽沒聽說過一句話?叫做天下人管天下事!”
“我覺得不管是誰,參與到這件事的人,就沒有無辜一說。咱就說西涼王謀反這件事,你說涼州的百姓無辜嗎?有人會說無辜,畢竟造反的是西涼王。雖然西涼王對涼州的百姓還不錯……”
“但是,我卻覺得涼州的百姓不是無辜的。若不是他們給西涼王交稅,西涼王拿什麼造反?”
“好……就算我用普通百姓舉這個例子太牽強,那王府其他人呢?”
“要是西涼王失敗,那整個王府能有幾個人活下來。咱不說西涼王的妃子和兒子女兒,就說王府中的下人,他們就不無辜嗎?”
“他們只是下人,造反的是西涼王。可是萬一西涼王失敗,朝廷可不管他們是不是下人。”
“如今那個元姑娘把矛頭指向我們,我們只是想自保,而有些時候不得已,只能用一些非常規的手段了。”
血浮屠聽的直哼哼:“小東家,你繞來繞去不就是一句話嗎?至於講得如此複雜?”
喬安安瞪了一眼血浮屠:“你懂什麼,還就一句話,就你那智商,根本就聽不懂我在說什麼。”
血浮屠也不惱,而是臭顯擺道:“誰說我聽不懂了,你說來說去不就是說,擋我者死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