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之後又露出了一個極爲無害的表情來。

    白傾城並不去細想,他這話裏有何深意。

    也許白澤是知道些什麼,但池瑜不會去理會。

    白澤即便知道了什麼,也不敢說出來。

    她這個既定的繼承人出了事,首先影響到的就是白家本身。

    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未嘗不是在試探白傾城,就目前看來,她算是震懾住了。

    “不要給我惹麻煩,懂?”白傾城戳了戳白澤的肚皮,皮笑肉不笑地。

    白澤知道大小姐比以前更可怕。

    “吱吱。”他極爲狗腿地叫了兩聲。

    白傾城滿意,也就不再折騰他。

    “對啊,剛纔那味道是你出現的時候特有的嗎?”白傾城還想着剛纔那個有點像烤麪包的味道。

    “是的。”白澤猶豫了一下,還是回答道。

    得到肯定的回答,白傾城眼裏冒着綠光,彷彿看到了什麼極品的美味佳餚。

    “把你烤了,是不是就是散發着麪包香的肉?

    不知道喫起來是什麼感覺。”她突發奇想。

    白澤在她手裏掙扎起來,小短腿不停的蹬着,但顯然是很徒勞的掙扎。

    “這麼可愛的白澤大小姐怎麼能捨得把我烤了呢?”白澤只能賣萌裝可憐求放過。

    他也知道,因爲自己這個聲音讓很多人對他們避而遠之,可偏偏白澤沒辦法改變自己的聲音。

    “先生是讓我來保護您的。”

    “白澤在您身邊,還可以爲您避免很多麻煩呢。”白澤努力證明自己有用,就爲了避免成爲大小姐的盤中餐。

    把瑞獸烤了這種事在大小姐這裏,確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畢竟這位當初怎麼對顧公子他們都看在眼裏。

    “行吧!”白傾城勉爲其難地點頭。

    也就不再逗弄這個小可憐了。

    “你會以什麼樣的形式跟在我身邊?”瑞獸的氣息可不好藏,更何況她身邊還跟着南燭和顧玥。

    仙門中人對瑞獸的氣息可是敏感的很。

    “我就在大小姐的識海里,您有什麼疑問,可以通過冥想或者在睡夢中前來尋我。”

    “若是有危急的事情要向您請示,我也會散發出一種特殊的香味,讓您進到識海當中。”白澤連忙表示自己的用途。

    白傾城不置可否,

    但有白澤跟着也許能感覺到他們感受不到的妖物,也就勉強同意把這東西留下。

    聲音是實在難聽,但不說話的時候還是很可愛很討人喜歡的。

    等她進了宗門,學了禁言術就好辦得多了。

    白澤聽到白傾城答應他留下來,這才放下心來。

    “跪安吧小澤子。”

    白傾城鬆開手,白澤便揮舞着翅膀飛離而去,

    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可見她給這小傢伙帶來的陰影有多大。

    白傾城再次睜開眼,感受到了火焰的溫度。

    以及另一邊身子上乾草的乾燥柔軟。

    其實大小姐這般嬌嫩的肌膚躺在乾草上並沒有好受多少。

    可她依然覺得愜意又享受。

    白傾城下意識往自己腳邊看去,就看到顧淵守在她身邊,手裏拿着根棍子,棍子另一頭戳着個饅頭。

    堂堂反派大佬竟然在半夜烤饅頭。

    她被這如此接地氣的一幕衝擊到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大小姐。”顧淵不用回頭都知道她醒了,低聲叫道。

    “你這是在?”白傾城掀開了身上的衣服坐起來好奇問道。

    這才發現,現在的顧淵只穿着單衣,他不僅把外袍脫給她鋪在了乾草上,中衣還拿來給她蓋着了。

    這未免貼心得過了頭。

    “烤饅頭。”顧淵一本正經地,以就事論事的語氣回答。

    白傾城只覺得他這樣很是可愛,不由笑出聲來。

    不遠處的顧玥靠着一顆樹閉眼,也不知道睡着了沒有。

    南燭在另一邊邊稍微離得有些距離。

    不過他們兩人也不需要靠着火來取暖。

    “你這是餓了嗎?”白傾城懷疑自己在夢裏聞到味烤麪包的香味,也許有大佬的一份功勞。

    顧淵卻搖搖頭,“只是想着大小姐應該會餓,所以做了點準備。”

    這話讓白傾城沉默下來。

    她看了看漆黑,卻又算得上明亮的天空不知道自己是想嘆氣還是該有其他想法。

    白傾城不是第一次婉惜自己的身份,但在這種夜深人靜的時候,只有這個人守在身邊,爲她着想付出,心底那點隱祕的想法就被放大了無數倍。

    有那麼一瞬間,白傾城真想不顧一切地豁出去,將所有都坦白。

    可最終她什麼都沒有說。

    顧淵並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他只是去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去做也許能讓這位感到高興的事情。

    顧淵本人的想法極爲純粹的。

    白傾城沉默的吃了他烤的饅頭,說實話,味道並不怎麼好,可她沒有表態。

    反而是顧淵又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幾個青澀的果子遞給了她。

    白傾城都想懷疑在人身上藏了儲物袋,不然怎麼什麼東西都能掏出來呢?

    “真的不休息嗎?”白傾城拿着果子問道。

    顧淵搖搖頭。

    “明天就能到清風村了,把事情解決了就好。”

    “這樣您就放心了。”

    白傾城忽然低下頭,把臉埋到自己膝蓋裏,默唸大佬還是個孩子,只是個孩子。

    偏偏這半大的小屁孩用着最平淡的語氣說出這麼撩人的話,還不自知。

    實在是太犯規了。

    但凡她穿書的時間早一點或者晚一點都不會是現在這般尷尬的局面。

    “你還真是忠心。”白傾城尷尬地說道。

    說完纔想起來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說起過原文中的那些話了。

    主要是劇情發展崩得太嚴重,想說也實在無能爲力。

    對於這句本身得上是稱讚的話,顧淵卻一言不發。

    而白傾城能敏銳地感覺到,大佬身上的氣壓又低了下來。

    她不知道原因,也不敢去問。

    顧淵沉默地把大小姐剩下的饅頭解決乾淨,纔再次開口。

    “即將天亮了,大小姐還是再睡會吧。”

    騎馬也是一項體力活,至少對於這位來說受的苦並不少。

    白傾城應了一聲乖巧地躺下繼續休息。

    天亮之後幾人繼續趕路,終於在夜晚降臨之前來到了清風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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