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子平跟着蔡八斗再次回到中軍大帳,只不過這一次他們沒有進入帳中,而是繞到了營帳的後邊。

    這裏已經被提前劃開一個口子,兩人站定之後,蔡八斗用手指輕輕的掀開提前準備好的口子。

    蔡八斗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看戲的時候可不要發出聲音哦!”

    洪子平好奇的湊到那個被刀劃開的口子向裏邊看去,發現河玉正被幾名士兵押到了喬安安面前。

    喬安安一揮手:“你們退下吧!”

    幾名士兵聞言一愣,一位士兵問道:“王后,我們還尚不清楚此人會不會功夫!我們要是走了……”

    喬安安無所謂的揮了揮手:“本宮雖然已有身孕,但是身手還在,你們放心吧!”

    幾名士兵見狀這才離開,只是河玉還不知道,這幾名士兵就是喬安安的親兵,這一切都是喬安安之前交代好的。

    幾名親兵走了之後,喬安安站起身來到河玉跟前,就在河玉還在琢磨郡主爲何將他抓過來的時候,突然,喬安安恭恭敬敬的給河玉鞠了一躬。

    “妹妹喬安安見過玉河少爺!”

    河玉聞言心中劇震,可是他表面上卻露出茫然的神色。

    “玉河少爺?郡主是在跟我說話嗎?”

    喬安安笑道:“少爺莫怪,爲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妹妹纔會用這樣的方式將少爺帶過來!”

    河玉還是一臉疑惑的說道:“郡主殿下,我叫玉河,並不是你口中的玉河少爺!”

    喬安安笑道:“少爺如此謹慎,難怪幹爺爺會派你們潛伏在洪成武的身邊。”

    河玉此時都已經麻了,心說郡主是如何知道這麼隱蔽的事情的?難道真的是爺爺將此事告訴她的?

    可是外面的洪子平聽到屋內兩人的對話,他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起來。當他聽到喬安安說幹爺爺的時候,一下就想到了曹元正。洪子平心說河玉,玉河,曹玉河,不可能這麼巧。他還有一個哥哥,那麼留在爺爺身邊的山玉就是曹玉山?

    營帳內,玉河還是裝出迷惑的樣子。

    “郡主在說什麼,我並不認識郡主的幹爺爺,再說我乃少主侍讀,何來潛伏一說!”

    其實河玉就是曹元正的孫子曹玉河,不過眼看喬安安拆穿了自己的身份,但是這傢伙還是死不承認。

    在曹玉河看來,就算郡主還是爺爺的人,可是這麼重要的事爺爺要是告訴她,應該有信物,就算沒有信物也會有爺爺的親筆書信,在沒有看到這些東西之前,曹玉河是不可能承認的。

    喬安安見到曹玉河還在裝傻,她也不着急。

    “我知道少爺在擔心妹妹誆騙少爺,其實當初妹妹嫁到移人國的時候幹爺爺就已經交代過,一定要掌控移人國,然後帶着移人國的大軍回來幫助……我們大夏渡過難關。”

    “可是,如今妹妹已經帶着移人國的大軍趕了回來,可卻不能打着平反的名義進京,因爲這樣一來肯定會遭到兩位王爺和洪成武的阻擊。他們的大軍是何實力少爺應該很清楚,妹妹也是稟明瞭幹爺爺,幹爺爺才讓妹妹同樣打着進京勤王的名義回來的。”

    雖然喬安安說的像真的一樣,但是曹玉河沒有見到信物或者是他爺爺的親筆信,他是不會承認的。

    “郡主,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沒有爺爺,你的幹爺爺怎麼可能跟我有關係?”

    喬安安笑道:“沒關係,我知道少爺做事謹慎,你放心,過幾日干爺爺就會將信物送到,到時候你看到信物就會相信妹妹了。”

    曹玉河無所謂的問道:“郡主將我帶過來不是隻爲了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吧?”

    喬安安耐着性子說道:“少爺,妹妹將你帶過來只是想提前通知你一下,免得當你看到信物時露出破綻,再被洪子平那小子看出破綻!”

    帳外的洪子平聞言皺了皺眉頭,不過這小子確實城府不淺,他沒有任何動靜,只是默默的看着。

    而賬內,喬安安趁着曹玉河不注意的時候,故意向洪子平的位置做了一個鬼臉。

    她當然知道那道被劃開的口子在哪,她的鬼臉也正好被洪子平看得一清二楚。

    曹玉河卻說道:“既然郡主沒別的事,那麼草民就回去了!”

    喬安安一伸手:“慢!”

    曹玉河聞言皺起了眉頭:“郡主還有何事?”

    喬安安笑道:“剛纔妹妹那般粗魯的將少爺帶了過來,如今少爺毫髮無損的回去,難免被洪子平懷疑。”

    說着話,喬安安走到了曹玉河的跟前,伸手將他的頭髮弄亂,然後又將自己的鞋脫了下來。

    “少爺莫怪,這也是爲了避免少爺被洪子平懷疑!”

    說着話,喬安安用她的鞋在曹玉河的胸口和肚子上印了好幾個鞋印。

    “少爺,你回去之後一定要裝作痛苦一點,千萬不要露出破綻!”

    而這時,全程都看得一清二楚的洪子平被蔡八斗拉走了,他們先一步回到了營帳。

    而這時,曹玉河剛想走的時候,又被喬安安攔住了。

    “少爺回去之後,洪子平若是詢問我爲何打你,你就說我們懷疑你有功夫在身!”

    喬安安這麼說也是在給蔡八斗和洪子平爭取回去的時間,不然他們倆再撞上那這場戲就白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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