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他們兩口子這是來替原身贖罪的吧?真是坑死他們了,他們好好的在家睡覺多香啊?非要把他們弄到這混亂的朝代來喫苦,真是作孽啊。

    魏薇李子爲倆就着水把饅頭艱難地喫下去了,他們也不惜水,喝了魏薇可以偷偷把兩人的竹管加滿,現在魏薇知道那水是勻速滴落的,滴出來好似有個看不見的地方承接着,要用的時候承接的地方積累得有水,魏薇就能快速把水弄出來,要是沒有積累水,魏薇只能等水一滴一滴地沁出來。

    兩人找了一處草地席地躺下,剛躺下的時候沒覺得,可是躺了一會就發現有點冷,現在是大越國的10月中旬,夜晚還是會降溫的,李子爲趕緊把魏薇摟過來抱着,這樣稍微好了一些。

    他們這羣罪犯裏,只有李家大房和二房帶着3個小孩,就在大家安靜下來要睡着的時候,大房的3歲小子扯開嗓子哭了起來,大家都被吵得清醒了。

    魏薇往大房躺下的地方看去,就着微弱的月光,依稀看見李紀青面色難看地轉身不看周氏和兩個孩子,他們的小女兒躺在兩人中間靠周氏那邊,似乎睡着了,大兒子現在在李紀青的那邊,正坐起來哭着,周氏趕緊越過他們的小女兒把兒子抱過來哄着,李紀青沒事人一樣轉身睡着,周氏一個人哄了半天也不見她兒子止哭,估計是餓了還是渴了吧,周氏一個人着急得都哭了,這野地裏瞬間就只能聽到周氏的低泣和孩子的哭聲。

    魏薇心裏罵着“渣男”,李紀青一看就是大男子主義思想很嚴重的男人,不會幫妻子哄小孩做家務、理所當然覺得那是妻子一個人的事情的男人,也就是俗稱的喪偶式婚姻。

    李子爲見魏薇看了不高興,就越發抱緊她說道:“我以後一定不會像他一樣的,你放心。”“我當然知道你不會,你雖然時常加班出差,但是隻要你在家,我們家裏的家務和做飯等都是你做,我還是很滿意你的,相公,以後你要繼續保持啊,還有,以後要離李紀青那種渣男遠一點,不要被同化了,我估計這朝代這種男人多得很。對了,相公,李家那幾個小孩叫什麼?”

    “現在哭的那個叫李永嘉,他妹妹叫李永荷,二房那個小子叫李永書。”

    魏薇“哦”了一聲,在李子爲的懷裏很快就要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時候,好像聽到吳氏叫周氏把孩子抱去給她哄,然後魏薇就徹底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魏薇被李子爲推醒。原來是李子爲想要偷偷藉着上廁所的機會,去找木木他們,但是又怕魏薇一個人躺在地上有危險,就把她叫醒了。

    魏薇醒來,瞭解了情況,就叫李子爲快去,她不會在他回來之前睡着的。等李子爲跟幾個請假去上廁的男犯人在四周四散開後,魏薇繼續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不一會兒,就聽見不遠處有磨東西的聲音,隱隱還會有鐵鏈相撞的聲音,魏薇更不敢亂動了,只敢轉動眼珠努力看,終於確定那是那羣壯漢躺下的地方。不知他們在搞什麼事情,她還是裝作不知的好。

    等李子爲終於回來,他倆繼續緊緊抱着,李子爲低聲告訴魏薇,一切都在計劃中,魏薇也來不及告訴李子爲她發現的異狀,就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天剛朦朦亮,他們這羣犯人就被一窩一窩推醒,他們要繼續上路了。

    魏薇李子爲繼續手攙着手相扶着上路,魏薇還把昨晚她發現的那羣大漢的異樣告訴了李子爲。李子爲邊走邊深思着,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這羣大漢逃離流放隊伍?

    到了中午,太陽最大的時候,人羣裏好多人都走不動了,又不敢問官差幾時才能休息,大家只能拖着疲憊的身體繼續前行。魏薇特別怕李子爲身體支撐不住,就悄悄把昨夜注入竹管中的水偷偷給李子平喝下去,這次整整有一竹管的水,李子平喝下去後,身體裏又開始冒黑汗水,這次黑的濃度小了一些,他喝下去後明顯感覺好多了,力氣變得正常了,呼吸起來也不會心口痛了。

    魏薇特別高興,現在李子爲變得髒兮兮的也沒關係,這裏好多罪犯也是灰頭土臉的,李子爲這樣一點也不顯眼。李子爲還悄悄給魏薇說這水很好,叫魏薇有機會也喝一些下去,沒病鞏固一下身體也好,魏薇覺得很有道理,等她再收集滿一竹管,就喝喝看,她自己身體裏流出的水,自己隱隱覺得是好的東西。

    李子爲喝下水後不久,肚子就特別餓,他給魏薇使了眼色,接着就裝虛弱走不動,最後兩人落在了隊伍最後面,趁着大家都在埋頭走路的時候,他在袖子裏拿出兩個大白饅頭,兩人一人一個快速吃了下去。

    就在他們吃了東西不久,就見吳氏把大房的那個小子抱着蹭到魏薇李子平身邊,然後對李子平說:“四郎,永嘉這孩子走不動了,母親抱了一路手也酸了,你接過去抱一會兒,說着就想把孩子送到李子爲的懷裏。”

    魏薇趕緊伸出手把孩子推回去,“娘,相公身體不好,人特別虛弱,您還是把孩子給他自己的父親抱着吧,再說這孩子還有叔叔姑姑爺爺呢,怎麼也輪不到相公一個病人抱着趕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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