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舉辦人是傅擎天的朋友。

    人羣之間,傅擎天跟詩夢娟在衆人的包圍上,女人親密的挽着男人的手,感情看起來是那樣的融洽。

    角落裏,阮甜甜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坐着,甚至連酒水都沒喝。

    四年過去了,她差不多快遺忘具體的劇情了,不過她每次遇到傅擎天跟詩夢娟,總會被劇情所影響到,所以還是小心爲上。

    不怪她小心,她即便在這裏坐着,總覺得有人在偷偷看她。

    望過去,又似乎是錯覺。

    教她心底隱隱有些不安。

    沒一會,宴會主人緩緩走來。

    男人西裝革履,手裏拿着高腳杯,步履優雅。

    阮甜甜站起來,禮貌看向對方。

    “阮小姐,越來越漂亮了。”主人客套有禮。

    “謝謝。”阮甜甜彎了彎眼眸,認真道:“沈先生也事業有成。”

    男人笑笑,目光不經意落在她那張精緻的臉上,恍惚了幾秒,心道一句,難怪讓他過來。

    “我看阮小姐今天一直都在這裏,連酒水都沒喝一杯,是沈某哪裏招待不周,怠慢了阮小姐嗎?”

    阮甜甜搖頭,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很周到,也很愉快,就是身體有些不舒服。”

    男人禮貌點頭,“二樓有休息室,阮小姐可以上去休息。”

    “謝謝,不用了。”阮甜甜點頭道謝。

    兩人說話之間,一個侍應生正好從邊上穿過,他的胳膊似乎被人碰了一下。

    托盤的酒杯不偏不倚,酒紅色的液體正好潑到阮甜甜粉色紗裙上,全部都溼透了。

    大片暗紅,如同血跡一般,觸目驚心

    “對不起,對不起。”侍應生慌張道歉。

    “對不起阮小姐。”沈先生也急忙道歉,“我帶你去客房換一件禮服吧。”

    阮甜甜低頭,禮服溼的很厲害,清理乾淨,幾乎要洗一遍,必須重新換一件。

    她點了頭,“恩,謝謝。”

    阮甜甜沒有一個去休息室,而是找了雲逸陪同。

    雲逸看到阮甜甜那身酒漬,直接爆了粗口,“臥槽,這哪裏是不小心,明顯是拿酒杯潑的,開除!”

    “人家的侍應生開不開除,主人決定的。”阮甜甜望着氣呼呼的女生,輕輕牽了她的手,“好啦,別生氣,你陪我去換一件禮服吧。”

    雲逸臉色這才緩下來,她低頭看着少女禮服上大塊暗紅酒漬,“真是晦氣。”

    休息室內。

    淺淺的薰香味,特別的好聞。

    衣架上掛了一襲黑色緊身魚尾長款禮服,裙邊鑲鑽,閃閃發亮,奢華昂貴至極。

    雲逸一下看呆了,卻還板着一張臉,“這裙子,用來道歉,勉強還有點誠意吧。”

    阮甜甜眨了眨眼,這款高定禮服,一看就不便宜,哪有人用來做備用禮服。

    只是,她低頭看着自己身上的禮服,大片暗紅酒漬,像是鮮血一般,看起來觸目驚心,真的是穿不出去,只能穿這件了。

    雲逸見阮甜甜還在發呆,以爲她害羞,笑了笑,“行了,你在裏面換,我出去等你。”

    阮甜甜換好衣服,衣服修身而又貼合,像是專門爲她定製。

    她走向鏡子,望着鏡中的自己的愣了一下。

    妖嬈性感的禮服,勾出她身材的玲瓏曲線,配上那張清純的臉,身材跟臉蛋形成強烈的反差,

    她看的自己都恍惚了一秒,等會雲逸肯定又要調侃她了。

    她輕輕拉開客房的門,低聲道:“雲逸,我好了。”

    入目,是一雙穿着墨色西褲的大長腿。

    她愣了一下,擡頭,對上一張猥瑣的臉。

    她眼底露出一點疑惑,“李先生,你怎麼在這裏?”

