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原因,就是因爲張工的身份。
表面上看張工就是軋鋼廠的工程師,實際上,張工可是軋鋼廠上面研究所的人。
就算是廠長楊大偉,對張工都是要客客氣氣。
一想到這裏,易中海心中頓時後怕不已。
雖然說自己也是個八級鉗工,更是對於軋鋼廠有些貢獻。
但是跟張工一比,自然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如果張工真的想要對付自己,就算是廠長都保不住。
後悔不迭的易中海微微擡頭,看着臉色陰沉,明顯有些發怒的張工,想要開口道歉。
但是一時間,臉面也有些拉不下來,更是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剛纔自己頭腦一熱的事情。
看着易中海一臉尷尬的模樣,張工冷冷的看着他,開口呵斥道。
“行啊,易中海你現在有本事了!”
“居然還敢在這裏這麼囂張,給我滾出去,你算什麼東西,一個八級鉗工,還敢在這裏胡言亂語!”
聽到張工的話,易中海心中雖然是十分不甘,但卻也是不敢多說什麼。
現在張工明顯已經發火了,這時候在頂着風上頭,分明就是腦子有毛病。
放在傻柱身上,或許就直接回懟回去了。
但易中海能夠在軋鋼廠混了這麼多年,當然是知道隱忍。
易中海張了張嘴巴,看着張工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只能是一臉鬱悶的微微點頭轉身離開。
看到易中海轉身離開,一旁的車間主任心中也是惱火至極,直接起身跟了出去。
“真倒黴!”
易中海出了車間,站在門口用力的甩了甩手。
本來以爲能夠坑上趙尋一頓,沒成想,最後倒黴的還是自己。
“趙尋,你給我等着,別以爲這次有張工給你撐腰,我就不敢收拾你!”
易中海正在自顧自的嘀咕,身後也是響起了車間主任的聲音。
“易中海,你犯什麼毛病!”
聽到身後的聲音,易中海連忙轉頭看着車間主任,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主任,我,我剛纔!”
車間主任擺了擺手,看着易中海不耐煩的說道。
“行了,你少給我說話吧!”
“易師傅,你在廠裏面也有幾十年了,難道還不清楚有些事情不能隨便說嗎?”
“你難道不知道張工是誰?居然還敢當着張工的面駁他面子?”
易中海連忙擺了擺手,慌忙解釋道。
“主任,我不是,我就是被那個趙尋給氣的一時間頭昏了!”
車間主任哼了一聲,看着易中海不耐煩的說道。
“行了,你少在這裏給我找藉口!”
“你自己什麼身份不知道嗎?一個八級鉗工,還敢質疑九級鉗工跟工程師的水平?”
“別以爲你在廠裏面做的年頭多了就能夠隨便說話!”
“要是張工惱了,我也保不了你,你自己給我好好想想把!”
說着話,車間主任氣憤的轉頭,直接回了車間裏面。
看着車間主任離開,易中海心中也是更加氣惱。
這一下,自己在廠裏面的臉面,可就是更加丟人了。
“趙尋,你個小王八蛋,全都怪你!”
易中海心中恨恨的想着,重重的吐了口吐沫。
他可不敢怨恨車間主任跟張工,只能是把所有的怨恨,全都放在了趙尋的身上。
“我既然能夠讓你工程師考覈不通過,就能夠給你下其他的套!”
易中海的眼神陰冷,看着車間的方向冷冷的想着。
車間內,趙尋等人倒是並沒有因爲易中海的事情有什麼變化。
張工整理了一下情緒,轉頭看着趙尋開口問道。
“趙尋,你剛纔說的有點道理,來,繼續說說吧!”
聽到這話,趙尋也是點了點頭,笑着說道。
“剛纔其實已經說的差不多了,像是這種高精密設備,每一個環節都是非常的重要!”
“因爲任何一絲一毫的差別,都會導致高精密設備最後的成品結果!”
“所以,我認爲,我們雖然知道設備螺母有些鬆動,但具體是哪一個,還需要我們仔細檢查一番!”
張工聞言,連連點頭,看着一旁的其他幾個九級鉗工和工程師問道。
“你們幾個什麼意見?”
聽到張工的話,幾個人紛紛開口說道。
“我倒是聽說過,這種高精密設備極容易損壞,但是沒有想到,會因爲幾個螺母。”
“趙尋的這個想法很有道理,我認爲,我們應該一起檢查一番!”
“沒錯,我們的思維有點太過於侷限了!趙尋不愧是年輕人啊!”
幾個人的話,並沒有讓趙尋有絲毫的得意,反倒是看着幾人,一臉淡然的說道。
“我這也是受到了幾位的啓發,這種高精密設備,說實話,我之前也從來沒有修理過。”
“還是諸位能夠一起討論,才能夠找出來其中的原因,我不過是提出一個可能而已!”
看到趙尋如此有實力,居然還這麼低調,衆人對於趙尋的好感,也是增加了幾分。
“看看趙尋,這年輕人才是我們軋鋼廠的未來!”
張工看着趙尋,一臉讚揚的連連點頭道。
“不像是那個易中海,一個八級鉗工,就能夠大言不慚的質疑我們的水平。”
“行了,既然有了方向,那我們就開始行動吧!”
幾個工程人聞言,都是紛紛點頭附和。
衆人立刻在張工的帶領下,一起動手開始檢修起來。
果然,按照趙尋的指引,衆人很快便是發現了設備當中的幾個鬆動的螺母。
片刻功夫,設備便是已經被修理完畢。
“來吧,通電打開看看效果!”
隨着張工的話音落下,設備通電打開了開關,隨着一陣轟鳴聲,設備果然正常開始運轉起來。
“好了,真的修好了!”
“趙尋太厲害了,沒想到真的是幾個螺母鬆動了!”
看到設備修好運轉起來,衆人轉頭看着趙尋的眼神,全都是帶着一絲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