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吞天道主 >第三十二章 射鵰手 上
    柴天諾笑臉更勝,趁教習沒注意,抖手便將銀錠子搶到了手中,看到教習想要奪回,急忙一把塞進胸口:

    “早一步晚一步的事兒,放在我這又丟不了。”

    “......爾着實臭屁!”

    “這不叫臭屁,這叫有強大自信。”

    “對了教習,若我落了你圈,有沒有添頭。”

    “......”

    不止教習,所有武秀才都望向柴天諾,你這話屬實有些看不起人,那可是長年累月練習奔跑的教習,能贏便已相當難,還要落圈,過於囂張了吧?

    “你個損塞,飄大發了!”

    教習臉皮子發緊,這囊球也太看不起人了:

    “行吧,你落我一圈我加二兩銀子,落我十圈我與你二十兩添頭!”

    “不過,若是你被我拉了圈,添頭翻倍!”

    “同意,開始!”

    柴天諾呲牙一笑,雙腿猛然發力,身影如離弦之箭嗖的便衝了出去。

    “就是年輕,這纔剛剛開始,一會就沒得氣力了。”

    教習嗤笑一聲,腳下勻稱發力,呼吸調勻,緩緩加速脫離隊伍。

    “不能讓他們獨美於前,某也要比上一比!”

    申屠子進來了興頭,撒開大腳丫子追了上去,卞盛微笑不語和他並肩而行。

    其他武秀才也是一笑,齊齊發力,都是良才,心中自有傲氣。

    “噔噔噔!”

    與他們相比,柴天諾就像一陣旋風,速度快了不止一倍,衆人才跑一半,他已經攆了過來。

    路過教習的時候,這廝滿臉笑意的用右手比了個二:

    “教習,又是二兩銀子,謝了!”

    說完,雙腿再次發力,噌的竄了出去。

    “你就樂吧,不知分配體力,再有一圈你就垮了!”

    教習喊了一嗓子,柴天諾理都不理,只是埋頭狂奔,有白花花的銀子在前頭等着自己,哪有那個時間理睬這老柴火瓤子。

    “噔噔噔!”

    “教習,又是二兩銀子,謝了!”

    “教習,已經八兩銀子了,您太敞亮了!”

    教習臉色發青,你大爺的,都跑這麼多圈了,這小子怎麼還不泄力?

    若是與他八兩銀子,自己這個月只能喝西北風了!

    噔噔噔,教習發了狠,直接大步奔起,武秀才們一見也都來了勁,絲毫不顧及體力開始狂奔,有幾位體力充沛的牲口還在那裏邊跑邊嚎,場面屬實有些混亂。

    “甲字一等班這是怎麼了,如此快的速度奔襲,這二十圈下來人不都得廢了?”

    一個校場許多班共用,看着發飆的甲字一等班,其他班級的教習皆有些發懵,想不明白這是幹嘛,爲啥連教習也在那裏咧着嘴呼哧呼哧疾跑,難不成是想累死自己?

    “噔噔噔!”

    “十二兩銀子了,嘿嘿嘿,今兒晚上喫大餐!”

    “十八兩銀子了,噫籲嚱,我這是不是能去秀春閣喝花酒了?”

    “教習,再有一圈我就滿二十圈兒了,別忘了準備二十兩銀子,哈哈哈哈。”

    柴天諾大笑着從滿臉鐵青的教習身邊跑過,身後累成狗的武秀才們呼哧呼哧喘着粗氣,心中連連感嘆,這傢伙體力怎麼如此驚人,簡直就是個牲口!

    “......”

    教習脫離隊伍,如輕盈小鹿奔向遠方,轉眼便不見了蹤影。

    傻樂的柴天諾不多時跑了過來,瞅了好幾遍也沒見到教習,忍不住好奇地問:

    “教習上哪去了?”

    “跑、跑了。”

    申屠子進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柴天諾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跑了?”

    “跑了,二十兩雪花銀,教習每月的束脩也沒有這麼多,不跑他留下作甚?”

    卞盛也是跑得面紅耳赤,不過氣息還算勻稱,看着目瞪口呆的柴天諾苦笑着說,你說這牲口怎麼就如此逆天?

    文道拔尖武道封頂,這讓別人怎麼活!

    “彼其娘之,身爲師長竟如此行事,鄙之!”

    柴天諾滿臉肉痛,那可是白花花的二十兩血花銀,就這麼打了水漂,能活生生痛死人!

    “都怎麼了這是,咋都癱到地上了吶?”

    射藝教習前來,看着癱倒在地的衆人忍不住笑了起來,經驗豐富的他看得出,這些傢伙不是作假,而是真的累劈了胯。

    “無他,實是因爲......”

    旁邊一班級的教習附耳過來,樂呵呵的說了一通,射藝教習驚奇的望向蹲在地上畫圈圈的柴天諾:

    “此子竟然如此強悍?”

    “那可不,要不然老趙能不顧臉面的跑了?”

    一衆無精打采的秀才來到靶場,懶洋洋的拿起弓箭,射藝教習開始訓話:

    “二十丈靶子,每人羽箭一打,上靶半數及格,不及格的清掃茅廁。”

    衆人齊齊咧嘴,看來這茅廁一定相當骯髒,不然教習們不會一直掛在嘴邊。

    “教習,您不會也想省下銀兩換酒喫吧?”

    “那怎麼會!”

    射藝教習使勁搖搖頭:

    “爾等需牢牢記住,若想成爲一名神射手,酒便萬萬沾不得,喝多了手抖,人便廢了!”

    衆人齊齊點頭,認真來講,飲酒對武者沒有半分好處,射手如此,使刀使槍的同樣如此,只不過習武艱難,若是再沒了這點愛好,那也太過難熬了。

    “那您不換酒喫,留着銀兩作甚?”

    某仁兄鍥而不捨的追問,柴天諾扭頭一看,噫籲嚱,果不其然,就是那位捱了一磚頭的仁兄。

    “最近看上一位清倌人,正想納了做小妾,這銀兩正好貼補些許,你有意見?”

    射藝教習微笑着問,滿頭血污的仁兄使勁搖頭:

    “沒有,一點意見都沒有!”

    “如此甚好,上箭,備射!”

    柴天諾沒用靶場備弓,而是拿起了自己的望月犀,此種寶物,用的越多越順暢,用老話說,便是物與人同。

    “柴大猛人,你這弓相當不錯啊!”

    射藝教習一看到柴天諾手中望月犀,眼神立馬一亮,沉迷射藝二十餘載,頭一次見到如此讓人心動的寶貝!

    “那必須的,白化水牛角做的複合層壓,名叫望月犀,到今日爲止,我還未曾見過比它更好的角弓!”

    柴天諾用手撫了撫油亮的弓身,滿臉驕傲的說。

    不過再咂摸,卻皺起了眉頭,柴大猛人,這是誰給自己起的綽號,一點深度都沒有,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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