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剎笑着點點頭,臉上滿是感動。
“槐安兄,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我就自己選吧。”
說罷他走上前去。
“你,你,還有你。”
魔剎一連選了十二個天使,一個八翼的,十一個六翼的。
“唉!那我就去渡情劫了,你們加油,有事記得傳音叫我。”
…………
望着魔剎離去的背影,槐安眼角直抽抽,他聽過有人用靈丹妙藥治療這種殘缺的,也有人用無上神功重新生長。
但他是頭一回聽說有人用這種方式的,莫非是喫不到硬看?
“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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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安剛想示意他們是不是有跟魔剎一樣的難言之隱,就被立刻嚴詞駁回了。
“魔剎兄不渡情劫難以再進一步,但我們早就過了那個時候,就算了吧。”
槐安點了點頭,這些天使端是美麗高雅,經過商會的調教又乖巧無比,結個道侶,今後一同修行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但他們顯然都跟槐安一樣,對女色沒什麼興趣。
“這裏今後就是你們的家了,以後也將一直生活在這裏,如今你們暫時無事,在此期間,槐某建議你們先修建各自的房屋,迴歸正常生活。
因爲今後你們就與尋常生靈沒有任何區別了,不會再受到壓榨和剝削。”
又叮囑了她們一番其他事宜,槐安便帶着衆人離開了。
在槐安走後這些天使都一動不動,直到過了許久,有一名六翼天使,小心翼翼的挪動了下腳步。
直到確定了沒有噬魂鞭抽過來,她流下了激動的淚水。
一個,兩個,三個,漸漸的,抽泣的聲音響徹湖邊。
哭過之後她們才確定自己真的已經逃離了魔爪。
她們四散而開,在山野中湖海穿梭,這是自由的味道,可在不久以前,這是她們所夢都不敢奢望的。
一天的時間,曠野上已經有了房屋出現,這是天使們給自己搭建的小家。
距離竹屋很遠的地方,這裏有一片綿延不絕的竹林,一條蜿蜒的河流從竹林中流淌而過,將竹海一分爲二。
河邊有一塊巨大的岩石,上面盤坐着十二個天使,對面就是魔剎。
他在給這些天使講述故事,是他的故事,也是他認爲只屬於自己的祕密。
可故事講述了一個又一個,這都一天過去了,對面坐着的天使們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其中的八翼天使更是瞳孔都未動過,就好似是個木頭人一樣。
久寶之所以這麼費盡心思,就如同自己所說,情劫不渡,難以近道。
看久寶對白莧的愛慕讓他感觸良多,故而他發覺自己也需要渡一次情劫。
這些天使曾經都是混沌中可望而不可即的神女,尤其是那八翼神使,更是無上的存在,可他就是動不了情。
這讓魔剎絞盡腦汁都想不出來爲什麼,莫非是她們太過木訥?
一連又嘗試了幾天,他將自己跟久寶在酒館裏學到的手段都試了一遍,可依然沒有任何效果。
他放棄了,把這十二個天使又原封不動的送了回去。
回到那個大石頭上,他沉思了起來。
自己好像真的有些殘缺,並非是神魂不全,而是缺了情。
同樣都是人族,爲何久寶可以,他魔剎卻不行!
他決定入世,就像之前的槐安那樣,在紅塵中歷練一番。
跟槐安和谷葉打了個招呼,換了一身裝扮,搖身一變從原先的小世界一聖,成了一個賣燒餅的尋常小販。
同時也有了一個新的名字,叫關海。
槐安看着他現在的模樣一臉問號。
“你又想作什麼妖?”
“我要去歷劫難。”
說完魔剎擼起袖子扛起扁擔就要走。
槐安這才明白過來,前幾天他剛要走十二個天使,結果沒幾天就又分毫未動的給送回來了。
本來還以爲這傢伙是想談戀愛了,現在看來是他琢磨着歷劫的時間呢。
不過要靠他這麼歷,那得什麼時候去了。
腦海靈光一閃,槐安有了個不錯的想法,他曾經可是給宣統弄過一個幻境。
在幻境裏他過了九世,這九世改變了宣統的人生,也改變了大宣國的命運。
雖然宣統與魔剎沒法比,但槐安如今也今非昔比,給魔剎製造出一個幻境,問題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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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早已有了計劃,槐安卻並未說出來,就像很多事,莫要說,去做就好。
魔剎扛着扁擔走了,那模樣,當真就與尋常賣燒餅的小販一樣。
槐安望着他的背影,覺得是時候了,而後手指一點,一道肉眼不可見的波紋向周圍蕩去,很快就覆蓋到了魔剎。
對方沒有絲毫的察覺,而後腳步一頓,就如同被施展了定身法一般。
本體看似一動不動,可在魔剎的意識裏,他這會已經快到蝴蝶城了。
扛着扁擔悠哉悠哉的進了城,然後在街道上亂逛了起來。
他封印了自己的修爲,不能隨意使用,現在的關海徹底成了凡人。
但等他真成了凡人,卻又有些茫然,這個世界那麼大,他又該何去何從呢?
將兜裏的紙幣拿出來,這是他提前準備的,並不多,也就夠他在城裏買個能住人的宅子,若是想要生活下去,他還是要自己想辦法去賺錢。
一路跟人打聽來到牙行,關海跟着牙行裏的夥計一連看了四五套宅院,都沒有滿意的。
不是說他眼光有多高,而是身上的錢就那麼多,院子稍微大點那麼一點點就不夠了。
後來索性他攤了牌,直接告訴牙行夥計,自己就那麼點錢,帶他去看自己買得起的。
又是一番折騰,他可算是有了自己的家,但他卻十分不滿意,因爲這個宅子既偏僻又小。
三間房屋,一個院子,院子總共沒五步寬,還沒茅房,想上廁所還得跑到大街上跟整條街的人共用一個茅房。
罵罵咧咧的把家收拾收拾,他忍了,畢竟是出來歷劫的,不是來享受生活的。
今後的日子他漸漸的融入了小鎮的生活,每日雞鳴就開始起牀做燒餅,天亮出去賣,一天下來,倒是餓不到,可也賺不着多少錢。
如果想要靠這份收入微薄的營生賺到買宅子的錢,恐怕得幹一輩子才能買得起,哪怕只是買一個跟現在一樣的宅子。
日子如此往復過了一年,關海在鄰里鄰居的也混熟了,落得個仗義熱心腸的好名頭,甚至還有不少人要給他說門親事。
對此關海拒絕了,他在這裏待不久,若是娶了個妻子,他就等同於將人家給害了。
時間一晃過去三年,每日都是早起賣燒餅,努力維持生活的同時,他連好好歇歇的時間都沒有,日子可謂是不可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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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日傍晚,他扛着扁擔從外面回來,身心俱疲,將扁擔丟到一旁,他決定變變!
跟鄰里鄰居道了個別,他解開修爲上的封印去找槐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