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好像是這道理。

    “資質再差的人,三個月內也能領悟仙力的使用,這樣出去咱也不怕啊。”

    “還有啊,挖礦有仙晶拿,雖然不多,也比一來就一窮二白一塊仙晶都拿不出來強吧?”

    周圍的人一聽,都覺得此人說得有道理。

    他們一來就被抓來當礦工,仙界怎麼樣,他們也不知道。

    不過每次聽那位修爲在大羅金仙的上仙講課時,都覺得仙長們應是如她那般和善。

    和善的仙長們,讓他們做礦工,定然不會是想害他們。

    寧薇月躲在暗處發笑。

    礦工的安排確實保護了那些新飛昇的人,不過他們可不是爲了幫他們渡過剛飛昇的難關,而是爲了更好的控制礦區。

    剛飛昇的人啥都不知道,兩眼一抹黑,讓挖礦就老老實實的挖礦,都想着老實的幹上幾個月,有啥事等出去再說,這樣不容易出事。

    少數刺頭除外。

    可若是放在整個仙界去招礦工就不一樣了,心眼子多的老油皮可不會單純的爲賺辛苦錢去做礦工,他們總有各種辦法偷礦,或者一些功法,可以吸收晶礦裏濃郁的仙氣,讓晶礦質量變差。

    礦場管理者會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去防那些手段,依舊防不勝防。

    別看符天這人吧,壞事幹了一大堆,野心也大。

    就這新飛昇的人強行挖礦的這個決策是個雙贏的買賣。

    對管理者來說,確實是件大好事。

    對新飛昇的人來說,能在領悟仙氣前有個安身立命之地,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然連個白板裝備都沒有,丟到野外去,死亡率會大大的增加。

    ……

    這日燭衍又來了,站在高高的礦山頂上,俯瞰着整個礦區。

    “你這日子過得挺滋潤。”

    寧薇月側頭看他,“還好吧,這裏清靜倒是真的,他們都不敢來打擾我。”

    “嗯,我得離開一段時間。”

    “又要離開?”寧薇月問道:“你要去哪裏呀?”

    “我們找到垚了,我得去接應他。”

    “哦。”寧薇月輕輕點頭,“要很久嗎?”

    “如果順利的話,數日便可回來。”

    他這麼說的話,大概數日回不來。

    “行,你放心去吧。”

    “嗯,萬事不可輕舉妄動,等我回來再說。”

    “好。”

    他這人要做什麼,說幹就幹。

    除了還賬。

    與寧薇月道別後,直接就離開了。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燭衍徒手撕裂空間,空間裂縫裏吹出來那肆虐的飆風,即便是她如今的修爲也有些受不住。

    運氣仙力抵擋,才免受傷害。

    不過,這些東西對皮糙肉厚的燭衍沒什麼影響。

    ……

    符天站在仙主宮最高的宮殿中,那巨大的落地窗前,吹着清風,負手而立。

    燭衍暫時離開了。

    “他回來了?”

    身後少女恭敬的道:“是,師父。”

    “查到什麼了?”

    “與鄭師弟關係密切的那些人,都來自同一個小世界。而且他們在下仙界成立了散修盟,有人專程在礦區接應那個小世界飛昇上來的人,全都接去了散修盟。”

    符天一挑眉,“換句話說,他們將同一小世界裏飛昇上來的,全都圈禁在一個勢力範圍內?”

    少姯輕輕點頭,“確實這樣。”

    符天深吸一口氣,向她擺擺手,“出去吧,繼續盯着他。”

    “是。”

    少姯只是個一心撲在修練上的女子,無心情愛,可是爲了完成符天交代的任務,她讓自己變成戀愛腦,終日糾纏在鄭天邪身邊。

    “鄭師弟,你不是要去扶桑城嗎?我正好也要去,我跟你一起去吧。”

    仙主宮裏。

    雷牧從符天的身體裏飄出來,盯着越走越遠的男女。

    “我就說你這小弟子不對吧,瞧見沒有,不只他不對勁,那個小世界裏上來的人都不對勁。將所有人集中在一起,無非是將螞蚱綁在一條線上,如此纔好守住一些祕密。”

    他側頭看向符天說:“要知道他們守的是什麼祕密,很簡單,將他抓來搜魂便知。”

    符天搖頭,“不,我留着他還有用。”

    “不一定非得抓他,那小世界裏飛昇上來的人那麼多,隨便抓一個就行了,比如……鶴老頭身邊的那個瘋和尚。”

    符天冷笑,“你去?”

    “嘖嘖,你說你裝得累不累啊?到現在了你還辛苦維持你這道貌岸然的面孔。行,你不去,我去。”

    另一邊,鄭天邪在扶桑城甩開了少姯,跑去了劍宗找逍遙子他們。

    “他們可能知道些什麼,師父,盟主,你們得儘快打算,最好是立刻離開這裏。”

    鄭天邪說了一系列奇怪的事情,少姯的目光是愛慕還是演戲,他還是分辨得出來的。

    讓少姯整日纏着他,定然是懷疑他。

    逍遙子左右看看,發現大家都神色凝重。

    “他怎麼突然懷疑你了?”

    “我也不知道,符天身邊有個東西,那個東西很可怕,我不知道是什麼。”

    聽他一說,大家更迷糊了。

    “這世上還有什麼東西比符天更可怕的?是不是你想多了?”

    鄭天邪搖頭,“不,師父,我現在預感很準,不是想多了,他肯定知道了。爲了安全,你們還是儘快離開吧。”

    “離開又能上哪兒去?這天上地下的,若是符天要對付咱們,咱們還能有躲的地方嗎?”

    “有。”鄭天邪說。

    大家都向他看去。

    鄭天邪道:“去找寧薇月,讓她帶你們去神界。如今這天上地下,只有神界纔是最安全的。”

    晏夕看向凌霄,“他說得有道理,沒必要以身犯險。”

    “聽你這意思,你不打算走?”

    “我爲什麼要走?我爲符天擋過刀,我爲仙族流過血,誰能將我怎麼樣?我又不是跟你們一夥的。”

    說着他將晏祁領出來,“將他帶上就行。”

    凌霄淡淡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光走我們幾個怎麼樣?”

    鄭天邪一怔,想到了下仙界的那些人。

    散修盟裏可不止有他們昊天宗的人,逍遙宗的人也不少。

    修仙界所有上來的人,幾乎都在散修盟裏。

    所以對凌霄與逍遙子來說,可真是七大姑八大姨……呸,徒子徒孫們都在散修盟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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