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你給老子滾出來。”白傾城緩緩自己的耳朵,惡狠狠地說道。

    白澤:“……”

    “大小姐,不,白姑娘,你認錯人了,我並不是白什麼,什麼。”那難聽的聲音非但沒有閉嘴,反而用極爲認真的語氣否定了白傾城的猜測。

    白傾城氣極反笑。

    “你信不信我讓忍冬把你殺了,扒了皮,剁了你的肉和骨頭給我煲湯。”白傾城換了個愜意的姿勢,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打了個寒顫。

    至少讓白澤再也不敢輕易開口說話。

    他現在跑,應該還來得及嗎?

    畢竟大小姐又沒有見到它,不可能這麼確定,就是白澤。

    退一萬步來講,即便她真的確定,大小姐也沒有證據啊!

    “你是不是以爲我沒有證據就不能拿你怎麼樣?可本小姐是那麼講究的人嗎?”

    白傾城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什麼一般,冷笑。

    那笑聲就像惡鬼一般扼殺了白澤最後的期望。

    白澤:“……”

    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他是真的想不明白自己和大小姐明明沒有見過,可爲什麼大小姐就知道是他?

    “不用想了,就你那點腦袋瓜子,想破了都想不出來。”白傾城的語氣又變成了不屑。

    白澤敢怒不敢言。

    在大小姐拆穿他的身份之前,他還可以隨便浪一下,但是大小姐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他自然不敢再亂說。

    “不自己出來受死,還要本小姐親自去找你嗎。”白傾城又是一聲冷笑。

    白澤真是佩服這位姑奶奶,都快被嚇死了,再也不敢拿喬,直接在白傾城面前慢慢顯露出真身來。

    眼前的小傢伙長着一對小巧的翅膀,一身的黑白裝憨態可掬,長得有點像會飛的熊貓。

    還是縮小版的那種,看起來可愛至極。

    簡直萌死個人。

    但是,這是在白澤不說話的前提下。

    只要白澤一開口,那聲音妥妥地讓人只想把他就地解決,遠離毒害。

    “你長得倒是比我想象中的可愛多了。”

    白傾城仔細地看了一下,很誠懇地做出了評價。

    她這人就是這樣,該誇就誇,該損就損,反正都是自家人,說了也不怕捱打。

    白澤有些懨懨地,看起來不太高興的樣子。

    他的翅膀小巧而透亮,是透明的光澤,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

    “再變小點飛到我手上來。”白傾城絲毫沒把他的不開心放在眼裏,反而對他擺擺手,示意白澤飛近點。

    甚至還要求再變小一點。

    白澤可憐巴巴地,又不敢不聽話。

    大小姐有多可怕白家人再清楚不過。

    她剛纔說的話,不僅是威脅,而是白傾城真的會做出來的事情。

    別問,問就是白澤曾經親眼看到過,所以大小姐的話纔會對他有這麼大的震懾力。

    原本足球一般大小的白澤,在白傾城的指點下變成了拳頭一樣大小。

    這世界上許多生物都有這麼一種特點,在肉眼能看到的情況,放大無數倍之後,會讓人感到恐懼,但小小的,就會覺得特別可愛。

    可愛的東西再小一點,那就是可愛加倍。

    這個道理在白澤身上一樣適用。

    白傾城毫不客氣地把白澤捉在手中,揉搓着他毛絨絨又柔軟的肚皮。

    “母親讓你來的?”白傾城這才問起正事。

    白澤搖搖頭又點頭,“是先生讓我來的。”

    他所說的先生是白傾城的父親,在白府她母親被稱爲家主,父親則是先生。

    很神奇的叫法,但對他們來說,卻再自然不過。

    “我父親可不是讓你來捉弄我的,誰給你的膽子?”白傾城毫不客氣地捏着他脖子上那塊肉,甩了甩手指。

    白澤就像小可憐一般,晃盪晃盪地雙眼發暈。

    大小姐果然好可怕,他就不應該答應先生的話趕過來,現在好了,不僅被嫌棄,還要被這般虐待。

    獸生可憐吶。

    “白澤錯了,請大小姐恕罪”白澤越發委屈巴巴地說着,眼淚都要飆出來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自己一開口說話,原本看在他可愛的長相上已經想要放過他的白傾城,手上又控制不住力道用力了許多。

    “這個長相配上這個聲音,我還是很想弄死你算了。”白傾城嘆氣,絲毫沒把這小傢伙的眼淚放在眼裏。

    因爲白澤還是個戲精,會給自己加戲的那種。

    白澤:“……”

    他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眨巴了兩下眼睛,表示自己不會再開口。

    要是換了一個人,也許早就會被他這副樣子欺騙過去了,只可惜,白傾城從來不是一般人。

    “既然來了,爲何不直接與我相見,而是在夢中,父親可有話要帶給我。”

    過了一會兒,白傾城還是覺得正事要緊,便又繼續開口問道。

    白澤是他們家供養的瑞獸,當然,和華國那位神話當中的純粹是同名。

    只是在起名字的時候,稍微借鑑了一下瑞獸的名字比較中意這個而已。

    不久前南燭她提到過紫雲傘,世人只知道紫雲傘是白家的神器。

    卻不知道白家能讓神器一直保持着神力的原因之一就是還供養着瑞獸。

    瑞獸和神器相輔相成,瑞獸在神器庇護下休養長大,長大之後要將自己的力量供養於神器。

    如此一來,就形成了一個循環。

    眼前的白澤能口吐人言,有辟邪之能。當然,他的本領遠不止於此。

    只是白家有的是更厲害的人物,向來用不着。瑞獸爲他們奔波勞碌而已。

    瑞獸最主要的職責還是守着神器。

    這便是白傾城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見到白澤的原因。

    “先生說您此行兇險讓我來送您一程。白澤”溫聲溫氣的說道。

    經過這麼一番遮掩之後,聲音好像確實沒那麼難聽了。

    “忍冬知道你來嗎?”白傾城不知想到了什麼,又問道。

    白澤雖然慫了點,實則腦子還算聰明。

    “大小姐是想他知道還是不想讓他知道呢?”

    “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問我做什麼?”白傾城笑眯眯地把問題踢了回去,便不再說話。

    “您遠道而來這個祕密,應當不想讓忍冬大人知道吧。”白澤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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