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以後還敢不敢了?”
“不敢了。”安初只有靠近他纔有安全感:“剛剛你怎麼不在?”
顧遲延嘆了口氣,捋順安初皺皺巴巴的衣服:“對不起,我剛剛出去了一下。”
秦珩去教訓時千海那個王八蛋,而顧遲延氣得發瘋,他怕控制不住情緒在安初醒來的時候兇他,於是出去抽根菸冷靜冷靜。
沒想到就這麼一會兒就出了事。
“你身上有菸草味。”安初仰着頭,額頭正好碰在他的下巴上,他壞心思的沒有躲:“我聞到了。”
“我心裏煩。”
“如果我不亂跑的話封……”
顧遲延咬牙:“是因爲你拿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安初你聽好了,那個破海岸我一點也不在乎,我只想你平安,什麼都沒有你重要。”
“哦……”安初點着頭,額頭有意無意的蹭,心裏甜滋滋的能蘸糖葫蘆。
先生說我最重要哎~
他說什麼都沒我重要~
那我是他的甜甜小寶貝嘛~
正當此時楚沐推門進來,拿着餐盒很是意外:“呀,安少爺醒了。”
還被顧先生抱着,臭不要臉,他怎麼不嘎巴一下死了呢!
一看到楚沐安初暗戳戳的又開始往顧遲延懷裏蹭,茶裏茶氣:“我害怕,你能不能抱抱我。”
“這不是正抱着呢。”
“緊緊的那種,大面積的抱。”安初眨眨眼,顧遲延無奈的張開雙臂,讓安初自我發揮在他懷裏窩了個最舒服的姿勢然後把人緊緊的抱着。
嘻嘻~
先生的懷裏好舒服~
別人都不知道~
小妖怪也不知道~
楚沐掛着生硬的笑將餐盒放到牀桌上:“先生從昨晚就沒喫東西,先喫飯吧。”
顧遲延轉向安初:“餓不餓?”
聞着食物的香味安初不爭氣的點頭,不是很餓,但想喫,那麼大一盒呢先生肯定喫不完~
“牛肉湯和海鮮粥,公子喝不了。”楚沐一邊乘湯一邊說。故意的,就是不想讓你喫,我忙了好幾個小時費力做出來的喫的只能給顧先生喫!
安初有些失望,但他不想讓顧遲延餓肚子連忙鬆開他退後一段距離:“那我不吃了,你喫吧。”
懷裏驟然一空,顧遲延皺起眉:“我也不喫,楚沐你去旁邊的酒店買點東西,三鹹三甜,再來一份幹乳酪。”
楚沐瞪了安初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出門。
門被關上,輸液的液體太冰搞得血管不大舒服,安初揉了揉看着顧遲延:“你喫唄,怪浪費的。”
再說了,那個湯聞起來怪香……
“我想和你一起喫。”顧遲延注意到他的小動作,將輸液管攥到掌心裏:“這樣會不會好點?”
安初甜唧唧的點頭,顧遲延還是不放心,起身灌了一個暖水袋將輸液管放到上面再用手握住前面:“這樣就不會難受了。”
“嘿嘿。”
“傻樂什麼。”
安初咬着嘴脣,往前湊了湊神祕兮兮的:“其實先生回來,我真的很高興。”
顧遲延擡起頭,猝不及防撞進他水靈靈的雙眼,很有靈氣,很澄澈。
安初說:“除了哥哥以外從來都沒有人這麼在乎過我,先生,你真好。我喜歡你。”
一直以來他都習慣了被拋棄,就連被父母賣掉的時候他都沒有多麼難過,可是今天先生跟他說,他很重要,什麼都沒有他重要。
他是真的真的很高興。
顧遲延心跳發亂,可他知道安初說的喜歡並不是他想要的那種喜歡,他很快平靜下來摸了摸他的腦袋:“傻瓜,我不關心你誰關心你。”
“嘿嘿。”
安初病的不算輕,醫生強烈建議住院治療,他住了七天院,顧遲延就陪了他足足七天,除去必須出去的情況幾乎把所有時間都給了他,事無鉅細的讓司帆都忍不住嫉妒。
等到出院的這天,安初把自己裹成球身心愉悅,可顧遲延剛把他送回家就不得不去公司一趟,只能叫司帆陪着他玩。
兩人玩了整整一下午遊戲,晚上喫完飯的時候安初非拽着司帆一起去看星星。
院子裏安初靠在躺椅上,墨鏡擋住了他大半的臉,入冬的空氣很冷只有待在暖燈下才不會瑟瑟發抖,他裹緊羊毛毯:“真的好可惜,封川海岸就這麼被時家搶走了。”
“誰說被他搶走了?”司帆咬着牛肉乾:“幹了壞事還想拿合約,哪有那麼好的事。”
時家明裏暗裏壞事都做全了,顧遲延是什麼樣的人,就算搞黃了生意,他也不可能讓始作俑者受益。
要麼一家獨大,要麼兩敗俱傷,看對手笑是絕不可能的事。
安初撲騰坐起來:“啊?難道先生搶回來了!?”
“拿到沒,他不告而別是大忌,那羣老外最看重這個。”司帆笑起來壞壞的:“不過他暗中使了點手段,把管理權讓給我老爹了。”
“真的呀!”安初笑的露出一排小白牙:“太好了!”
“我們這算是天下掉餡餅了。”司帆將胳膊搭在額頭上:“你還打算待多久?”
“再待一會兒,我有事問你。”安初趴在扶手上,眼睛明亮:“楚沐最近都住在哪啊?”
這些日子他住院先生陪護,還真不知道楚沐住在哪裏。
“我家啊,總不能你家沒人還讓他過來。”
安初滿意的舔舔嘴脣:“那,那你把他行李拿走,繼續讓他在你家住叭!”
他天天在先生面前晃,都要煩死了!
“嘿你這個小壞蛋。”司帆說:“感情在這兒等我呢啊。”
安初一臉純善。
司帆打量着他,突然靠近:“你如實招來,你是不是喫醋了?”
安初尷尬背過身,怎麼也不搭理人了。
“哈!你就是喫醋了!”
“我沒有!”
“有!”
“先生回來啦!”大門的方向有車子的聲音,安初飛快的穿好鞋子噠噠噠跑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