    李子昂,某個富家公子,算是點頭之交,沒有任何私交。

    男人185的身高,又高又壯。

    他圓圓的眼看向少女眼底全是驚豔,他一直知道阮家千金十分漂亮,卻不知她能這樣漂亮,尤其是穿上這套裙子。

    沒有人能比她更能將純跟欲完美結合在一起,像是一尾海底的美人魚,純到極致的臉,妖精般勾人的身材。

    有人說這裏會有個中藥的妞,他自然就過來了,沒想到是這個絕色。

    “李先生?”阮甜甜被這樣明目張膽打量的眼神看的心驀的一慌,心裏開始不安。

    “阮小姐真漂亮,近看更好看了。”男人沉沉的笑了。

    阮甜甜一怔,心中的不安開始擴大,“麻煩讓一下,我要出去了。”

    男人一句話不說,將門口堵得死死的。

    阮甜甜心底的恐慌越來越大。

    客房長廊靜悄悄,似乎沒人經過,高呼求救的可能性不大。

    她正考慮怎麼脫身時候的。

    下一秒,男人狠狠推了她一把,順勢將門關了起來。

    少女一個踉蹌,步伐不穩,差一點跌在地上。

    休息室,薰香淺淺的香味,淡淡的瀰漫了整個空間,帶了一點旖旎的氣氛。

    阮甜甜卻慌到不行,突如其來的男人,帶着惡意,她恐懼萬分。

    她腳步輕輕往後一步,準備拿手機,求助。

    不料手腕一痛,人一下就被鉗制住,不能動彈。

    “想找人幫忙,門都沒有。”男人語氣猖狂,像是看一隻待宰的羔羊。

    阮甜甜很怕,可是她知自己不慌,越是在這個時候,越要鎮定,

    她想起自己平日的學的防身術,如何擺脫歹人握住手腕。

    她撐開五指,旋轉45度,將手抽了回來,

    啪的一下,響亮的聲音,

    一巴掌落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教練說,這個時候抽回來,對方肯定要抓住你,所以必須反抽。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在絕對的體型碾壓下,任何技巧都是徒勞。

    李子昂愣了一秒,沒想到會被女人逃脫,還被抽了下,瞬間惱羞成怒。

    他衝上前一把揪住少女,伸手就要撕扯她的裙子。

    “他.媽.的,敬酒不喫喫罰酒,看老子不弄死。”

    阮甜甜再次被鉗制住,手背被扣的死死的,這會是半點不能動彈。

    她心底一陣絕望。

    忽然,嘭的一聲。

    休息室的門被踹開。

    長廊外明亮的光照了進來。

    一個男人逆着光如神明一般出現了。

    傅琛走上來就是一腳,將對方踢飛了。

    不待對方爬起來,朝前兩步,又是一腳,狠狠的踹了上去。

    他像是體內忍了很久的暴戾因子似乎要全面爆發。

    眼尾泛着點點猩紅,不顧一切,照死裏的打。

    不過半分鐘不到,李子昂似乎也感覺到瀕臨死亡的邊緣,可他被打的連跪地求饒出聲的機會都沒有。

    只有地上一灘不明液體,證明了他的恐懼。

    阮甜甜站在角落,從剛剛傅琛進來現在,終於從恐懼中回過神來。

    “傅琛,我怕。”

    少女嗓音軟軟,低啞的聲音隱隱帶着哭腔。

    傅琛擡起的腳一頓,側過頭,少女眼眶紅紅的,他整個人鬆了下來。

    他緩緩走過去,輕輕將她擁在懷裏,低聲安撫着,“不怕。”

    少女悶在他的懷裏,眼淚忽然就掉了下來,“傅琛,我剛剛真的好怕,我怕沒人來,那我該怎麼辦?”

    她生活的環境單純,爸媽疼愛她,學校同學老師友好,面對的人幾乎都是善意的,偶爾也會有一些刻薄的聲音,但是僅僅是語言的上。

    她今天突然面臨這樣的險惡,她完全措手不及。

    “對不起,我來晚了,以後不會讓你遇到這事了。”男人輕輕道。

    少女輕輕從他懷裏鑽出來,她仰頭看着,清澈的眸子掛着淚珠,“沒有遲,剛剛好。”

    男人懷裏帶着清冽的氣息,莫名讓人安心,她輕輕道,“我們走吧。“

    “好。”傅琛應聲。

    走廊外的傅擎天看到這畫面,恨得要死。

    他知夢娟要給阮甜甜下藥,還是很糾結的。

    他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他被這個女人迷住了。

    他知他可以趁虛而入,可他更想要她的真心。

    於是,他改了主意,只想過那個英雄救美的人。

    他見阮甜甜很警惕,一點酒水不喝,他就讓他朋友幫了忙,將酒潑在她的身上,逼她上休息室。

    明明他已經讓人拖住了傅琛,也將雲逸騙走了。

    他本來可以提前英雄救美的,只是,他知道她越在絕望的時候,他出現的意義也更重要,她要重重的刻在她的心上。

    所以,他告訴自己再等等。

    沒想到他精心設計的局,卻被人捷足先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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