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下次吧,一定給先生做一桌豐盛的酒菜!”
“呵呵,好。”
丹生沒再堅持去外面買菜,而是與槐安坐下了,將酒菜擺好,他爲槐安倒上酒,無話間,便先飲了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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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酒啊,在這寒天裏,有此酒足以暖身!”
“塵世中好酒不知凡幾,丹生今後還有得嘗呢。”
聽聞槐安的話語,丹生哈哈大笑“不瞞先生說,丹生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飲酒呢,平日裏也沒人陪我喝。”
說道這裏丹生想起了以前苦難的過往,長這麼大,除了兒時有些個朋友外,如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想來也是夠悲慘的。
擡眼看去,這裏槐安正坐在對面,氣度不凡,眉宇間彷彿暗藏星辰。
如此氣度,恐怕當朝衆多文官也不及吧?
在這一刻,他只覺得自己是走了何等好運,才能結識槐安。
沒朋友又如何?
被人看不起又如何?
他追尋夢想的腳步從沒停過,並且有先生這一友人,便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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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敬您一杯!”
丹生終究是年少,心中所想,都寫在了臉上。
槐安不可能看不出來,但他卻很喜歡這種性格,單純,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以及複雜的心思。
槐安十分希望這種純淨能一直存在下去,但在這個人族的世界,太難了,就如同一張紙被扔在火堆裏,想要不被燒成灰燼,難度多大,可想而知。
二人飲下這一杯酒,丹生步入了正題,開始向槐安請教丹青之術,與書法一道。
面對丹生的許多疑問,槐安知無不言,但他也只是給出的建議。
畢竟在這個時代,他那套好不好用,能否被別人所接受,他也不知道,所以還是別誤人子弟的好。
正所謂,有術無道止於術,有道無術尚可求。
槐安教他的就是道,書畫之道,告訴了他該前往的方向,至於走路,則是要靠他自己。
槐安的講解,丹生聽得如癡如醉,宛若大道天籟。
畢竟槐安本就出身國學,書畫之道與那些大家比起來尚有不足,但教導丹生綽綽有餘,更何況來到這個世界後,他也有了不少的感悟,如今自身更上一層樓,書畫之道也到達了一個全新的境界。
畢竟書畫纔是槐安的看家本領。
就在槐安與丹生暢談時,堂屋外,丹生的母親與妹妹卻在趴着偷聽。
雖然她們並不能聽懂兩人口中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但並不能阻礙老人家開心。
“生兒終於也有朋友了,還願意教他,又是這麼一個大學士,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啊!”
細微的禱告聲傳入耳朵,槐安餘光看了一眼,微微笑了笑,丹生這孩子心性極好,就算今日沒有遇到他,那麼將來也必定有別人帶他上道。
有的人本身就不是池中物,一遇風雨便化龍,這只是遲早的事。
接下來兩人有問有答,一時間槐安也沉迷進了書畫的海洋,有許多最爲基本的問題,他甚至自己都忘記了。
一直持續到午夜十分,兩人才算是將想說的說了個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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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是聊美了,但也有副作用的,那就是手又癢癢了。
遇到這種事情是如何處理,槐安通常都是直接去畫。
這次也沒有例外,對面的丹生同樣已經手癢難耐了,槐安便向他詢問道“丹生,你想不想畫一幅千里江山圖。”
“想呀!”
說到畫,丹生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來,可見對於丹青已經到了癡迷的地步。
槐安同樣站起身“好,那槐某便帶你去畫出這千里江山!”
有喝了酒的緣故,也有激動的原因,丹生臉色通紅,神情滿是激動“好,我去拿畫板!”
“不急,那都有。”
“哦,那好吧。”
丹生也不再堅持,跟着槐安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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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與妹妹,還在竈屋,瞧見這二人大半夜的要出門,趕忙上前攔住“槐先生,生兒,這大晚上的,你們要去哪?”
“娘,我去跟槐先生畫一幅畫,你們先睡吧,我晚些回來。”
“您放心便是,有槐某在不會有危險的。”
丹生母親也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趕忙讓開路讓兩人出去。
“出了家裏門,丹生一臉的興奮,先生,我們去哪裏畫啊?”
“自然是去城外。”
丹生滿臉的興奮“好,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槐安笑着點點頭,便與他一同向南而去。
丹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自己喝了酒的緣故,他總覺得自己從晚上見到槐安開始,到現在都從來沒冷過,如今大半夜的走在雪地裏,他竟然還不覺得冷,這讓他頓感神奇。
很快二人就到了南城門口“先生,現在恐怕早就關了城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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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不信你看。”
槐安伸手一指,南城門,偌大的城門,竟然還真開着門。
丹生揉了揉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難道說,如今夜裏也不閉城了嗎?
沒有給他猶豫的時間,槐安拍了拍他的肩膀“愣着幹什麼,走吧。”
“哦,好。”
心中雖然奇怪,但他並未再多問,而是乖乖的跟着槐安穿過了城門。
奇怪的是城門明明是開着的,可走過後,卻有一種人穿過水幕的感覺,十分奇異。
“在想什麼。”
“啊?沒想什麼。”
丹生沒有說他想的究竟是什麼,他怕槐安會笑話他,只是出個城就疑神疑鬼,那將來先生還願意帶着他出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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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某教你的畫作之術可記住了。”
“記住了先生,今日一畫,丹青必定能畫好!”
“呵呵,槐某信你。”
談話間,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兩人就已經到了目的地。
“我們到了。”
邁出最後一步,便看到了一處平坦的山頂,這就是槐安帶他來的地方,方圓幾十裏,這裏最高,可一覽千里。
今日月光極盛,就算是黑夜之中,也能一觀千里江山,一窺大宣國盛世之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