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土的緣故。”莫璃想了想說：“莫非是水草？”
“要說河裏有豐富的水草的話……哎，你們看看會不會是它。”洛冥川拿出底圖來，指着其中一處。
“小師叔，你看會不會是這裏？”
寧薇月說：“現在的南海之外是冬天，外面的植物已經枯竭，但若是溫暖的河底，水草極有可能還是青綠色的。”
“那還等什麼，咱們快去這條河看看。”
四人又上了飛舟，按照地圖所示找到那條青河，果然如他們猜想的那般，別看外頭正經歷寒冬，但那河裏的水是溫暖的，河裏長着豐富的水草，也就是青綠色的。
青黑二河找着了，那麼就是二水之間的若水。
這若水……
四人來到一條清澈的溪流前，看着遠處那一羣正又說又笑洗衣服的婦人，他們覺得，這麼溫柔的水……
“咱不會是找錯了吧？”
洛冥川反覆對比描繪的地圖，已經從寧薇月哪兒得到的資料對比，他道：“以我的經驗看來，不會錯，這就是若水。”
相處一年，寧薇月也看出洛冥川是個經驗老道的領隊，知識面特別廣。
人家修練之外的時間就泡在藏書樓裏，絕對不是白泡的。
他說沒錯，八成就錯不了。
她拿隨手撿了一片枯葉，丟進溪水中。
不過幾息的時候，那枯葉就被看似輕緩的溪水打着旋捲入水底。
“鵝毛不浮。”
大家異口同聲的道。
襄垣激動的說：“看來這傳說並不假，別看這小溪水不怎麼樣，確實是鵝毛不浮啊。”
寧薇月點點頭，“我們順着這水往上走，找到若水的源頭，相信就能找到若木了。”
他們順着溪流往上，不過二三十里就到了盡頭，直接斷流了。
遙望着前方無盡的沙漠，大家都有些懵。
“這裏就是盡頭，這怎麼可能？傳說中的若水就一條小溪流？”
“不可能。”
“可是前方是沙漠，瞧着這一大片的沙漠不可能再有水。”
寧薇月神色沉沉的盯着，“既然上面沒有水，那麼就在下面。”
她蹲下身，手伸入那水中，將水流的源頭逐漸凝結成冰。
別看遠處是沙漠，可水的源頭延伸到沙漠的地底。
看到了。
正如她的猜測，上面雖然沒有水，但是下面有一條波濤洶涌的底下暗河，那纔是正真的若水。
寧薇月將手收回來，對三人道：“下面有很大的空間，波濤洶涌的地下暗河纔是真正的若水。”
“有多深？”
“十里。”
“往下十里？”
“對，往下十里，如果我們要下去的話。”寧薇月看向遠處的沙漠，指着一個方位道：“從哪兒下去。”
襄垣笑了笑道：“行，交給我來辦。”
四人走到沙漠裏，只見襄垣拿出一堆的東西，黑色的石柱，畫滿了符文的陣旗，還有一塊烏木的陣盤。
對比着太陽的方位，將陣柱一一打入底下。
八根陣柱打入三根後，他有點兒喫不消，轉頭對洛冥川道：“洛師兄，幫我一把。”
“這兒，力道不要太大，打入小師叔所說的地底空間就好。”
洛冥川幫着他將剩下的五根陣柱打入地底空間中。
陣柱對應陣旗，由陣盤控制，形成一個微型的傳送陣。
“好了，條件有限，只能一個一個傳，誰先進去？”
“我來吧。”洛冥川搶在大家之前先開了口。
“我先進去看看，要沒問題你們再進來。”
洛冥川來到地底空間，四周的石壁上有着許多閃着寒光的明光石，使得地底空間猶如皓月下的大地。
他四處打量了一下，發現下邊的情況真如寧薇月所說的那般，有着一條波濤洶涌的底下暗河。
他所在的位置往下看，那河道就在下方十丈的位置，比較窄，可以清楚的看到河的對面。
而再往上游看去，那就要寬闊得多。
就他目光所及之處沒什麼危險，洛冥川忙通知上邊的人下來。
下一個下來的是寧薇月。
寧薇月打量了一下目光所及的空間，與她感知的那個模糊的輪廓差不多。
底下暗河波濤洶涌，顯得會有些吵，一時間沒聽清洛冥川在說什麼。
“什麼？”
“看到那些明光石了嗎？這是冰晶的伴生石，這裏定有大量冰晶。冰晶這種東西比五大靈晶都要難尋，對小師叔提升修爲有莫大的好處。”
五大靈晶是蘊含着精純的五行靈力的一種特殊靈石，它可以像丹藥一般直接供修士修行。
丹藥嗑多了會累積丹毒，而要祛除丹毒又十分麻煩。
靈晶不同，靈力純粹，不會留下半點兒丹毒。
五大靈晶就十分難得了，而那些特殊靈根所需要的靈晶，更是難尋得很。
事已，聽到洛冥川的話，寧薇月就十分興奮，如果真能找到大量冰晶，那可是走了狗屎運了。
襄垣與莫璃都迅速下來，聽完洛冥川的分析，大家開始一同幫寧薇月找冰晶。
他們得用靈盤探測，寧薇月可以直接釋放出冰靈力去探測。
“找到一塊，小師叔你過來看看，這個怎麼樣？”
這玩意兒肉眼看去就像牆壁中鑲嵌的普通石頭，將它劈成兩半，纔看到包裹在普通岩石層中的冰晶，晶瑩剔透，寒氣四溢，其中蘊含着精純的冰靈力，不用轉換的冰靈力。
找到的第一塊雖然只有拳頭那麼大一塊，它的靈力已足以讓人興奮。
寧薇月將手放在上邊，將其吸收，一股不用轉化的精純冰靈力直入丹田，讓她感覺四肢百骸，身上千萬個毛孔都舒爽開來。
直接吸收冰靈力，原來是這種感覺。
不一會兒，那石頭變得黯淡，變成了普通的石頭，然後化成一把灰。
“怎麼樣？”
三人都期待的看着她。
寧薇月笑道：“好極了。”
“真沒想到沙漠底下能藏着這種東西，這不是炙寒相悖了嗎？”
洛冥川笑道：“如何相悖？這就對了。比如自古以來，陰對的就是陽。”
“那我需要的土靈晶，莫非要去水中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