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逍遙宗那麼近,跑去昇仙城殺她顯然風險不小。
可一想到若是能殺了妙蘊一勞永逸,似乎冒險一些也是值得的。
想來想去睡不着,將燭衍叫起來。
“哎,你能不能借我一口龍息?”
“做什麼?”
她拿出一塊下品靈石來,“只要一絲絲就好,吐在這上面,讓人以爲這上面有淡淡的龍氣就行。”
燭衍也不曉得她要幹啥,用爪子在靈石上輕輕一點,便留下了一絲極淡的龍氣。
寧薇月開心的收了起來,夜裏她又肝了二十張四品爆靈符,次日就傳送去了昇仙城。
昇仙城的拍賣行還有兩天,會拍賣的東西已經在拍賣場外頭展示出來了。
此次拍賣的東西中有一株異火,想來妙蘊就是爲它來的。
異火寧薇月也想要,可她也明白這種宗門附屬城裏的拍賣會,基本上沒有背景的外人很難帶走真正的好東西,她想隱姓埋名的去拍異火根本不可能,況且,她沒靈石了。
先不想了。
她去城外部署一番,一路向西安排上有人慌亂逃竄留下的氣息,隨後找了個隱祕的山洞,將幾張火靈符小心的藏在裏頭。
而後回了城,又將自己打扮成一個男子的模樣,用幻顏珠隨意捏了個路人甲的臉。
找上一個乞丐,對他道:“想不想發財?”
那乞丐一臉懵逼的看着她。
寧薇月淡淡道:“想發財就跟我來。”
乞丐哪有不想發財的?忙不迭的跟上她。
她將乞丐帶到城外一個山洞裏,讓他看裏,偷偷的引燃了火靈符。
乞丐沒見過這些,以爲是鬼火,嚇得他熬熬的往外跑。
寧薇月將他抓住,嚇得乞丐一個勁兒的求饒。
“大哥,你放過我吧,我就一乞丐,除了一條爛命什麼都沒有。”
寧薇月淡道:“這裏有鬼火的事,你得告訴逍遙宗的仙姑,她收了這鬼火還得獎勵你靈石。”
“啊?真的?”
“當然,前提是你別找錯了人。”
寧薇月拿出妙蘊的畫像來,對他道:“好好看,記住她,然後去逍遙宗門口守着,告訴她她的師兄在這裏等她,讓她來收這株火,這塊靈石就是我給你的帶路費。”
乞丐一聽忙不迭的點頭。
寧薇月晚上就躲在這山洞裏等,又爆肝了二十張四品爆靈符。
大概率用不上,但要預防萬一。
次日,乞丐便等到了提前下山的妙蘊。
和她一起的,還有兩個同門的女修。
“什麼?我師兄讓我去山洞裏抓鬼火?”
“是的是的,我看到那火就在山洞裏飄來飄去,定是鬼火不假。”
三人看來看去。
“什麼鬼火?妙蘊師姐,怕不是乞丐不識,是異火吧。”
“什麼?異火?哇,如果是異火的話,那妙蘊師姐豈不是省了這幾十萬的靈石?”
“豈止是幾十萬吶,起拍價都三十萬。”
起拍價三十萬,最後成交價會是多少,誰也不好說。
妙蘊也高興,不過她多了個心眼兒,問那乞丐,“哪個師兄?”
“我不知道,他還給了我一塊靈石當跑路費呢。”
乞丐掏出靈石給妙蘊看,她便好奇的接過來。
如果是鄭天邪的話,那肯定是異火。
妙蘊高興不已。
正當她打算讓乞丐帶路時,突然又想起來,“胡師妹,鄭師兄是去北邊歷練了吧?”
“是啊,怎麼了?”
妙蘊試着用傳音符給鄭天邪聯繫,但未能聯繫上。
要麼他相隔較遠,要麼就是在某些能隔絕傳訊的祕境之中。
她將她的疑慮告訴了兩個同行的師妹。
“這塊靈石上有鄭師兄的氣息,可在山洞等咱們的應該不是他。”
那兩人已經被異火衝昏了頭腦,拉着她道:“哎呀,就算不是鄭師兄,定也是跟他相熟的師兄弟啦。你放心啦,這兒是咱們逍遙宗的地盤,掌門一個噴嚏就能噴死他,還有人敢來這裏戲耍咱們不成?”
“行了行了,收異火重要,冒險也值得。乞丐,快快帶路。”說罷,姓胡的女子又塞了十塊靈石給乞丐。
乞丐高興壞了,忙不迭的帶着他們往城外山洞方向跑。
三人來了山洞,卻不見什麼人。
只見乞丐指着山洞裏頭那一點點閃爍的火焰道:“你們看,我沒騙你們吧,真有火飄着。”
三女興奮不已。
“還真是,快,不能讓它跑了。”
三人在前邊進了山洞,用上隱息符和隱靈符的寧薇月突然出現她們都沒有發現,她一張千裏符貼在乞丐身上,乞丐頓時消失不見。
都說反派死於話多,她一句話都沒有,連影子都沒讓對方看到,直接一手兩張爆靈符丟進了山洞,然後直接引爆。
一張爆靈符若是用得好,就能炸死金丹,妙蘊還未結丹,四張,能將她骨頭都炸散架,就算再來一株七心蓮也救不了她。
丟完之後她立刻就跑了。
這一切不過發生在數息之間,動作一氣呵成,沒有半分拖泥帶水。
寧薇月跑也沒往遠離昇仙城的地方逃,而是直接換回女子的模樣進了昇仙城。
就算逍遙宗的人發現後追來,也不會知道是她,更不會往城裏追趕。
因爲她頭一天就留下了逃竄的陌生靈氣,逍遙宗的人能查出使用過千里符,真正使用千里符逃走的又是個凡人,根本追不到。
更不會有人知道她回了昇仙城裏坐傳送陣。
寧薇月從傳送陣直接去了南海。
“道友,南海到了,祝您旅途愉快。”
寧薇月心情好,還給了守陣的小姐姐一塊靈石做小費。
從傳送陣出來,燭衍的腦袋從她袖子裏冒出來。
“那個女子的氣運極強,她死不了。”
大街上的寧薇月驀地僵住,身體如墜冰窟。
“什麼?四張爆靈符都死不了?不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的,那洞裏岩石特殊,能抵擋爆靈符的威力,只要她閃躲及時。逍遙宗的人救助再及時一些,她就不會死。”
寧薇月捏緊了拳頭,憤恨不已。
“你怎麼不早說?”
“岩石都埋在土裏,我也是聽到響了才知道。”
寧薇月白眼快翻上天,突然有些心灰意冷。
“莫非我真的殺不了她?莫非我做得再多都只是徒勞嗎?”
“你也不用想太多,你殺她一次,她的氣運就消減一分,並非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