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哥,你這是在打我的臉啊,今天這麼多朋友在場,你說搜就搜?攔下!”路川心裏打鼓,若被路厲深搜到唐遇暖,自己豈不更要完了。
剛纔唐遇暖疼痛的昏了過去,就被保鏢扔到樓上的格子間了。那裏之前是堆放貨物的,現在裏面長時間無人光顧,蛛網叢生,準備等她清醒了,繼續追問呢,不成想剛路厲深這麼快的速度就找到了這裏。
“我看你們誰敢動!如果,不想再混下去的話,今天可以攔我的路!”路厲深看着眼前的一衆人馬,一點也沒有表現出怯場,反而胸有成竹的樣子,讓對方不敢輕舉妄動。
“路川,你安排人員,盜取公司機密的事情,我已經調查清楚了,如果你不想坐牢的話,就識相一點!”
“你?!”路川狠狠的瞪着路厲深,沉思片刻,一揮手,保鏢退後。
“走,老子今天不想玩了!”保鏢和身後的公子哥連忙趕上路川,緊隨其後,走之前,路川回頭看向唐昱琛,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唐昱琛立馬明白過來,殺了路厲深和唐遇暖,不留活口,只能這樣,既能報仇,也能平息一切。
剛要上車的路川,迎頭就被人打了一拳。起身一看,是路明覺。
“剛纔路厲深說的都是真的?!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事情不是這樣。”
“你是我親哥好不好,你到底站在哪一邊?你我纔是路家真正的少爺,路氏集團是我們的,我們憑什麼要受一個外人的指使,讓他分我們一杯羹?!”
“啪!”又是一拳。
“你糊塗了嗎哥,你和爺爺都瘋了嗎?你不稀罕路氏集團,我稀罕,這早晚是我的,我的,你明白嗎!你現在還不清醒,而我是最清醒的一個人。”路川滿腔的憤怒,吐出一口血唾液。
“我問你,你對唐遇暖怎麼了?她要是有什麼好歹,我不會放過你!哪怕你是我的弟弟,也絕不饒過。”路明覺脫掉外套和手錶,揪起路川的領子。
“呵!想不到啊哥,你也對這個女人感興趣,看來你和路厲深看上同一個女人,你只要幹掉他,什麼都是你的,公司是你的,女人也是你的,如何?”路川饒有興趣的看着眼前發怒的男人。
“呵呵,你以爲我和你一樣?”
“是,你我是不一樣,你從小受到父母,爺爺的疼愛,褒獎,而我一直就是那個反面教材,我不比你們差,憑什麼你們都看不起我?我早晚要證明給你看,我纔是路家的未來!”路川推開路明覺的手,轉身坐上勞斯萊斯,開車離開。
不好,着火了!
路明覺看到舊宅突然開始燃氣熊熊烈火,有一個黑影從大門跑出,鑽進草叢裏不見。而路厲深和唐遇暖依然沒有跑出來,立馬衝進去。
火是從二樓拐角處開始燃起的,順着木質的扶手,將整個房子吞噬在火海當中。
蒼白的臉頰上有一個巴掌紅印,嘴角還有血絲。
路厲深心疼的連忙跑過去抱起她,不知她在這裏受了什麼樣的折磨。
這時屋裏的煙火更大了,黑滾滾的煙將整個房間包圍,保鏢前後保護着路厲深向外飛奔,在一樓看到被嗆暈了的路明覺,一個保鏢一把扛起他,繼續往外衝去。
一口氣跑到屋外停着的邁巴赫跟前,才喘一口氣,路厲深將唐遇暖抱上車,直接開往省內最高檔的私人醫院。
躺在路厲深懷裏的唐遇暖,感到渾身的暖意包裹着她,心裏的恐懼也在逐漸消減。在夢中彷彿看到一道光,將黑暗劈開,讓她看到一絲活下去的希望。
“這是哪裏?難道我沒有被路川殺死?我還活着嗎?好溫暖啊!”唐遇暖朝路厲深的懷裏又縮了縮,伸手將這一團溫暖緊緊攥在懷裏。
“唐遇暖!你……”路厲深看到懷裏的唐遇暖竟然伸手將自己的脖子緊緊抱住,她的臉頰貼在自己的脖頸上,忽強忽弱的呼吸直鑽進路厲深的胸膛裏,暖暖的,癢癢的。
路厲深突然腹部一緊,身上像觸電一樣抖了一下,他努力的嚥着唾液剋制自己,大口大口喘着粗氣。這種感覺太熟悉了,每次和唐遇暖靠近都有這樣的熟悉感,想是在夢裏見過她,感受過她,擁有過她一樣,讓人心裏踏實,充盈。
“厲深~”
“嗯?”路厲深看了眼懷裏的唐遇暖,以爲是她清醒了。
“我一定會讓奶奶說服二叔,爲你洗怨~”
“遇暖?”路厲深輕輕喚她,沒有迴應,她的眼珠在快速轉動,看來還沉浸在夢中。
“你真是個蠢女人!”路厲深氣得牙癢癢,卻狠不起來,這個女人竟然冒這個風險,僅僅是爲了幫助他洗脫罪名。
這輩子,沒有人這樣對待過他,作爲養子,雖然在家裏有爺爺的優待,但是心裏還是總覺得自己處於寄人籬下的,從不敢放肆的表現自己的情緒,久而久之,發現好好說話確實太麻煩了、
而唐遇暖這個傻女人,想笑就笑的如陽光般明媚,想哭就哭的痛徹心扉,像是角落裏的薔薇花,靜靜的綻放屬於自己的美好,不驕不躁,單純真實。
趕到醫院,路厲深衝出去直奔VIP病房,路過他身邊的美女也禁不住頻頻回頭看。
“這不是路厲深嗎,到底是哪個女人竟有這樣的優待?”
“哇,真的好帥啊,有男人這樣對我,死也願意了!”
“拜託,這得是像路厲深這樣的男人,又帥又有魅力的男人好不好?”
“走了,看看你們的哈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