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順着河道往前走,走一路找一路,期間時不時的發現一塊冰晶。
寧薇月眼瞅着收了一袋又一袋子的冰晶,簡直笑歪了嘴。
他們早就商量好的,這種帶屬性的東西歸個人所有,比如之前找到的金精巖,就洛冥川一個人拿了。
無他們四人的屬性之物,大家再瓜分。
一路走來,就屬她運氣最差,得到有用的東西最少。
她一直安慰自己,是因爲她靈根對比另三個人來說特殊一些,所以適合她的東西纔會少一些。
這下好了,將先前虧的都補齊了。
往前走已經沒有了冰晶,空間也越來越大,大到最後沒有路,只深溝下的若水依舊波濤洶涌。
這說明,下邊是空的。
洛冥川貼在牆壁探查一番,回頭對大夥兒說:“這裏的牆壁不厚,你們後退一些,待我將它打通。”
“那你小心,這裏的岩石層鬆軟,別給弄塌方了,實在不行咱們可以走水裏。”
上邊可是沙漠,弄不好埋在裏頭可就糟糕了。
當然,若水裏也並見得好走,這裏應該還未到真正可怕的地方,已經可以看到河中處處漩渦。
“放心,我會把控好力道。”
三人退開,給洛冥川留好發揮的空間。
只見他手持着利劍,散發着陣陣金光,一劍就將阻擋前路的壁障劈開。
碎石飛落,落入下方波濤洶涌的若水之中,竟然響都聽不到。
幾個面面相覷。
“可以進了。”
丈餘厚的石壁,被他一劍劈出能通一人的大洞。
這裏的空間比外面小得多,深溝沒有了,不見若水。
寧薇月忙查看一番,隨即鬆了口氣。
“若水在下邊。”
“那我們繼續往前走,總能看到河流。”
“是的。”
“哎,你們快來看。”
走在前方的襄垣發現了可疑之物。
那是一塊巨石,石頭上,有一個凹下去的,光滑的屁股印和兩個腳跟印。
“這是有人在此修練過的痕跡。”
“什麼?”
幾人暗自咂舌。
“連石頭都坐出印子來了,這得坐了多久啊。”
寧薇月四處看了看,道:“如果晉升化神或者是大乘期的話,常常需要數百年之功,坐出這樣的印子來,也不奇怪。當然,也有可能是療傷。”
“也就是說,這個地方,極有可能是一位大能修士的道場。”
“可能吧。”
幾人四處查看,片刻後,寧薇月發現對面的石壁上好像刻着什麼字。
只是年代久遠,已經風華得模糊不清了。
“哎,你們快過來看看,能不能知道這上面寫了什麼?”
他們拿出之前的洞穴裏摳的明光石照明,確實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字跡。
洛冥川雙指並劍,從左往右抹過眼睛,他的那雙眼睛立刻變成了金色。
“金瞳?”
襄垣解釋道:“掌門師伯早年賜了洛師兄一對金晶獸的眼珠,煉化之後,他便得了金瞳。”
沒想到掌門師兄對洛冥川還挺大方。
洛冥川各方能力都非常優秀,人品也夠正,說不定真是拿他當接班人在培養。
片刻之後,洛冥川收了金瞳。
“怎麼樣?寫了什麼?”
洛冥川面色有幾分蒼白,看着他們遲疑了幾分,好像不知如何開口似的。
襄垣是個急性子,忙問,“到底寫了什麼,你倒是說啊。”
“這……這裏確實是一個前輩留下的道場。”
“嗯,然後呢?”
“他是大乘修士。”
啊?大乘修士?
這是除了凌霄外,又一個大乘修士?
“然後呢?”
“他在此閉關,意圖在海外突破,渡劫飛昇。”
“那他飛昇了嗎?”
衆人越發激動起來。
要知道,飛昇都快成傳說了。有時候他們都在想,自己辛苦努力修練,不過是多爭些歲月罷了,到底值不值得。
洛冥川神色凝重的搖頭。
“他放棄了。”
“放棄?”三人不解。
寧薇月想到了什麼,又向洛冥川求證了一遍,“你確定不是失敗,而是他自己放棄了?”
洛冥川點點頭,說:“不錯,是他自己放棄了。他放棄了飛昇的機會,兵解了肉身。”
“什麼?”
知道一些內情的寧薇月還好一些,襄垣和莫璃根本沒辦法相信,也無法理解。
都臨近飛昇了,爲什麼突然放棄飛昇,還自行兵解?
兵解,那便是將肉身的功力轉移到元神上,選擇重新投胎或者尋找新的身體繼續修行。
一般來說,那是扛不住飛昇雷劫的人不得已的選擇。
可就如今的修仙界來看,能修練到大乘期的修士那可不得了,目前大家知道的就凌霄一個。
他的身體是何等的天衆奇才?所以尋找新身體繼續修練不可能。
那就是……
“他投胎了?”
洛冥川點點頭。
“爲什麼?”
洛冥川張張嘴,要說什麼,偏生又說不出口。
給襄垣這個喫瓜積極分子給急得。
“你倒是說啊。”
洛冥川也挺急的。
“我想說啊,可是我說不出來。”
“啊?還能想說說不出來?你可別逗我了。”
“我沒逗你,是真的。”
襄垣看洛冥川一副嚴肅的樣子,又覺得他不像是在開玩笑。
“爲什麼?”
“哎,別問了。”
寧薇月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
“天機不可泄露,他開不了口,你逼他也沒用。”
“啊?”襄垣似乎還是不太理解。
寧薇月轉而對洛冥川道:“你將這些內容記着,等回山之後去我師父哪兒,他定有辦法讓你開口。”
洛冥川點點頭,“放心吧,我已經記下來了。”
寧薇月又擡頭看了看那石壁,心道,看來那字跡不見得是年代久遠被風化的緣故。
“我們四處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
衆人恍然大悟。
一個大乘期修士在此兵解,那還能少了好東西?
於是,之後四個人又開始四處尋寶。
心想一個大乘期的修士在此兵解,肯定會留下許久寶貝。
結果找了半天衆人毫無所獲。
“洞就這麼大,除了那個屁股坑和那些字跡之外,什麼都沒有?”
“沒道理啊,沒道理一點兒東西都沒留下啊。”
襄垣獨自嘀咕着,又拍拍洛冥川的肩膀道:“洛師兄,你再去看看那字,看上邊是不是寫東西都藏起來了。”
“沒有,那上邊沒寫任何關於藏寶的事,只說了他爲何在此,又爲何要兵解。”
“那他爲何要兵解?”
洛冥川:“……”
“唉,洛師兄不是說了他說不出口嘛,襄垣師兄你就別問了,你快去看看小師叔蹲在地上幹啥。”
三人說了半晌,才發現寧薇月獨自一人蹲在角落裏,看着什麼東西一動不動。
他們圍過去,才發現她盯着一隻螞蟻。
襄垣當即就吐槽道:“小師叔,你怎麼都十七了還玩螞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