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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年你幹什麼呢?”
面對魔剎好奇的詢問,槐安淡然一笑“自然是在忙我的事。”
“最近怎麼樣,可有什麼我能幫忙的?”
“別裝了,趕緊去吧,再慢點我可要扣人了。”
“你要這麼說,那我可跑了。”
話音落下時,魔剎就已經跑得沒影了,槐安看向遠方笑了笑,覺得還蠻有趣的。
槐安決定幫幫魔剎,只見他大手一揮,周圍的景色猛然一變。
原先蝴蝶谷的景色變成了一處嘌呤的古戰場,遠處隱隱能看到一座正在被焚燒的城池,大地上盡是戰馬與兵士的屍首。
此時的魔剎正盤膝坐在一處山澗內,雙目緊閉,五識盡關,就算有人在這個時候走到面前,他都難以發現。
他這麼做自然是爲了更好的存放肉身。
肉身存於山澗,神魂分出一縷,重新輪迴,以此來經歷凡人的一生。
這是他思來想去目前最合適的歷劫之法,但同樣也是耗時最久的,動輒就要一甲子的歲月。
不過魔剎可不是個做事拖拉之人,在得到槐安同意後,他立刻就將神魂引渡了出來。
這一縷神魂從他眉心處飛出,其餘的神魂封存於體內。
這縷神魂穿過山澗,劃過平原,歷經過與鶴齊飛,與日同落。
不知飛了有多少裏,在傍晚時才見到有城鎮出現,這縷神魂像是無根的蒲公英,在天上飄蕩良久後進了一家普通人的宅院。
片刻後一聲孩童的啼哭聲,連帶着大人們開懷的笑聲傳出了很遠很遠。
時間一晃五年過去,這戶人家的孩子也已經記事了,家裏老人給他取名叫關海。
關海不記得與魔剎有關的任何事,過着尋常孩子的一生,下河摸魚,上樹掏鳥蛋,這些他都幹過。
但關海也有一個優點,那就是學東西特別快,不管是多麼晦澀難懂的文章,他都能倒背如流,而且寫得一手好字畫。
年紀十四歲就已經在小鎮上小有盛名,外人說他是文曲星下凡。
學堂上的夫子更是以他而自豪,好似怎麼看,將來關海都能入朝爲官,甚至能位列三卿九公。
就連關海他自己也是這樣認爲的。
直到有一天。
那一天在正值初春,關海同書友一起踏青,卻正好趕上一場春雨。
雨算不上大,卻一直稀稀拉拉,根本就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古人說過春雨貴如油,在關海看來,或許春雨不只是能讓莊稼茁壯成長,這裏的貴如油也是於人而言的。
正所謂春捂冬凍,在早春時節染了風寒,比起一年中的其他時候要更容易留下病根,而一旦留下病根,將來花錢不比喝油貴多了。
關海雖然小有名氣了,家裏溫飽沒問題,卻跟富裕怎麼也沾不上邊。
沒有馬車能幫他趕路,有的只是手裏的兩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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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書去擋雨,他不捨得,便找了個山洞,他打算等雨停了再回去,古時候路不好走,這一耽擱恐怕就更晚了。
正爲這事發愁呢,一位改變了他一生命運的人出現了,魏太守的女兒。
此女生在文官家中,不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禮節也一點不差,加上較好的容顏,與之年齡相仿的少年少有沒動過心思的。
而這次的踏青避雨,卻將他們兩人湊到了一起,兩人之間並不知道姓名與身份,相互吸引的是他們本身。
此次一見,二人都有種難以忘懷之感,便相約了常來此地相聚。
在這種情況下一來二往,兩人越發的熟悉且暗生情愫,甚至在私底下已經約定好了此生不渝。
如此甜蜜的時間持續了兩年,魏太守任期已滿,就要回朝了,關海心心念唸的姑娘自然也要走了。
那一次的見面是爲了告別,二人聊了好久,說了好多,也坦誠相待了。
少年答應她將來高中後要去娶她,姑娘也答應他,此生非他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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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姑娘還是走了,那一晚少年第一次喝酒,第一次醉。
往後關海讀書更用功,達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而他的努力也沒有白費,終於迎來了最重要的科舉,這將是他改變命運的唯一機會。
就在參加科舉之前,他收到了姑娘寄來的信。
信裏說他父親被派去盧南接着爲太守,看似是平調,可實際上卻是官升一級,盧南離他不遠,就在南邊。
這讓關海開心不已,不必相見,只是距離上近了些,就足以讓他心情大好。
科舉如期而至,在這期間國內有些動盪,他心裏總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卻又說不上來究竟哪裏不對。
硬着頭皮考完科舉,他立刻請人去幫他問問有沒有收到來信。
可遺憾的是沒有任何結果。
科舉結束後他被安排在客棧歇息,直到成績出來之前,他們都不能與外界接觸。
只是匆匆見了一面自己的友人,沒有得到任何與姑娘有關的消息。
這讓他無比煎熬。
好容易十五天過去,成績出來,他關海奪得了狀元之位。
喜悅之餘,他更多的是對於心上人的擔憂,如此長的時間沒有見到來信,他感覺這很不正常。
看完成績他被通知三日後面聖,到時會爲他安排官職。
不過現在的他可沒有心思去想官職,滿腦子都是關於意中人的事。
後來經過託關係多方的打探,他得到了一個猶如晴天霹靂的消息。
盧南失守了!
盧南城,城破人亡,魏太守被殺,宅院被燒,其餘家眷全部不知所蹤。
關海感覺自己的天都塌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心卻有種被人揪住,狠狠扯下來的感覺。
第二天的時候,關海記不清他昨晚喝了多少杯,只知道昨天要了他半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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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頭頂的發冠解開,不知何時,他有了些許的白髮。
明天就要面聖了,今天他做下了一個決定。
次日,他穿上送來的官袍,在幾名太監的帶領下進了皇宮。
從前想都不敢想的皇帝就在眼前,關海卻出奇的平靜,好似一汪山澗幽潭。
大殿內,不出意外的,關海向皇上表完忠心後得到了一個監察御史的官職。
可就在叩頭謝恩的這個環節,關海卻遲遲不肯低下頭,包括皇帝,就在衆人都以爲他是嫌棄官職低時,他纔將這些天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同時他也請求皇帝,讓他棄文從武,不求多大官職,但求能殺光那些蠻子,爲自己的心上人報仇。
他這股子重情重義打動了所有人,有不少的武將都叫嚷着要將關海收入門下。
皇帝想了想,也同意了他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