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帶着孩子去了學校。
自然的不得了。
晚上剛放學還沒走到家,就見趙紅梅的媽被押走了。
是的,押走了。
方雅今天沒有特地用神識觀察,還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
現在有點懵。
見她來了,旁邊看熱鬧的沈大嫂一把把她拉了過來:“弟妹不知道吧,我剛來就打聽了。”
“聽說已經查清楚了,那趙紅梅偷了幾個女知青的錢,剛纔人公安民警同志一查,好幾個知青都說,他們的錢被偷了。”
“一直找不到。”
“嘿嘿,你說這不巧了嗎?”
“那天趙紅梅不是在你家新房子還在蓋的時候,當着衆人給你送錢賠禮麼。”
“說是她家裏給寄來的,剛纔她媽說漏嘴了,壓根就沒給寄過。”
“畢竟纔剛來兩個月的時間,帶來的錢還沒花完呢,這麼一對,艾媽呀,可不就露餡了。”
“現在確定了,那趙紅梅就是偷了錢,怕被人知道,然後和唐風兩人一起跑了。”
“那她媽怎麼被抓了?”方雅挑挑眉。
事情不對勁呀。
“害,她媽不相信,一見勢頭不對,就耍賴說那錢是她從家裏給寄過來的。”
“讓她找證明寄信的證明,她又找不出來。”
“公安民警一見這情況,就懶得管這破事,然後她抓着人家,看到沒,那個公安的臉都被抓花了。”
“現在那個啥,對,妨礙公務,被押走了。”
沈大嫂說的相當幸災樂禍。
該,讓他們污衊老四兩口子。
人家新婚第二天就上門找事兒,哪有這樣的,也虧得這個小弟妹大度,要不然今天能氣瘋。
呸!
村裏不少人鄙夷。
趙紅梅來的時候,別人都在喫幹饅頭,她在喫雞蛋。
住最好的那一家。
穿的用的啥的,看樣子也不缺,結果不僅心思惡毒,居然還是個手腳不乾淨的。
一時之間,又同情唐風,又感謝他收了這個禍害,要不然還不知道要禍害哪家呢。
只有方雅。
別的她不確定,但是趙紅梅給她錢的時候,早就不是原本的趙紅梅了,已經被那個長尾巴的東西佔據了身體。
而給她的那個錢,說是真的,實際上跟她一樣,不是變出來的,就是造出來的。
跟國家發行的,肯定會重號。
也就現在這種年代,不太容易查到,要不然和假的也差不離。
總之,絕對不可能是偷拿幾個知青的。
而且趙紅梅剛來的時候,人緣就不好,第二天就被她給算計的名聲狼藉。
知青點那邊的幾個女知青,跟趙紅梅可不住在一起,感情又不好的情況下,能讓趙紅梅跑到知青點去偷錢?
還挨個偷?
神念悄悄的放出去,把幾個女知青仔細觀察了一下。
那閃躲的眼神,簡直不要太明顯。
破案了。
方雅嘴角抽了抽。
趙紅梅名聲狼藉,人人喊打,現如今被人抓住了空子,直接誣賴她偷錢,至於目的嘛……
她勾脣一笑。
“先別走啊,你閨女拿了我們的錢,現如今你既然來了,那是不是該把錢給我們?”
“對對對,你閨女跑了,但錢確實是她偷的,你總不能耍賴吧?”
“可不就是,我們下鄉支持國家建設,本來就已經很困難了,可不能因爲她讓我們的生活雪上加霜。”
三個女知青,一個個說的義正言辭。
趙紅梅給方雅的錢從哪來的,他們不在乎。
幾個人是在趙紅梅的媽,向大家打聽情況的時候,不小心說漏了嘴。
試探之後發現,自從趙紅梅下鄉之後,她家裏就沒給寄過任何東西。
一瞬間,衆人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三個人之間其實也沒啥計劃,只是第一個開口了,另兩個瞬間反應過來。
一看找趙紅梅的媽穿的光溜水滑的,紛紛說,趙紅梅偷了自己的錢。
反正現在趙紅梅和唐風人都不見了,還不是任由他們說。
“我沒錢,誰說我閨女偷你們錢了,就你們那窮酸樣,我呸,褲子都還在打補丁,有錢給人偷?”
女知青一喜,表面卻是氣憤無比:“你這思想有問題,你這是看不起廣大勞動人民。”
趙紅梅媽媽的話,讓幾個女知青暗罵蠢貨。
果然,現在不僅是他們的事兒了,隨着這樣的話語出來,大隊上其他人臉色也相當不好。
畢竟相比之下,幾個女知青穿的還算可以。
打的補丁也都是同色的,而且今天也是因爲在幹活,要是能閒着,穿的其實還可以。
總之比他們強。
然而就是這樣的都被嫌棄,那他們呢?
衆人不禁聯想到,自己這些人,在趙紅梅媽媽的眼中是不是連乞丐都不如。
於是,衆人也怒了。
“民警同志,我看她大老遠的跑過來,不可能一點錢都不帶,既然偷了人家的錢,自然要還清了再走。”
“就是呀,這幾位女知青都是下鄉好幾年的了,爲國家做了多少貢獻,現在被偷錢又被侮辱,哪能就這麼放過這個女人。”
民警頓了一下,然後說道:“既然如此,那先把錢還了吧。”
原本他是打算先帶回鎮子上的警局,全部弄明白之後,真要還錢,再讓幾個女知青到警局那邊拿。
可現在看着情況,先還了也好,反正這是鐵板釘釘的事兒。
“我不給,我沒有,證據呢?”她想起剛纔那小賤人,張口閉口就是證據。
她也學會了用這招:“你們說我閨女拿了你們的錢,證據呢?”
然而這次用錯地方了。
幾個女知青腦子好使的很。
“就是你女兒拿出來給方老師的錢,你們沒給她寄,我們的錢又剛好丟失了。”
“而她原本的錢,早就在她傷害了方老師的時候都交了住院費,那她的錢哪來的?”
“不是偷了我們的,難道是偷了別人的?”
趙紅梅的媽懵了。
向來吵架不講理,只會耍賴撒潑的她發現,這套在這裏根本行不通。
耍賴撒潑,得有人同情,有人縱着。
可這裏的人,根本不同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