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之我養的崽全是炮灰 >第178章 我女兒是逃荒文原女主4
    一切都準備好之後,就往大牢出發了。

    皇帝也沒有喪心病狂到現在就把江家人卸磨殺驢了,而是把他們單獨關在一間房裏,地方也算寬敞乾淨,沒有什麼異味,只是整間房裏只有上方有個小小的窗口,暗淡的月光灑進來,卻顯得愈發逼仄。

    歲禾讓人去點了燈,很快,牢房裏就亮堂了不少,只是燭光照不亮江家人此刻灰暗的臉。

    有刑部侍郎姜歲函在,衙差很快就將牢房的門打開了,大概是心死如灰,見到了歲禾和江知代兩人,他們也沒有動作,還是維持着原來的姿勢坐在地上。

    江知代見到江老太君的樣子,她又忍不住鼻頭一酸,蹲坐在江老太君身前輕輕喚了一聲:“太奶奶?”

    江老太君迷迷糊糊睜開眼,似乎是才發現江知代的到來,猛地用手捧住了她的臉,蒼老的聲音有些哽咽道:“我的代兒,是代兒,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太奶奶。”江知代心頭酸澀,一手養大她的太奶奶,巾幗不讓鬚眉的鐵娘子,一夜之間就像老了十歲般,鬢邊的華髮是那樣刺眼。

    江老太君眼裏閃過掙扎,但還是攥緊了江知代的手,眼神卻是看向了歲禾。

    “歲禾,我知道我江家對不住你,江黎他常年在關外,對你們母女也沒有多少陪伴和愛護,今天我周玉眉就豁出去這張老臉懇求你……求你帶我們江家除我以外女眷走吧……”

    只是她話還沒有說完,江知綺就打斷了她,“太奶奶我不走,我是江家人,我們江家的女兒,什麼都可以沒有,但是絕對不能沒有傲骨,爲了自己的生活而與家族斷絕關係的事兒,綺兒做不出來,綺兒願與父兄患難與共。”

    江老太君:“……”

    聽聞江知綺的話,江老太君心裏不知作何感想,因爲她提出了這麼爲難人且不要臉的要求,那是在真真豁出去臉面的,還是仗着代兒是個好孩子,希望姜歲禾能看在孩子的份上幫幫忙。

    但江知綺的話有腦子的人都聽得出來是在指桑罵槐。

    可江知綺的話也確實是戳在了江老太君的點上,畢竟她孤傲了大半生,最欣賞有氣節的女子。

    問題是有氣節不能當飯喫啊,流放的路上會發生什麼誰知道?多的是窮山惡水的刁民,就是公主落難保全自身都難,何況是人人可欺的罪臣之女呢?

    “綺兒,聽話……”

    歲禾很無語,她答應了嗎?就在這裏感慨上了。

    “對不起江老太君。”歲禾咳嗽了一下,“我爹已經至仕了,我兄長在朝中也並沒有那麼大的話語權,況且,江家女眷都有骨氣,我不能生生折了人家的傲骨。”

    江老太君被噎了一下,但還是沒有說什麼,只是低頭垂眸的樣子有些悽楚。

    江知綺卻看向歲禾,眼裏滿是不屑,“既然二嬸您已經和江家斷絕關係了,就不要在此奚落於我們了,很快我們就是天各一方的人了,您沒必要如此。”

    歲禾:“……”她怎麼有啊?

    江知代眼裏閃過不悅,不太明白這個昔日對她不錯的姐姐爲何忽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眼神裏都透着一股戾氣。

    但也沒時間耽擱,多耽擱一刻對舅舅都不好。

    “太奶奶,祖母,大伯,三叔四叔,大哥大姐,代兒給你們準備了一些東西,你們路上的時侯務必要穿戴好了……”

    說着,江知代就將分裝好的東西給他們一一展示了,每個藥品都有她寫好的條子。

    看到這些,感觸最深的不是江老太君,而是江婦人魏秋霜。

    從江家被抄家開始她就一言不發了,早在很多年前,她就知道了江家會有今日,這裏面所有人最痛的大概就是她了,接連經歷喪父和喪子之痛,自己孃家也受牽連,要被流放到極北之地,也不知道此生還能不能再相見。

    魏秋霜上前一把攥住江知代的手,欲語淚先流,江知代心裏難受極了,她奶奶從來都不苟言笑,對孫輩也嚴苛,親自教他們騎馬射箭,從來沒有流露出這般脆弱的一面。

    “代兒,奶奶懇請你一件事,這些東西給魏家也準備一份,好不好?”

    江知代含淚點點頭,這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她此刻有些慶幸自己跟着孃親脫離出江家,纔有更大的能力照顧他們。

    又寒暄了一番,歲禾母女兩人準備走出牢房的時侯,我在最角落垂着頭的江彥擡頭問了一句:“劉語意呢?她連來一趟都不願意嗎?”

    歲禾對他可真是厭煩,不客氣道:“等哪天她出門一趟和別的男人生了孩子抱回來跪在你面前,讓你把綠帽子戴好,還要把那孩子當自己親生的,冠上江家的姓,讓你好好待他,你要是還能原諒再問她要不要來吧。”

    江彥被這一段話給說蒙圈了,什麼意思?他和劉語意有什麼可比性嗎?他是男人她是女人。

    想要嫁給他江彥的姑娘能圍滿京城,他娶了她一個小門小戶的女人,也沒有納妾,通房都遣散了,就是那個孩子也是個意外,就這般恨他?恨到都不願意來見他最後一面?

    見他這副鬼樣子,歲禾覺得他臉上就寫着封建男人四個字,連搭理都欠奉。

    也不知道她的搭檔現在在哪兒,該不會是個封建的爛黃瓜吧?要是受了這種思想的荼毒,那還真沒白休了。

    話說另一邊的江黎,在溪邊醒來,渾身劇痛到恨不能再暈死過去,但他知道如果又暈一次,他就真的掛了。

    沒辦法,只好推開趴在他身上的兩具屍體,用沒骨折的左手支撐着自己站起來,右腿的膝蓋腫得可怕,胸腔處還有橫切了一刀的傷口,在寒風中不知道是痛得疼,還是本來就很痛,總之他現在只能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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